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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無論他如何去做,這件事他都是脫不了干係。
“皇伯父,您在逼我回北地。”
崇文帝哈哈大笑,這小子終於明白了,他的確想讓阿渡回去,他不想讓阿渡繼續留在京城,一個郎傑已經夠了,如果再發掘出其他大員,阿渡得罪的人就更多。崇文帝疼愛阿渡,他要給阿渡一生富貴,卻並非想讓他走上權臣的道路。
他已六十餘歲,他能保護阿渡,但以後呢?做權臣的大多沒有好下場,他不希望阿渡也會如此。
但阿渡不是這樣想的,他只有十六歲,目標遠大,他想建功立業。
阿渡在北地把事情鬧得再大,那也危及不到京城,京城的水太深,崇文帝能找到比阿渡更適合來蹚這灘渾水。
“若你不回去,這件事便沒有辦法再查了。”
阿渡怔怔地看著崇文帝,好一會兒才道:“我走了,若她有事怎麼辦?”
崇文帝的臉色沉下來:“阿渡你在要協朕。”
“侄兒不敢,不論金家是否有罪,侄兒只想她能安全。”
“阿渡,無論你立下何等功勳,朕都不會答應你和她的婚事,林安兒是做過養媳婦的,她給你做妾室都不夠身份。她是驍勇侯和忠義夫人的遺女,若是金家真的有事,朕也會保她一條性命,但想來金家只是被人汙陷而已,商人重利,這種無利可圖之事,他們不會去做,朕這樣說,阿渡可安心了?”
阿渡默默站起,靜立良久,終於他給崇文帝深施一禮:“臣明日離京。”
一一一(未完待續)
☆、第一七二章 學琴(二更)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尋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嬌妻難養》更多支援!教琴的女先生姓馮,名媛,早年也是位名門閨秀,家道中落後又遇人不淑,便為夫人小姐們傳授琴藝以此為生。馮媛為人孤傲,雖然琴藝非凡但人緣不好,這些年在京城並不得志,無論聲名和境遇全都遠不如同為閨師的秦夫人。
在馮媛眼中,林安兒生性愚鈍,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雅骨,且馮媛的孃家和夫家都是讀書人,對林家這樣的勳貴不屑一顧,在她眼中,林安兒不過是武夫之女,若不是早知她是秦夫人的學生,馮媛就用村姑來形容林安兒了。
馮媛每次來到別館,都是諸般挑剔,茶是好茶,但與杯盞不配,且烹茶之人粗俗不堪;點心雖然昂貴,卻不夠精緻,一茶一點無不透出商賈人家的庸俗。
林安兒自從第一次見到這位馮先生,就很不喜歡她。可據說金玖為了請馮媛給她教琴,花了不少銀子。給出去的銀子又不能討回來,林安兒只能耐著性子跟馮媛學琴。
好在馮媛也看不上她,聽她提出每天只學一個時辰時,便欣然答應。林安兒學琴本就是特殊時期用來解悶,當然也懶得和馮媛生氣,其實若說起氣人的本事,馮媛哪是林安兒的對手。
眼下京城人心惶惶。金玖叮囑林安兒不要出門,林安兒也不想出去,都說郎尚書的案子是和長天教有關係。說不定長天教的人已經來了京城,林小姑娘雖然自視武藝高超,但她也承認防不勝防,萬一再被吳皇子的人抓住那就不好玩了,所以還是待在家裡比較安全。
馮媛又來給林安兒授課了,一曲最易學的《秋風詞》,林安兒勉強能夠彈下來。但根本談不上技法。
林安兒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古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這張琴是金玖花了五百兩銀子給她買來的,彈成這樣也真是對不起這張琴,她訕訕道:“馮先生見笑了,安兒會再練習啦。”
馮媛哼了一聲。諷刺道:“琴乃風雅之物,並非任何人都能彈奏,林小姐還是學學理財經商,就不要糟蹋這張名琴了。”
林安兒扁扁嘴,我自己謙虛也就罷了,哪有當先生的這樣挖苦學生的啊,秦夫人就從未這樣對待過她,而且秦夫人還教給她許多做人的道理呢。
“安兒的琴藝的確配不上這張琴,但馮先生的話也不像是為人師者所言。倒和我家的粗使婆子們所說無二。”
林安兒這話一出,站在她身邊的紅雲和紅雨全都捂著嘴笑了出來。這位馮媛女士尖酸刻薄,她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馮媛聞言惱羞成怒。粗坯就是粗坯,竟然將我與她家下人相提並論。
她再也不顧名媛風範,霍的站起身,對林安兒厲聲道:“既然林小姐如此輕視於我,那你就讓你家的粗使婆子教琴吧,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