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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她不能這麼想。像她這樣人美心善的美少女,怎麼會嘲笑沈時禮…年紀大,老年人呢?
***
沈時禮推開別墅的門,少見的是一室光亮。
他頓了頓,抬起頭,客廳的燈亮著,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正靠在沙發上,看見他,一下子坐起來。
“煙煙。”沈時禮抬眼,似乎有些意外,“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語氣表情都是滿分的微訝。沈時禮眉眼間還有些疲色,神情平淡又疏冷。一點點撒謊的痕跡都沒有。
江煙卻直覺性的覺得這個人在假裝。
她抿了抿唇角,才幹巴巴的:“你沒看見我發的訊息…我回來和你談談。”
江煙拿出手機,低頭滑動螢幕:“聯絡方式我現在給你,您看怎麼才方便?”
沈時禮神情裡若有似無的笑意淡下來。他看著面前低著頭一聲不吭找聯絡方式的小姑娘,慢慢走過去,坐到江煙對面。
江煙這次是認真的。沈時禮可以不放心上,江煙卻想盡快恢復單身狀態。
其實本來也沒差別。江煙想,無非就是一個名分,沈時禮不在意,她還是…很在意。
“煙煙。”
沈時禮收斂了神情裡的那點漫不經心,平靜的坐在江煙對面。
那點粉飾太平的空間也沒有。沈時禮輕輕垂眸,神情裡第一次流露出困擾的神色。他本想著要和江煙適時的冷靜一下,沒料到會適得其反。
沈時禮微妙的無視了自己看到訊息卻不回的抗拒性行為,為了雙方的冷靜,這是必要的。
“我們談談。”沈時禮坐在她的對面,他還穿著西裝,手指搭成塔尖,“為什麼會想到離婚?”
他問的輕描淡寫,似乎沒察覺到自己用如此規整嚴肅的態度會帶給人如何的壓迫感,自然的抓住談判的節奏。
沈時禮本性裡就是如此。他習慣了掌控全域性,步步都在計算中。
江煙下意識的挺直脊背。饒是如此,她在男人面前也顯得太小了。
她咬了咬唇,努力撐住氣場,江煙別開視線,不肯回答:“原因我說過了…你不是也答應我可以離嗎?”
這樣沒氣勢的動作更像是小孩子了。江煙心裡不服氣,她鼓了鼓臉頰,又用圓溜溜的眸子直視他。
不能這麼輕易的被沈時禮帶偏了。江煙想,這件事本來就應該是很簡單的。
“涉及到財產問題。”沈時禮避開了江煙的話,他抬眼看,“江今集團構成很複雜,煙煙,我不能夠準確統計出我現有的…”
“這算是什麼障礙。”江煙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上,語氣有點差勁,“沈時禮,我不要你什麼。”
她抬眼看著對面斯文矜貴的男人,字字句句說的都坦蕩極了:“我們不需要劃分婚後財產,能分的都分的很清楚。這樣還不能離婚嗎?”
江煙在他面前向來拘束靦腆,總是軟乎乎的,一戳一個窩。這一刻她卻表現的比任何時候都理所當然。
沈時禮未盡的話語微微一窒。對面的小姑娘抬起頭,精緻白皙的小臉上都是認真,像是品種名貴高傲的幼貓。
“你為什麼不要?”沈時禮突然開口,一雙深沉的眸子落在江煙身上。
那些波濤洶湧的情感似乎都埋葬在靜默的海底,他輕聲說:“你可以要,這是你應得的。”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給你。
江煙一怔。她沒領會沈時禮的意思,慢吞吞的開口:“可是,我要你這些做什麼呀…我也不缺。”
“這種東西永遠都不會嫌多。”沈時禮注視著她,語調平靜,“煙煙,你要更有野心一些。”
江煙懵了一下。她還是頭一次聽人把“圖謀家財”說的這麼委婉的,還是主動讓她去要。
沒錯,沈時禮確實給了她無限上額的副卡,家裡衣櫃裡的衣服都請人一季一季的往家裡搬,首飾配件更是多的數不清,也不管江煙是不是在家。
可是這件事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江煙困惑的看向他,她從沈時禮的話中體會到截然不同的態度。
“時禮哥。”江煙倏然睜大眸子,“你是不是…不想離婚了?”
沈時禮偏了偏頭。一雙桃花眼裡的情緒晦暗,神情冷凝:“我是認為…還有商量的餘地。”
說出這樣的話,某種程度上代表著他的妥協。如果是在談判桌上,另一方聽到這話或許用欣喜若狂來形容都不為過。
“我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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