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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煙從沒想過,有一天沈時禮會用一如既往的態度告訴她——
其實你不用追,你看,我可以轉身來追你。
江煙難以置信的看向他,想說什麼,卻感覺喉嚨被梗住。
其實她不是完全毫無察覺。從她要提離婚開始,沈時禮的態度就格外強硬,按照他的性格,其實不應該這麼在意。
是她在一直欺騙自己,她不肯相信。可是換誰誰又會信?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江煙乾巴巴的說,“你這句話…就像是玩笑。”
喜歡是真的,沒有那麼喜歡也是真的。她又不是鐵人,短短離婚幾天就能把拼命倒追的日子給抹殺掉?
江煙簡直想笑。她看向沈時禮,在對方的眼底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沈時禮也沉默很久,但他還是把話繼續說下去:“不是玩笑。其實之前就應該由我來說,這段關係裡,出現錯誤的人是我。”
他承認了自己的缺點。沈時禮並不是不知悔改的人,他只是,理解過來的有些太晚了。
沈時禮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考慮,要怎麼樣才能夠去說明,去彌補這段關係的裂痕。
之前的事情是他的錯誤,他也不打算用婚姻綁住江煙,這不現實。
在戀愛這門學科上得分為零的沈總,想出千百種方案,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江煙看了他好一會兒。那雙明亮的圓眸似乎有點發紅,她卻努力控制著。
“要是你可以早點說就好了。”江煙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拿了塊小餅乾。
她頓了頓,又忍不住:“我覺得我們其實也不是很合適,你看,就像是我喜歡牛奶,你喜歡喝茶,這證明了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這並不是錯誤,牛奶和紅茶的相容性也很好。”沈時禮語氣淡淡,“我也覺得很好喝。”
從來到沈家開始,他接觸的第一個釋放善意的人就是江煙。
無論之後持續不斷的遇見多少人,無論他再如何改變,能夠不退卻的也只有江煙。
沈時禮的態度很堅決。江煙癟嘴,想說什麼,又蔫蔫的放棄。
她知道自己說不過沈時禮。沈時禮論據總是有理有據,他想做的事情也不是三兩句可以打消的。
“我嘴笨,說不過你,”江煙舉手投降,“隨便你,就是…你這樣其實真的很沒必要。”
她被人追過,也追過人。
江煙想,沈時禮很快就會放棄的,他沒有追過人,也不知道破鏡重圓是一個多麼難的詞彙。
這幾乎相當於要他斬斷荊棘,親手把身上的刺磨平,把自己袒露出來,鮮血淋漓的用一身狼狽去擁抱另一個渾身是刺的人。
還不一定能夠擁抱的住。所以說,真的很蠢啊。
沈時禮緊盯著她。那種江煙已經很熟悉的眼神又出現了。
“我不否認我的錯誤,煙煙。”他頓了頓,“但是我也會努力去做到我能做的。”
破鏡重圓是很難,也會很痛苦。但是,沈時禮清楚的理解到,比起再也見不到這個會對他伸手的人,其他的路都太輕易了。
江煙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她想說什麼,又覺得…有點懵逼。
***
從江今的分部出來,江煙極度抗拒沈時禮要送她的提議。
她現在渾身不自在,本來還能勉強維持虛假和平,現在卻連這個都做不到。
所幸沈時禮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態度良好的送江煙上車,沉穩的像是之前沒發生那麼奇怪的對話。
簡直就像是錯覺一樣。
江煙暈乎乎的開了車,下意識的回劇組,在路上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回去。
不僅不應該。她現在還很懵逼,她的多年暗戀,不對,明戀物件,即將變成前夫之前,居然說要追她?
江煙手一抖,差點覺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82年的可樂出現幻覺。
劇組不能回,S市也不想呆了。
江煙沉默一會兒,打通電話:“明詩,我從劇組跑出來了…要出來玩嗎?”
江煙的朋友不算多,明詩算是一個。被她打電話叫出來,明詩定了個酒吧。
是一處口碑很好的清吧,能進去的人都是明詩這樣的富二代,再加上明詩保證隱秘性可以,江煙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坐在圓桌邊,江煙把沈時禮的意思大略講了講,中心高度概括。
明詩一臉懵逼:“他?沈時禮?真的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