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第2/4 頁)
好,燕月再不敢挺直身子,撐了地,用這種他最牴觸卻又只能選擇的姿勢,來承受師父的雷霆之怒。斷指的痛楚似乎已不那麼清晰,取而代之地是被鞭子反覆責打的背臀,那痛楚一陣強似一陣。
傅龍城的鞭子又加重了一分力量,抽到燕月早已傷痕累累的肌膚上。
燕月不敢昏過去,勉強調整著呼吸,忍耐。
感覺到師父手裡的鞭子再次掄起,燕月實在是痛極,輕聲求道:“師父,月兒不敢了。”
鞭子依舊抽下。不帶半分憐惜。
意識漸漸模糊,委屈和傷心如潮水般啃噬著燕月的心,心口一陣陣的痛。
“師父,月兒不敢不聽師父的話。”
“不敢隨便殺人,不敢對尊長不敬,不敢偷偷地喝酒,不敢不聽武場主的吩咐……”
燕月呻/吟著,喘息著,喃喃地,將自己所能想到的錯誤,挨個認過。
可是,鞭子仍舊不停地落下。
燕月想躲,想跑,想抱住師父的胳膊苦求,可是,頭腦深處卻有個聲音提醒他,不能動,不能躲,別讓師父更生氣了。
所以,他只能還是勉強保持著跪姿,任師父責打。
燕月,你真的不反抗嗎?你真能控制住體內的魔障嗎?傅龍城狠著心,一下一下打得更重。
燕月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身子隨著鞭子的起落而顫動,但是體內氣息仍舊平緩,“魔障”被燕月的潛意識牢牢地控制著,不能反抗,就是師父活活將自己打死,也不能反抗。
如果真被師父打死了,也好,就不用擔心日後若是控制不了魔障再惹師父生氣了。
燕月的意識漸漸模糊,鞭子落在身上的聲音卻更加清晰,疼痛也更加清楚,他卻彷佛已經遊離了自己身體,在空中默默地看著師父鞭子飛舞下,那無助的軀體。
“你想打死他嗎?”
一個聲音幽幽地響起。
什麼人,竟敢如此和師父說話,竟敢闖到傅家來,竟敢來打斷師父教訓自己?
燕月很想睜開眼睛,卻連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
師父的鞭子停下了。
燕月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撫過自己傷痕累累的肌膚,他想讓他住手,痛,痛,他想叫。
“你果真私逃出來?”師父冷冷地。
“我若不來,月兒豈非要被你活活打死了。”聲音清朗。
“他是我的徒弟,就是打死了又與你何干?”
師父的聲音,很冷,似乎怒氣已消。
“是徒兒的錯,讓師父生氣,師父打死月兒也是應該的。”燕月在心裡幫著師父。朦朧間,一個一身黑色長袍的俊朗男子,半跪在自己身前。
烏黑的長髮飛揚,瑩白的手,在自己的肌膚上緩緩移動,疼痛竟漸漸地消退,很溫暖。
“他是你的徒弟……”黑袍男子嘆息一聲:“而且,他的命也是你給的,你自然可以隨時收回去。”
“他的命不用你管,你的命呢?”傅龍城並未阻止黑袍人對燕月的動作,只是冷冷地看著。
“我的命自然也是你的。”黑袍人輕笑:“如果你捨得,隨時可以拿去。”
這人竟然不怕師父。燕月驚奇他與師父說話時的漫不經心,既然命都是師父的,怎麼還敢如此和師父講話。
傅龍城手中的鞭子啪地一聲,打到男子身上,嘩地一聲,長袍被打碎了一道口子,露出潔白的肌膚上,一道明顯的紅印。
這一鞭雖然打在黑袍人的身上,燕月仍是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燕月終於看得清晰。
黑袍男子長髮柔順,披在肩上,肌膚雪白,無官精緻得無可挑剔,眉眼中,竟與自己有八分相似。他跪坐在自己身邊,含笑看著自己,寬大的黑袍柔軟地蓋在自己傷痕累累的身上。
被龍城忽然抽中一鞭,男子皺了下眉,表情有些痛楚,卻動也未動,從寬大的長袍中,伸出瑩白修長的手來,更加憐惜地撫摸著燕月身上的傷痕:“你竟是用如此大的力道鞭打他嗎?”
“對。”傅龍城鞭子再次狠狠落到燕月臀上,抽得燕月一顫,發出一聲呻/吟。
黑袍男子心疼地手都哆嗦,顫抖地聲音對傅龍城道:“剩下的我替他挨。”
“你不用急。還有三十鞭。打完他,就輪到你。”
“三十?不是還剩三下嗎?”
傅龍城冷哼一聲:“六十。”
黑袍男子張了張嘴,求情的話再不敢說,卻又捨不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