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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還閉著眼睛,睡在娘腿上怏怏無神,“娘,晉哥哥對眉姐兒笑,做甚不對圓姐兒笑?”
玉珠叫她問的滿臉無奈,這小囡囡光這一個事兒就從昨晚上問到了現在,小人家纏起人來卻是一個賽一個,心裡煩不勝煩,依照往日怕是早也一巴掌拍過去,現下正病著少不得同她再說一道:“你昨兒也瞧見了,眉姐兒乖巧文靜,說不準你晉哥哥便喜歡那樣的妹妹。”
圓姐兒早也睜開眼睛等著回話,聽了這言,原還發亮的眸子黯了一黯,扯住孃的衣袖就說要睡了。
這天還未黑呢,可誰叫她病著,玉珠只得小心地將她放在榻上蓋上薄被子,剛離屋合上門房,圓姐兒便睜開眼睛,直愣愣地望著綠底繡金桔的床幔,心裡想著自個也要變得乖巧文靜。
作者有話要說:
☆、嬌杏記番外
臘月裡一場大雪落下,平州城裡不論是寒門小戶,還是高門大院,俱是籠在一片白雪之下。
昔日芙蕖鎮上的富商瞿家,早自天順二年,春,舉家遷入平州,至今已有八載光景,成立興茂商號。這家商號的掌事人瞿老爺,原是農戶出身,年少時曾襲過京中三品武職京官,在任不足三載便辭官回鄉,至於辭官因由至今不為人知。
隨人一道出過海,去過南洋,後在小鎮上以一間洋貨鋪子起的家。原只是一間五六人都沒處落腳的小鋪子,可礙不住瞿老爺經營有道,又不惜花費大資逐步擴張,現今便是一下來數十個人也還有松腳的地處。進店的人多,生意自然好起來,盈利一日日上去了,便又開始尋思起旁的好賺錢又易立足的行業。
在商道上摸爬滾打十多年,瞿老爺一家在芙蕖鎮上儼然已是一方霸主,腰纏萬貫的瞿老爺覺得芙蕖鎮實在太小,臥不住他這隻試圖大展宏圖的雄鷹,眼皮眨也不眨地在平州置下一處近十進的宅子,拖家帶口的選了最近一個黃道吉日喬遷入住。
如今在這平州城裡,你問一句瞿老爺就無人不知,這興茂商號不止經營各類洋玩意兒,還涉行古董字畫,絲綢匹緞、金銀玉器與傢俱陳設,與在此處紮根百來年的老字號,竟也不逞多讓,生意紅火,可謂財源滾滾。
這不,生意上正熱火朝天的瞿宅,幾日前才又迎來一樁天大的喜事,原是瞿老爺的愛子瞿少爺中了秀才,報訊的一路敲鑼打鼓來到瞿宅門前報喜訊,昨日高朋滿座,歡慶一堂。原該個個喜上眉梢,滿面堆笑才是,可就在昨日賓客席散,喜慶高漲的氛圍還未散盡,眾人便迎來當頭一擊,瞿太太病了。
瞿宅上房,恆春堂,瞿宅裡佔地面積最大,風水最好的一座院子。瞿老爺自昨晚上太太身子不適,便一刻不離的守到了現在,屋外撲簌簌落著雪花,寒氣逼人,屋內卻是恍如暖春。
親孃病了,便是得中秀才,晉哥兒此刻也斂了喜意,在娘床前端藥遞水,“母親,往日孩兒不孝,只一心圖了自個快活,全忘了在您跟前盡孝。今見母親受此大罪,方一下悔悟。”晉哥兒滿心愧疚,少爺清亮的眸子一瞬猩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母親可要保重身體,長命百歲,方給孩兒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傻孩子,你快起來。”嬌杏撓撓丈夫的手心,示意他扶自己起來,待靠住了丈夫懷裡,她才再說,“你這孩子,娘不過受了風寒,叫你這一通說辭怪不吉利的,娘定然要長命百歲,還需看你成親生子。”
晉哥兒兩頰微燙,心中羞愧,聽這一言並不見起身,反倒膝行幾步來到腳踏上,啪啪兩聲甩了自個兩耳光,“孩兒不孝。”
“誒!快止住他!”見他還待再扇自個,嬌杏心疼的差點跳下床去,瞿元霍哪裡能肯,對著晉哥兒怒目斥責,“蠢貨!你娘身子本就不好,還來擾她歇養,退下!”
晉哥兒攥了攥拳頭,不甘地起身,“母親好生歇養,孩兒先行告退。”
“你這是做甚!”見兒子受了委屈,嬌杏心疼不已,揪住丈夫就是一通抱怨,“你當秀才是那般容易中的?人前不說,人後你可知他下了多少功夫,山上生活不似家裡快活,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可知道?好容易他年少有為得中秀才,不說往後他前途光明,便是你這滿身銅臭的老子也要因他沾了光,你要不願瞧他你便出去,我卻是想他的緊。”
這一通抱怨訴完,卻是真的沒了精神,臉埋在他懷裡樣子卻是快睡了。瞿元霍眉頭擰的死緊,原還一肚子反駁的話,此刻也叫她這副虛弱的模樣弄得沒了脾氣。
“旁的不說,單成親這事,確實該提上前來。”
晉哥兒自屋裡出來,面上神色稍作收斂,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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