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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仍舊是坦然自若的態度,眸底藏了點警告的意味:“所以沒事就不用找她了,沈夫人,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就好。”
明明是很好說話,聲調平整到都沒有變化的語氣,帶著點兒隨意的壓迫感卻很明顯,絲毫沒有收斂。
沈父沈母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沈母才勉強說:“沒什麼意思,就隨便說說話而已,時禮,你不用…”
沈時禮越過她走到江煙面前,他低下頭看她:“不是有江今的股份嗎?不會用?”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的仿若攛掇她去做壞事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但是江煙有一部分股份,就代表著她對江今的很多事務都有參與權,足以威脅沈家了。
好像確實是一份很大的饋贈。
江煙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她當初要是不推脫,豈不是今天沈時禮的地位就是…她的了?
不過她也沒有那麼貪心啦,反正也不會管理公司,不如當鹹魚呢。
江煙眨眨眼。不知道為什麼,她一下子就想笑:“我又不是那種性格…你見過我在誰面前吃虧?”
就算是沈時禮也不能。江煙笑眯眯的看他,圓眸裡帶著明顯的笑意,亮的晃眼。
這好像還是她離婚之後第一次用這麼高興的眼神去看沈時禮。小朋友眼睛都是亮的,像是捧著那顆糖。
沈時禮抿抿唇角,揚起很淺的弧度。
“喲,這在吵什麼呢?”江煙抬頭,看見秦慕修走過來。
大約是察覺到這邊反常的動靜,他徑直走過來,敏銳的感覺到什麼,漫不經心的站在江煙面前。
和江煙這樣不管事的不一樣,秦慕修管理集團,太子爺的作風也從沒遮掩過。
他性子隨性玩得開,院子裡一大半的同齡人都喊他一聲“哥”。此時他也是混不在意的一笑,盯著沈母:“沈夫人,剛在說什麼呢?”
江煙看親哥來了,立刻老老實實後撤,把戰場讓給她哥。
她眼睛一轉,扯扯秦慕修的袖子,軟下聲音:“哥哥,不怪伯母,她說得對,是我太年輕不會說話,沒有禮貌。”
之前那個囂張傲慢的樣子瞬間換下去,江煙仰著臉,圓溜溜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哥。
她的樣貌本來就偏向於乖巧聽話,膚白貌美身嬌體軟,眼圈一紅,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就連看慣了她折騰的秦慕修也招架不住。
“沒事,煙煙乖,”秦慕修難得有情分的摸摸她的頭,轉過頭就是冷笑,“我們家父母對煙煙都沒什麼意見,還輪不到別人來教育她吧?”
“什麼年輕氣盛不懂事,”他說一句,對面的沈母臉色就難看一分,“爹媽都沒這麼斥責過她,還要旁人插。手?”
年輕氣盛這話套在秦慕修身上同樣適用,只是沈家怎麼也不可能敢用這種話去針對他。
江煙乖乖站在他身後,配合的點頭,又和旁邊的明詩交換了一個眼神。
她和明詩家境相當,頂頭都有哥哥姐姐,兩個人還分享過怎麼惹事然後拜託人幫忙攤擔子的心得。
沈時禮也站在不遠處看著沈母。他的態度並沒有秦慕修這麼咄咄逼人,也沒有出口說什麼,但是他之前的意思表現的想當明顯。
手握江今集團相當一部分股份,再加上沈時禮極有可能的偏向,沈父沈母也不敢賭沈家有多能抗住。
“終於能坐上車了,”江煙提著裙襬坐上車,明詩也跟著她上來,“太要命了,我站的腿疼。”
她脫下高跟鞋,揉了揉小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自己有點越來越嬌氣的趨勢,嗯,都是懷孕的緣故,孩子的錯。
“哈哈,最後沈女士的臉色太好看了,”明詩還沉浸在興奮裡,“她心不甘情不願道歉的模樣真有意思,臉都丟乾淨了。”
家底也不厚公司在沈立手裡也是走下坡路,沈家卻偏偏最要臉面。別說被指著罵,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她怕是能記恨江煙一輩子。
江煙本來就不太看得上那一家人。明明是一個院的,還收養了沈時禮,還能把一手好牌打爛,也是讓人服氣。
“說起來,沈時禮還真維護你啊,”明詩看了旁邊正低著頭揉腿的江煙一眼,“我們煙煙真好看,誰都要敗在你裙下。”
江煙長得嬌氣,整個人都是偏精緻的長相,配上
雖然知道沈時禮在追她,但是真正看見和聽人說效果還是不一樣。
明詩想起剛才沈時禮的模樣,總覺得他比之前要坦然好多,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