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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這座城,是他倆的感覺。
“萬一他們打鄴城,秦瀧不來救要怎麼辦?”段嶺有時候連自己也覺得懸。
“他一定會來。”武獨說,“那天我將他揍了一頓,這廝是個聰明人,知道就算城破,咱倆也能脫身,一旦鄴城丟了,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站在秦瀧的角度想,他不希望被段嶺干預太多,但也不想丟了鄴城,畢竟鄴城一失,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何況先是弄死了一個朝廷命官,現在再來一個要是又死了,江州那邊一定不會放過他。
“睡吧。”武獨說,“待這一仗打贏了,帶你去泡溫泉。”
段嶺笑了起來,與武獨下樓去,回入房中。
一連數日有太多的事要忙,秋收之日要到了,派去遼國的信差還沒有迴音,鄴城的存糧僅夠吃到十一月,炭還不到二十萬斤,如何撐過這個冬天,成為最迫切的問題。
“怎麼總是皺著眉頭。”
夜裡,武獨抱著段嶺,伏在他的身上,段嶺始終愁眉深鎖,武獨也皺著眉,與他對視,鼻樑摩挲,親吻他的唇。
“太多糟心事了。”段嶺低聲說,伸手解開武獨單衣的繫帶。
“老爺養得活你。”武獨抱著段嶺,專注地親他,看著他的眼睛,補了一句,“和你的百姓。”
段嶺笑了起來,雖說未來的日子興許很艱難,但至少這一刻,暫時沉湎於他灼熱的體溫之中,則能令他安心無比。
翌日清晨,兩人還在熟睡,赤著軀體,段嶺枕在武獨肩前,武獨胸膛起伏,一手摟著段嶺的肩。
突然間房門被一腳踹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武獨馬上起身抽劍,望向門外。
段嶺則還沒睡醒,翻了個身繼續睡。
“雖說*一刻值千金。”一個聲音說,“不過恕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元人快要打過來了。”
“鄭彥?!”段嶺聽到這聲音,猛地睜開雙眼,爬起身,躲在武獨背後,探出頭來看鄭彥,眼中滿是欣喜。
武獨扯過自己的袍子,讓段嶺穿著,不耐煩地朝鄭彥說:“滾滾滾,快出去。”
鄭彥趕了接近一個半月的路,一身髒兮兮的,扛著把柴刀,手裡拿著劍,晃悠晃悠,到前廳去了。
兩人起床洗漱,段嶺滿面春風,鄭彥居然來了!這下什麼事都解決了!
鄭彥坐在廳堂裡撓癢,一身布衣已髒得不行,身邊還坐著個同樣狼狽的人。
“喲。”鄭彥說,“看到我就這麼高興?想換換口味不?”
“滾!”段嶺笑著上去,踹了他一腳。
“拜見王大人。”另一人朝段嶺行禮。
段嶺點點頭,見是鄭彥帶來的人,便道:“介紹一下?”
“你倆不是認識的麼?”鄭彥莫名其妙道,“我看他在路上險些被山賊抓了去,便順手救下來,他說來你這兒上任。你姓什麼來著?”
“我……我姓施。”那男人十分年輕,看容貌竟是比鄭彥與武獨還小,只比段嶺大一點兒。
“施戚!”段嶺想起來了,忙告罪,上前拉他的手與他親近,說:“你可算來了,辛苦辛苦,路上沒什麼事吧?”
鄭彥說:“要不是我把人救出來,險些就被山賊討去當媳婦了。”
“這個……”施戚登時大窘,段嶺實在是受不了鄭彥,忙擺手,說:“是我的錯,幸虧你洪福齊天。”
施戚忙道:“丞相說,大人囑咐過的,讓人護送小的過來,是小的本想有罪在身,也不好給大人添麻煩,一合計就自己動身上路了。”
段嶺點點頭,施戚犯的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無非是當年趙奎倒臺後,一級一級地查,查出他貪汙了些銀子,便押到牢中侯死。這種罪名,不過是李衍秋一句話的事兒,向朝廷討了人來,自無不可。
於這孱弱的年輕人,卻是救了他一條性命,恩同再造。
☆、第138章 困境
段嶺也不與施戚多寒暄了,直接將林運齊召來,賬本與施戚對過,讓他待會兒去洗個澡,洗了便上任。
正說話時,武獨來了,朝施戚點點頭,施戚又要拜,武獨卻一抬手,指指案几示意他坐著,自己則坐到一旁等開早飯。親兵送上茶,供他喝過,武獨只是一句不吭,聽眾人說話。
所有人都怕武獨,這種威嚴彷彿伴隨著他的出現而一直存在,似乎他才是這裡最大的,段嶺也逐漸發現了這點。
諸事交代完畢,施戚便去收拾打點上任,廳內餘下鄭彥、武獨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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