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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了主母的意,做妾的就是有委屈,也得和著血牙往肚子裡頭咽!”
周氏聽罷,搖了搖頭,“不妥。”
祝嬤嬤老成了精,知道周氏顧忌什麼,便說道:“奶奶全可將這事告到老太太跟前,她老人家最是注重規矩的,定會嚴厲處置。”
周氏心下有些慌亂,她在擔憂三爺回府後找她算賬,便有些不確定,“這樣行,是否妥當?”
“怎的不妥當了,這事又不是咱們胡掐的,實打實的大事件。老太太要是不信,大可遣了人來查辦查辦,老奴敢保證,待她查辦之後,定是會半刻不停歇地將這嬌杏處理了去。”
祝嬤嬤心想,但凡做正室的,都是見不得妾室得寵的,一般的寵還可容忍,像這般有了寵妾滅妻勢頭的恩寵卻是要不得了。
周氏心神一定,這種不沾手,便能除去心頭大患的事情,自是樂意為之。當下就換了身衣裳,攜著丫鬟的手上了轎攆,朝老太太所在院子頤和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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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髮賣了
這邊嬌杏扶著丫鬟的手回了屋,隨意用了些早膳便在榻上歇下了。
待嬌杏迷迷糊糊將快睡著的時候,院子裡突地響起一陣喧譁聲,及時將她給驚醒了過來。
睜開睡眼惺忪的杏眸,秀眉緊蹙,面色透露著幾分不悅。
綠屏見了,忙告罪起身掀了簾子到外間看看出了何事。不等她邁出門檻,卻被眼前氣勢洶洶而來的三人給驚得頓住了手腳。
原是老夫人身邊的鄔嬤嬤,領著兩個腰圓膀粗的壯婆子鏘鏘而來,兩個婆子黝黑的大手上分別拿著麻繩與布袋子。
綠屏一見這架勢,便猜出三人來意不善,心下由不得發慌,轉身就欲奔進裡屋,通報姨娘。
不想轉身之際,卻被人自身後扯住衣領,死命一推,身子便重重跌在了地上,腦殼脊骨磕得生疼,口裡不覺連連哀嚎出聲,連著裡屋等候訊息的嬌杏與綠珠都聽得一清二楚。
嬌杏立時站起身來,不知這綠屏又是出了何事,正躊躇著要不要出去看看,門楣上掛著的琉璃珠簾便被來人一把甩起,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半點沒有往日的清脆悅耳。
她心下一驚,不知這三個婆子今日來此所謂何事,隻眼下見幾人氣勢洶洶,一看便是來意不善。
心下有些慌亂,略頓了頓,方穩住心神對著為首的鄔嬤嬤微微笑道:“原是鄔嬤嬤來了,怎的沒有事先通告聲,妾也好準備一番,快請這邊坐下吃茶。”說罷便招呼小丫鬟去沏茶。
“哼!”鄔嬤嬤冷哼一聲,刻板的臉上顯出輕蔑與不屑,她略一抬手,身後兩個黑壯婆子便跨步上前,一人麻利的反鉗住嬌杏纖細的手臂,一人利索地用備好的麻繩死死捆緊。
“疼!”嬌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面色泛白,失聲叫道:“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做什麼?今日老婆子就讓你明白個清楚!你個不守規矩,不遵婦德的浪蹄子!整日只會勾爺們兒的小賤人!”鄔嬤嬤出口就是蜇人心的話,嬌杏玉白的面上被羞惱的通紅。
鄔嬤嬤不顧她憤恨的眼神,接著道:“平日也就罷了,今日整個侯府都知曉培三爺要隨侍聖上下江南微服私訪,頂頂重要的日子,卻被你個浪蹄子給勾得延誤了時辰,幸得當今聖上寬仁,未追究三爺的罪過。”
“可伴君如伴虎,難保哪日聖上憶起今日之事,定個懈怠輕慢的罪名,你是想要偌大個侯府全都為你陪葬嗎!”鄔嬤嬤疾言厲色,滿是褶子的老臉上一片肅穆。
嬌杏心內“咯噔”一聲,似那掉入深井裡的石塊一般,直直往下沉。
聽言,嬌美的小臉上瞬間一片蒼白,“嬤嬤!我不知道!妾真的不知道啊!還請嬤嬤憐憫,替妾向老太太求求情,饒過妾這一回吧。嬤嬤——”嬌杏“撲通”一聲直直跪下,面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惜。
只她實在是求錯了人,老太太平日裡雖不管兒孫輩的妻妾之事,但礙著培三爺是她最最寵愛的嫡孫子,她那嫡孫子的為人,她還不夠清楚的,性子妥妥是隨了他爹,喜好風月雅事,流連美人叢中。
對這從貼身丫頭抬起來的嬌杏,可謂是寵愛到不行。
放著正妻在一旁獨守空房,一個出身奴籍的姨娘卻百般恩寵。叫出生公侯世家,同樣身為正室的老太太如何能看好。且她老太太還等著抱上培三爺的大胖兒子,她的大胖曾孫子呢!
鄔嬤嬤見嬌杏容貌楚楚,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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