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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趕來接駕,為他接風洗塵。秦若男做為孫女兒,便也得陪著爺爺去,席間杯籌交錯。她記掛著張勝會趕來見她,正自坐立不安,卻接到張勝地電話。說他在路上出了車禍。一聽這訊息秦若男嚇得花容失sè,待問明白人沒有事,只是車子颳了,她才放下心來。張勝隨即說因為要接受詢問,今晚不能趕來了。秦若男有些失望。和張勝又聊了一陣兒。這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酒席散地比較早,這裡軍人紀律要求較嚴。即便是首長,也不能歸隊太晚,加上秦老爺子年事已高,老部下不敢多勸酒,大家興盡而散。
“小男啊,方才和誰打電話呢?”
到了酒店門口,陪同回來的老部下告辭離去後,秦司令才笑吟吟地向孫女問道。
他邁著矯健的步子走著,當了一輩子兵,此時雖已老矣,走路氣度,仍有一種軍人氣概。
“哦,一個朋友”,秦若男可不敢說是男朋友,回頭爺爺讓她領來見見可怎麼辦?
她的男友現在可是見不得人的,用不了多久他還要公開宣佈和另一個女人訂婚,那份驚天動地的愛情契約一旦宣佈,不但會成為全中國地新聞,甚至會成為全世界的新聞,家裡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時如何向他們解釋這種變化?所以,一切都得秘密進行,直到他的婚約解除才能公開兩人之間的關係。
秦若男換上一副笑臉,岔開話題道:“爺爺,你還沒來過香港呢,今天是聖誕夜,我陪您到處走走吧。”
“不走了不走了,不就是燈紅酒綠嗎,和當年上海灘的十里洋場有啥不一樣?”
秦司令拄著柺棍,走得虎虎生風:“走吧,咱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有一大段路要走呢”
“香港……,嗯,是個不錯的地方”,秦司令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的建築,感慨地說:“小男啊,這香港還有咱一門親戚呢,你不知道吧?”
秦若男好奇地問:“咱家在這裡還有親戚?我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
“是啊,有親戚……”,滿頭白髮的秦司令感慨著,他眯起眼打量這光怪陸離的國際大都市,年輕時的一段記憶慢慢浮現在他地腦海之中。
秦司令並不是被壓迫的無產階級出身,相反,他出身於一個大地主家庭,他的父親納有一妻六妾,他是五姨太所出。父親妻妾雖多,卻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正妻所出,比他大了二十多歲。
大哥對他很好,父親死地早,他大哥象父親一樣撫養他長大,又送他到北平上學。在那裡,他接觸到進步人士,漸漸有了自己的思想。
他的大哥是個開明士紳,地主階級並不都是凶神惡煞的人,許多大地主都是真心信奉孔孟之道,講究“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的,平素修橋補路、捐資創學、開倉賑糧不落人後,只是弟弟地激進與他地信仰存在著極大衝突。
他一心盼望弟弟學成歸來。和他一起好好cāo持這個家,把祖宗傳下來的基業一代代傳下去,堅決反對弟弟走上革命道路,秦司令最終和他地封建家庭決裂,徹底走上了革命道路。
解放前夕,他的大哥看出局勢不妙,於是舉家離開大陸到了香港。這件事他是聽說過的。不過那時候政治路線不同,簡直就是生死大敵,雖是親兄弟也不例外,跟他撇清關係還來不及呢,怎肯打聽他的訊息,兄弟二人因政治信仰地不同從此徹底斷絕了往來。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秦司令年歲已高,不由得思念起海峽對岸地親人來。只是當初自己曾做過一件對不起兄長的事,讓他一直無顏面對兄長,也一直不敢興起尋親的念頭。
當初他走上革命道路後,與哥哥分道揚鏢,兄長仍是盡竭力地打理家族產業,在那個炮火連天的亂世,要想儲存一份家業何其不易,兄長殫jīng竭慮,其實所思所想也不過是為了這個家而已。但是已離家而去的他,卻在此時又做了一件對兄長傷害至深的事。
那一年秦司令所在地部隊在敵人圍剿之下物資匱乏,嚴冬已至。許多戰士還穿著單衣、食不裹腹,秦司令眼見戰士們慘狀,一時憂心如焚。萬不得已之下,他想到了自己家離駐防地只有三百里,為了革命。他一咬牙關。帶領戰士回家取軍資去了。
那一次家裡的米麵錢糧所有浮資幾乎都被他拿空了,他至今還記得臨走時兄長說的那句絕決的話:“從今以後。我沒有你這個兄弟,秦家也沒有你這個不肖子孫。”
兄長一家人不知現在如何,想起往事,垂暮之年的秦司令唏噓不已:“大哥……不是一個壞人,唉,他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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