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她會有今天!”
“別,你不要進去。我這有錢,小禾剛給了我錢,我拿給你。”
……
外面終於消停下來。
許沐站在蘇禾身後,看她手握著門把低著頭一動不動,忍不住出聲叫她:“蘇禾?”
“習慣了。”她突然笑了起來,轉身,臉上一片漠然,靠在門板上,看著許沐:“有煙嗎?”
許沐從包裡翻出煙盒和火機,抽出一根給她點上。蘇禾接過來毫無技巧地猛吸了一口,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許沐看得不忍,伸手要去奪,被她躲開,又用力吸了幾口,洩憤似的,彷彿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許沐蹲在她面前,看她歪頭磕在膝蓋上,眼角還帶著未乾的淚痕,
“你知道嗎?每次我回來,只要他在家,這個場景就會上演一遍。
有時我媽阻止不了,他就會衝進來跟我吵,翻我的包,還打人,下手忒狠。
有一次我媽過來勸,被他一手揮開,頭磕在牆上被撞破了皮。我氣不過,就跟他還手了,那一次打得可真解氣吶,真的,我一直覺得那天是我/他/媽這輩子活得最硬氣的一天。”
說著說著,她突然捂住臉,憋著氣從喉嚨裡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話:“他/媽/的就是一個瘋子。”
許沐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蘇禾家裡的情況她一直都知道。過去的蘇家一直是她所期望和羨慕的那種家庭氛圍,母親慈祥,父親嚴厲,雖然偶有爭吵,但大部分時候父母恩愛,相處融洽溫馨。
這種溫馨一直到蘇禾剛上高中,蘇明升染上賭博的惡習後,徹底被毀滅。蘇明升彷彿一夜之間變了個人,對家庭不管不顧,整日沉迷於賭博帶來的快感中,不僅把家底輸光了,還跑到外面去借高利貸。脾氣也變得特別差,每次回家就是要拿錢,喝醉酒之後不是摔東西就是打人。
人人都期盼家和萬事興,但無奈現實卻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
大年初五,許沐接到一個越洋影片電話,是她在國外的鄰居,糖糖的新主人。
回國快兩個月了,當初把糖糖送給他們時,她哄著糖糖說自己要出去辦事,讓它乖乖地等自己回來。她倆在一塊久了,糖糖似乎也能聽得懂她的話,在她拉著行李箱走的時候乖乖的蹲在院裡沒跟著跑出來,就這麼端坐著看她離開,等她回家。
許沐走出去很遠,才發現自己臉上一片溼潤。她一直以為自己會陪著它一直到生命的盡頭,事實上領養的時候確實是抱著這種決心,未曾想自己也會因為現實而當了那個拋棄它的人。
最初回國後的那段時間,為了讓糖糖放心,她會固定時間和鄰居影片,糖糖就在電腦那頭盯著螢幕裡的她,偶爾叫兩聲。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影片的次數越來越少,糖糖似乎也感應出來,許沐不會再回來了,自此就開始變得病殃殃,整天不吃飯,前段時間生了場病,也不肯吃藥,獸醫說要再這樣下去,它真的要不行了。
鄰居不忍,於是打電話把糖糖的情況告訴了許沐,希望她能回來一趟。
許沐心疼得不行,掛了電話後二話不說當下就訂了機票,第二天就飛了過去,那乾脆利落勁,就連蘇禾看了也忍不住唏噓,送她去機場時還忍不住酸了她一句,說是不是現在那隻叫糖糖的大金毛已經重要過自己在她心裡的地位了。
許沐難得嚴肅了一次,認真地看著她說:“不誇張的說,糖糖它,就是另一個我。”
——
在那邊呆了半個月,最後回來時,許沐到底還是把糖糖給帶在了身邊。
剛回去看到了無生氣的小傢伙時,許沐的心像被人悶悶打了一拳,愧疚痛苦各種情緒一下湧上心頭,喉嚨梗塞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帶它去看獸醫,每天陪在它身邊,給它喂藥,陪它說話,漸漸的,小傢伙身體就好了,恢復成過去活潑好動的樣子,整天圍著許沐轉。
像是怕她會再次丟下自己,小傢伙只要一看不到她,就會發瘋似的在屋子裡亂跑大叫。有一次她出門買東西,路上耽擱久了,一進門就被糖糖撲倒在地,它趴在她身上,眼睛裡流出了淚水。
親眼所見,並非誇大其詞。
坐飛機之前,糖糖乖乖呆在她身邊,被送去託運時也不吵,彷彿知道它是要跟著她去到他們的另一個家。
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糖糖倒是一點不適應的樣子都沒有,從行李託運處出來,就跟在許沐身邊慢悠悠地走,偶爾會停下來往四周張望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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