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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衛,應當攔得下刺客,否則四大刺客一出手,豈不是想殺誰就殺誰?
不片刻,耶律宗真上身赤膊,只穿一條長褲,發出一聲激動至極、毫無意義的吶喊,朝段嶺衝了過來,將他撲倒在地。
耶律宗真哈哈大笑,段嶺卻面如土色,心道總算安全了。
耶律宗真把段嶺按在地上,注視他的眼,眼裡竟有淚水。
“果真是你。”耶律宗真改用漢話,說,“我就知道我沒有做夢,段嶺,你回來了。”
那一刻百般滋味,一齊湧上段嶺心頭,他笑了起來。
耶律宗真起身,拉住段嶺的手,把他拖起來。段嶺問:“頭還疼麼?”
“輕傷。”耶律宗真說,“不足掛齒。”
他緊緊握著段嶺的手,帶他進了廳堂,廳內建著個火爐,段嶺想讓耶律宗真派人去看看藥堂大屋內,錢七被送走了沒,再給武獨報個信,卻又怕人從城守府裡出去引起郎俊俠疑心。
更怕萬一武獨與昌流君在一處,讓武獨進城守府,便擺明了讓昌流君知道自己認識遼帝了,沒法解釋。
思來想去,段嶺只得說:“宗真,且不忙問話,你讓人帶著這個東西,到西北門外的安榮藥堂裡去,找一個党項打扮的男人,帽子上插著一枚棕色大雁翎,把這個給他看,帶他過來。”
段嶺把武獨給他的手串交給宗真,宗真便吩咐手下去辦了,示意段嶺坐,眼裡帶著笑。
“我果然沒有猜錯。”耶律宗真說,“我給你叔父,寫了一封信。”
“你……怎麼知道的?”段嶺意識到自己有危險了。
耶律宗真又說:“費宏德收了你的信,親自帶來給我看過,我曾經看過你做的文章,文章是你的,字也是你的。上次你喚我‘陛下’,如今你喚我‘宗真’正證實了我的猜測。”
段嶺:“……”
耶律宗真吩咐左右人等退下,段嶺忙道:“讓他們加強守衛巡邏,有人要殺我。”
耶律宗真臉色一變,交代了幾句,外頭答是,片刻後門窗聲響,各自關上,接著又是腳步聲響,每一扇窗外都有一個人把守。
屋頂瓦片被踩到發出聲響,段嶺抬頭看,連屋頂上也上了三個守衛。
“不要害怕。”耶律宗真說,“這些都是我的親軍,個個武藝高強,就連赫連隨身十三衛,也不遑多讓。”
段嶺點了點頭,總算鬆了口氣。
“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耶律宗真看著段嶺。
段嶺疲憊地笑了笑,再看耶律宗真,短短兩年,他們都長大了,耶律宗真的變化雖沒有拔都這麼明顯,眉眼間卻帶著不怒自威的一股銳氣,比從前更明顯,也比從前更成熟。
“你把那顆桃子種在御花園裡了嗎?”段嶺問。
“改天帶你去看看。”耶律宗真說,“今年結果實了。”
段嶺笑了,耶律宗真卻只是保持著他的微笑,除卻二人重逢那一瞬間的開懷大笑,耶律宗真便沒有表現出再多的大喜大怒。
“吃點東西?”耶律宗真說,也沒有催著段嶺解釋。
“來點吧。”段嶺嘆了口氣,不知去找武獨計程車兵回來了沒有。
耶律宗真吩咐下去,有人進來給段嶺斟了奶茶,上了一大塊手抓羊排,段嶺餓了一晚上,便狼吞虎嚥起來。耶律宗真便掏出小刀,幫他切肉,問:“喝酒麼?”
段嶺搖搖頭,嘴裡都是食物,心裡卻堵著。末了,將食物吞下去,說:“我好累。”
耶律宗真靜靜看著段嶺,段嶺填飽肚子,知道也沒有必要再瞞著耶律宗真,以他的聰明,一定已猜到前因後果了。
“那年我爹回南。”段嶺朝耶律宗真說,“將我託付在上京。”
段嶺開了個頭,便把從前的事詳細告訴了耶律宗真,直說到自己回到西川,外頭有人敲門。
“陛下,您要找的人帶來了。”
士兵推開門,武獨走進來,臉色一變。段嶺心道太好了,忙示意武獨不要衝動。
武獨打量耶律宗真兩眼,默不作聲,走到一旁坐下。
“救了你的人,就是他?”耶律宗真問。
“是。”段嶺說,繼而起身,走到武獨身旁坐下。
“我不能跟著你走了。”段嶺說,“哪怕我的位置被蔡閆奪了,我也必須回到中原,我只有這一條路走。”
“你是南陳的繼承人。”耶律宗真聽完前因後果後不僅沒有驚訝,反而微笑道,“是應該這麼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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