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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你到底是圖個什麼呢?不喝酒,不尋歡作樂,不愛金銀財寶,不貪圖權勢。”
“對啊。”昌流君說,“你圖個什麼呢?要不是你在這兒瞎折騰,大夥兒用得著千里迢迢跑這兒來受苦?”
郎俊俠沒有回答,保持了一貫的沉默,他側著頭,倚在門上,朝外望著那一小塊天空,天空的顏色漸漸暗了下去。
“是真的嗎?”鄭彥又問郎俊俠,“你放心,在這兒說個清楚,回頭你就算不認,我們也沒處說去,更不會拉你出來對質,給個準話成不?”
昌流君警惕地一瞥鄭彥。
郎俊俠隨意看了鄭彥一眼,仍不回答。
他的話向來極少,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依舊望向外頭的走廊,似乎在等什麼人。
段嶺回來了,卻是獨自回來的。
“各位。”段嶺朝三人說,“咱們興許還得在落雁城裡多待五天。”
鄭彥與昌流君沒有表示意見,昌流君問:“武獨呢?”
“回去了。”段嶺說,將靴子脫在外頭,進來,關上門,看郎俊俠——他的手還被捆著。
“回去帶兵。”段嶺說,“想辦法將耶律宗真送回中京去。”
“你們還真的幫遼人打仗?”昌流君詫異道。
“有問題嗎?”段嶺到案前坐下,取來紙筆,開始寫信,那封信是寫給玉璧關大將軍韓濱的。
“陳遼二國。”段嶺說,“唇亡齒寒,宗真被困在孤城中,萬一遼國朝中政變,格局改動,大陳勢必受到連累。入秋前,遼帝因兩國相依,借我兩萬石糧食,這個情不能不還。”
“陛下知道以後,你要怎麼交代?”鄭彥問。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段嶺說,“鄴城與江州晝夜賓士,也要半月來回,不能再等朝中命令了,上任時我有陛下手諭,便宜行事,不怕朝廷大臣。”
段嶺既這麼說,鄭彥與昌流君也不好再說什麼。
“國事你比我們這些武人清楚。”鄭彥說,“你覺得行就行吧。”
這話鄭彥本來是不必說的,沒人在乎他的意見,段嶺聽到時卻抬眼看鄭彥,笑著說:“謝謝。”
鄭彥喝了口酒,吊兒郎當地笑了笑。
段嶺知道鄭彥既然這麼說,來日李衍秋若怪罪,他也會幫自己求情,畢竟這是跨國界出兵,朝臣想拿此事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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