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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過後,祁邵珩看著她不止蒼白的唇有了血色,連虛弱的病容都暈起惹人愛的淺米分,只覺得用這方法恢復氣色可比吃藥管用的多。
靠在祁邵珩的肩頭大肆喘息著,喉嚨裡撕扯的痛感更深,灼燙的呼吸讓她有些承受不了得攥緊了他的襯衫。
如果知道自己的直言不諱會惹來他一時興起的熱吻,以濛對他,再也不想如此誠實的答話。
腳上疼,腿上痛,走不了,跑不遠,掙扎不了還要任人擺佈,現在的她只能依附於現在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現在的感覺對以濛來說簡直糟透了。
想要開口說話,喉嚨沙啞的像是在被撕扯,渾身無力的她抬頭的瞬間卻瞥到抱著她的男人正一臉清雋,眉眼含笑地望著她。
笑,笑,笑!
從他強迫她開始,所有積壓的和剛剛平和的情緒突然被打破,惱意翻湧上來,以濛張嘴一口就咬在了祁邵珩的脖子上。
有此舉動剛剛跟上來的於灝明顯一驚,脖子上有人的大動脈血管,一旦咬破後果不堪設想。
可,祁邵珩卻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以濛咬著,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退減。
過了一會兒見以濛鬆了牙關。
以濛看著淺笑溫和的人,她知道他明白的。
祁邵珩只是戲謔她,“小饞貓,想吃肉了?還是想吃我?”
她咬了他脖頸處的動脈,他不怒不惱,也沒有責備她,卻還是如此安然得和她開著(曖)昧的玩笑。
——如此,不推開她,不懼她咬他,是因為他一早就知道她是沒力氣的,即便咬了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所以祁邵珩不躲。
他的脖頸被剛才的人咬地不痛不癢,甚至是被她溫軟的舌尖擾的心神直亂。
祁邵珩突然意識到,原來他的阿濛也是有做魅惑人心的妖精的潛質的。
以濛看著祁邵珩脖頸上的齒痕,不但不深,連印記都是淺淺的,紅紅的,沒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外,顯得(曖)昧至極。
一記深吻再加剛才咬了祁邵珩,以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時只能脫力得被他抱在懷裡。
祁邵珩抱著她在茶園中走走停停的,今天的興致頗深,採了第一朵雪白的茉莉花,沒有如籃筐,他別在了以濛的胸口的衣服上。
純白嬌嫩的花瓣,反覆的層層疊疊,清新宜人的花香氤氳在她的呼吸間。
以濛低頭看花凝了神,只聽耳畔的人說道,“阿濛,不再喜歡桔梗,不想要桔梗,以後就喜歡茉莉吧。”
以濛驚愕,原來她昨晚睡夢中囈語時有人和她搭腔是真的。
即便在夢中,以濛知道自己在現實中一定也是說出聲的。
流著淚,她在夢中哭,以濛感覺到濡溼,知道現實中的自己必然也是掉淚了的。
——她說,“不喜歡桔梗,再也不喜歡桔梗了。”
——有人應,說,“不喜歡,我們就不再種,不種桔梗。”
——她又說,“桔梗的寓意不好,我不要,不要桔梗花。”
——那人又應聲,說,“寓意不好,阿濛不要桔梗,要茉莉,喜歡茉莉好不好?”
茉莉?
以濛不明所以,睡夢中只覺得有人給她擦了臉上的淚痕。
茉莉,茉莉。
就這樣在夢中想著,她竟是脫了噩夢慢慢地入睡了。
因為是點滴的鎮定劑藥效強迫入眠,以濛對於這夢境記得那麼清晰。
本來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空夢,卻不想在聽到祁邵珩的口中聽到了昨晚夢中人的話。
既然如此,那只有一個原因昨晚的夢並非是一場夢,而和她進行對話的人就是祁邵珩。
怪不得帶她外出選擇了來茶莊園這裡,看著滿山遍野的茉莉花,以濛只覺得似乎明白了什麼。
想清楚了,她側頭去看抱著她的人,卻見祁邵珩摘了茉莉花,一朵一朵全都丟進了來時帶的那個藤蔓茶筐裡。
“阿濛,來!摘一朵。”祁邵珩抱著她,修長有力的手指覆在她無力的手指上,微微用力,一起摘下了一朵茉莉花。
整整一個下午,到黃昏以濛都被祁邵珩抱著走在滿山遍野的茉莉花田裡,偶爾握著她的手摘兩朵花,更多時候卻抱著她越走越遠,越走越遠,走到太陽光由強變弱,走到日頭偏西,他依舊抱著她,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樣,和懷裡的她一起望著整個蒼翠的茶園,漸走漸遠,像是要迎著夕陽走進那爛漫的漫天晚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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