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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湯裡別要放辣,旁的菜也儘量別做得太辣。”
玉蘭點了頭,心裡卻在想,照這話是一家子都得依著她了,不過她又想起姨奶奶那嬌氣的性子,知道都是大爺默許了的,也就沒再多想,手頭上也動作了起來。
到了飯點,幾個丫頭擺上了飯,一家老小依次坐下,瞿良材坐定後,感嘆一句,“到底還是家裡好哇,金窩銀窩總歸是比不上自個的狗窩。”
話一說完,就遭王氏橫一眼,夾一筷子肉丟進他碗裡,“既如此,當日大郎差人來接咱們進京時,你咋沒說不去,這會兒子倒是放起了馬後炮。”
瞿良材也不氣,捻起自個的小酒杯,淺淺酌了口,才道:“這不是沒去過,心裡頭稀罕嘛,一旦見著了,倒也覺著沒甚個好,半點沒有鄉間田園的輕鬆快活。”
王氏也同意這話,警告他少吃些酒,別一會兒醉了發酒瘋,便不再管他。
轉頭來關心起晉哥兒來,對著嬌杏說道:“你也莫專顧著自個吃,這魚湯鮮的很,盛一碗出來涼著給哥兒也喂上兩口,如今要慢慢試著喂些別的,再過些時日也該斷奶了,現今時不時喂上兩口別的,到時也就不會哭的太厲害。”
嬌杏叫她說的紅了臉,她面前盛了一碗出來,就是想著放得溫了喂點與晉哥兒吃,這婆母到底是鄉下人不知避諱,當著一桌子人說什麼斷奶,真是羞死她了。
心裡有些瞧不上,面上還是得答話,“是這個理,平日我也在喂他吃些輔食,他也是乖得很,半點不哭鬧。”
王氏點了頭,“該是這樣。”
幾個下人被打發到廚房去用飯,席上幾人俱都吃得歡,嬌杏抱著晉哥兒卻是吃的不怎麼安穩。
小傢伙喜歡搶筷子,喂他湯喝,身子也是動個不停,下巴上流了不少下來,才剛換的乾淨小襖子都叫他給糊髒了。
礙著眾人在,嬌杏不好打他,只暗暗擰了下他的小屁屁,倒是乖覺了不少。
待瞿元霍幾口吃罷飯,便接了過來抱著,嬌杏手上才得空,才自顧自的吃起來。
到了晚上,屋裡只留了盞豆粒般大小的油燈,光線闇弱,夜裡的涼風輕輕拂動床前垂掛的帳簾,母子兩個俱都睡相沉沉。
瞿元霍立在床前瞧了半會兒,才自行去洗浴,待洗畢,回來也是歇下不說。
次日一早瞿元霍便趕了牛車去鎮上,他那大姐夫陳仕平也是早聞到風聲,就在鎮口上候著他,兩人都還未過早,在街道兩旁的攤子鋪上過了早,便商議著置辦宅子一事。
陳仕平正拿了籤兒剔著卡在牙縫兒裡的肉,兩人絮叨了半日,才轉入正題,“大郎準備置個幾進的宅子?”
“若想一家子住進不閒擁擠,起碼得是三進的宅子。”瞿元霍正喝著茶,又道,“日後晉哥兒大了,便是討了媳婦兒,也不會覺著施展不開。”
“你倒是想的周全,連晉哥兒討媳婦兒的事都想上了。”陳仕平笑一聲,“我前幾日還在可惜,我有一個同窗家裡便是三進的宅子,他考起了進士,已在京中為官,這幾日便聽到訊息說是要家來,與你當初一樣,接了父母到京城安置,許是不準備回鄉了,便思著將宅子賣了,也好得些盤纏。”
瞿元霍聽了,有些意動,“這既是讀書人的宅子,想來各方面都是不差,倒不知賣出去沒有。”
“沒有。”陳仕平擺了手,“鎮上富戶並不多,便是自家真的有銀錢,也是自行買了地建起來,他這訊息放出老久,都未有人上門打聽。還有一個,他宅子雖是不小,可那院牆簷瓦卻是上了年數,你若真買了過來,想是還需一番修整,畢竟你是要長久住下去,還是整的牢實些比較靠譜。”
“這是自然。”瞿元霍接著說,“既如此,咱們便早些去看看,若是合適,早置辦早了事。”
“好,待我結了賬。”說著就是要掏錢。
瞿元霍快他一步把了早飯錢,兩人方一道去看宅子。
待看了宅子出來,陳仕平又相邀他家去吃酒,瞿元霍本想家去,但思著勞煩人家一上午,若是推辭倒顯得失了禮數,便跟著去了。
走在街道上,看著了書店,還是進去買了兩塊硯出來,想著一會兒送給兩個小外甥,這年歲正是奮力練字的時候。
陳仕平見了,也不講客氣,還與他說笑起來,“我這兩個兒子倒是比我聰明一些,字寫的比我小時候也好看的多,大的四書五經也都通讀過幾遍,小的《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也可倒背如流,日後怕是要比我這個老子強上百倍。”
瞿元霍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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