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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你不能睡。”
尋序聽了這話,還是沒明白怎麼回事,他不做聲,當著徐寧的面,將自己的袍子脫下來,露出消瘦精幹的身材。徐寧斜睨了一眼,轉過身去,要放在以前,他才不會迴避,大家都是純爺們,扭扭捏捏個屁啊,但是自打鬧出了那場緋聞,他才知道,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會有姦情,這讓他不得不防。
尋序穿上衣服,結果發現沒有衣帶,便敞著胸對徐寧說:“你這衣裳壞了,怎沒衣帶?給我找個腰帶來。”
徐寧轉過身來,看見自己的睡衣掛在尋序身上,明明自己穿起來很寬鬆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像個大人穿小孩的衣服。“上面有釦子啊,你沒看到?”
尋序低頭看著衣服,終於發現了比自己指甲還小的扣子,他拈起一顆,然後試著扣了一下,居然扣上了,便咧嘴一樂,像是嘗試成功的孩童一樣。這笑容被徐寧看著正著,心裡鄙視了一下:明明是個小孩,卻要學別人裝酷。
尋序繫好上衣釦子,沒注意到自己扣錯釦眼,衣服一邊高一邊低,他也沒發現,然後又去換褲子。徐寧的褲子比他自己的褲子好,不用腰帶,褲頭是一根有彈力的鬆緊帶,穿上去就不會掉了,尋序覺得新奇,拉著褲頭彈了好幾下,挺方便,新鮮。
沒有澡堂,徐寧自然不會天天冒險到外面去洗澡,他洗了把臉,泡了腳,又跑到產房去看了一下,發現後面產崽的母羊又生了兩隻小羊羔,這麼一來,他就有九隻小羊羔啦。徐寧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太好了!他要發財了。然後樂顛顛跑回房間來睡覺,還非常興奮地說:“尋序,尋序,我的羊又生了兩隻羔。”
然而沒人回答他,徐寧走到床邊,發現那傢伙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呢。徐寧簡直氣不打一處出,這完全就是鳩佔鵲巢啊。他坐在床邊,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辦,把人趕下來嗎,還是自己去大伯家住?但是去了大伯家,伯母肯定要重新給自己鋪床,這大晚上的,老人家都睡得早,還爬起來替自己折騰,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想了想,便將老羊倌的被子拿出來,扔到床上,將尋序身上那床被子扯過來,跟這傢伙擠一擠吧,一人一床被子,應該沒什麼,反正這床也有一米八寬,兩個人都不胖,還能擠得下。
尋序那鼻子堪比動物的鼻子,他在睡夢中嗅到了一股子羊羶味,皺著眉頭忍受了一會兒,發現那味道還沒消散,倏地睜開眼睛,發現那味道是從被子上散發出來的,難怪去不掉呢。一扭頭,看見徐寧裹著另一床被子睡在自己旁邊,大手一伸,就去搶徐寧的被子。
徐寧還沒睡著,發現尋序搶自己的被子,自然不幹:“不是已經給了你被子嗎,幹嘛搶我的。”
尋序的力氣比徐寧的大,他拽住被子那頭不放:“我不要那被子,臭。我要這個。”
“這是我被子。”徐寧也不願意忍受那羊羶味啊。
於是兩個人都不想讓,在床上展開了拉鋸戰,徐寧穿得少,身體沒尋序那麼好,凍得直打哆嗦。最後尋序鑽進了徐寧的被窩,說:“一起蓋。”
徐寧瞬間石化,趕緊拉過老羊倌的被子:“算了,讓給你。”大不了明天再去買一床被子,還得買一張床,堅決不跟人睡一床。
尋序洋洋得意地裹緊了被子,這被子上雖然有徐寧的味道,但是比起老羊倌留下的羊羶味,那味道簡直好太多了。
徐寧在黑暗中咬牙:我忍!
第二天天不亮,徐寧就爬起來了,雖然睡得並不好,外面依舊很冷,但他急於逃離那種羊羶味,所以早早就起來了。
他跑到產房一看,發現後半夜的時候,又有一隻羊下了兩個崽,徐寧覺得一晚上沒睡好的鬱悶都消失了。他昨晚上放的那些水,都被這些母羊喝完了,於是他又給每個盆裡注了點空間水。那些羊一聽到有水響,趕緊都湊過來喝水。昨天摘出來的那朵桃花,這麼冷的天,依舊開得十分燦爛,甚至還有花骨朵都綻放了,可見空間水還真是個好東西。反正水有那麼多,一個湖呢,看樣子還不是死水,是活水,以後給所有的羊都喝這個水好了,至少能增加抗病能力吧,搞不好,連防疫針之類的都免了。
徐寧心裡打著算盤,一頭小羊養一年,一隻至少賣一千,那昨天晚上就賺了一萬多了,還有那麼多頭母羊要下崽呢,下個二三十頭,那就是兩三萬,足夠養活自己了。這事要是放在三個月前,在徐寧來說是想也不會想的,一年賺兩三萬,頂哪兒啊,他一個季度的課題經費都不止這點呢。徐寧發現自己居然也挺隨遇而安的,這種無絲竹亂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