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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南方的昌城則更窮困,連元人也懶得去打劫,山賊土匪盤踞,距鄴城將近四百里,段嶺見那傳令兵也頗辛苦,便讓他十天來一次。
首先,三城之間須得建起預警通道,同時也要恢復彼此之間的往來聯絡。
“傷好點了麼?”段嶺收拾好後問。
武獨活動胳膊、肩背,說:“去哪兒玩?”
武獨猜到段嶺想出去走走,段嶺便道:“河間、鄴城往來一趟,看看咱們的領地吧。”
武獨點了一隊兵,備好物資,當天便從鄴城上路,段嶺騎著奔霄,武獨則挑了匹最好的馬,跟在後頭。
時值夏末秋初,幾場雨一下,天氣登時涼爽下來。
“今天是什麼時候了?”段嶺問。
“六月廿一。”武獨答道,“快到七夕了。”
沒想到今年的七夕,居然會在河北過節,段嶺駐馬山前,眺望一河之隔的遠方,那裡曾經是他的家鄉潯陽。
“遼人的地盤。”武獨說,“如今被元人控制了。”
兩人並肩駐馬,夏末的涼風之中,草浪唰唰地響,段嶺說:“九年前,上梓還很繁華,如今應該是破敗了。”
“想回去看看麼?”武獨問。
段嶺搖搖頭,他對段家沒有任何感情,也很少朝武獨提起過自己的童年,在他的記憶裡頭,每一段日子屬於不同的人。一如眼前的日子屬於武獨,上京的日子屬於他的父親,而上梓的日子,則屬於郎俊俠。
“走吧。”段嶺沿著河走,這條橫亙河北郡的大河喚作潯水,山南水北謂之陽,鄴城、河間人說話多少也帶著一點潯陽人的口音,令段嶺覺得十分親切。父親當年受封北良王,封地就是整個河北郡,他似乎天生對這貧瘠而原始的曠野有股歸屬感。
“有什麼感覺?”武獨朝段嶺問。
“像家業。”段嶺答道。
武獨笑笑,明白到段嶺的意思。
“那是什麼?”段嶺發現在河灘高處,有一座哨樓。
“王大人,這是曾經的哨塔。”孫廷答道,“潯水附近,從前也有些村莊,後來元人常來,老百姓便都走了。”
“都走了嗎?”段嶺隨口問道。
都走了,不過是說得好聽點,想也知道這種村莊裡頭的人,都被殺了,並且被一把火燒了,唯餘磚石壘砌的高塔與被燒成黑色的牆。段嶺在一片廢墟中發現了不少東西,譬如砸碎的陶片與耕地用的鐵器。
“讓人找找。”段嶺說,“能用的鋤、鏟都撿了,木柄扔掉,把鐵帶回去,以後也好用。”
武獨站在一旁笑,段嶺自己都覺得像個撿垃圾的,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省著點過,總是好的。”
廢墟下埋著不少東西,這兒實在太荒涼了,連老百姓們也很少過來,段嶺站在村外,抬頭看那哨塔,朝武獨說:“上去看看吧。”
“走。”武獨答道。
兩人進了哨塔,哨塔足有近三丈高,外頭是堅實的磚牆,裡面則以木樁加固,空空如也。
“上頭應當有個鐘……”
“小心!”武獨瞬間喝道,緊接著左手一抖,抖開指虎,剎那間段嶺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有人偷襲!是什麼人?!
☆、第136章 探查
那是一名黑衣人,段嶺還未來得及反應,面前寒光閃爍,一枚細針飛到面門,緊接著被武獨一撲,兩人翻身從哨塔上墜下。
又是三枚飛針,緊接著一刀砍到面前,還有一名黑衣人!
兩名刺客同時揮刀斬下,段嶺身在半空,踩上臺階,翻身一撲,以背脊護住了武獨,兩刀砍在他的背上,有白虎明光鎧在身,只是砍破了外袍。在這短短瞬間,武獨已抱著段嶺,反身踏上內牆,借木樁的支撐一躍,飛身躍過刺客頭頂。
一聲輕響,兩道藥粉飛出,隨即刺客摔了下去。
段嶺甚至未看清武獨的動作,武獨卻已牽著他的手,順著樓梯飛奔下去,兩名黑衣人一前一後,衝出了哨塔。
孫廷正在指揮手下翻找,突見塔中有人衝出,嚇了一跳,吼道:“有刺客!”
士兵們各自拔刀,武獨喝道:“都閃開!”
黑衣人在前疾奔,段嶺馬上彎弓搭箭,兩箭射去,那兩名刺客聽得箭矢破空之聲,一個翻身躲過,落地時繼續狂奔,逃向潯水,眼看就要躍入河中的一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
兩人幾乎是同時倒地,武獨依舊站著,握住段嶺的手,段嶺心臟狂跳,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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