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小時後才發現的。鐵了心,要尋死。”殷逸銘痛苦的一字一頓的說完,寧子軒毫無預兆的劇烈咳嗽起來,他頹然鬆開拽著殷逸銘的手,單手揪著長椅的邊緣。
短短的一分鐘不到,寧子軒的胸腔發出了急促的哮鳴聲,整個人無意識的揪著胸前的衣襟,斜斜的歪倒在長椅上。
“快去叫醫生啊!他有哮喘!”
夜幕四合。
殷逸銘心疼的握著左飛飛冰涼的小手,呆坐在床邊,一步也不敢離開。
醫生的話迴圈重放在他的腦海:“要是再晚一會,就回天無力了……”
“你真是狠心啊……你沒想過,如果你走了,多少人都要跟你陪葬……”殷逸銘摩挲著她手腕上厚厚的紗布邊緣,喃喃的自言自語。
“你說你平時一點小傷就哭天喊地的嚷嚷著疼,你下了多大決心才能用那玩意兒往你自己腕子上割的,你傻不傻啊,嗯?你心情不好你出去殺人也成啊,你殺了人我給你出面扛,你愛殺多少殺多少,你犯得著對自己下這個死手麼……?你讓我別等你了,好,我就不等了,我離你遠遠的,讓你眼不見為淨。可是你怎麼就這麼狠毒的想讓我一輩子對著你的墓碑,我受不了,我真受不了,我可以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見你,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懂麼?”
“他們不知道你有多好。可是我知道。我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等著你一聲令下就娶你回家,我等了這麼多年,盼星星盼月亮的捱過一年又一年,我是有多希望你哪天回頭看看我還站在原地,你心一軟,就當是可憐我,試著給我一個機會。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只要我愛你就夠了……”
“我從來只能跟你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多少次話到嘴邊我咬著牙又咽了回去。我不敢跟你表露心計,儘管我知道所有人都明鏡兒似的清楚,我怕我一張嘴就會把你推的更遠,我怕連站在你身邊當出氣筒的機會都沒有了……小灰,你怎麼就不能愛我呢?”
他緩緩的釋放著,聲音低而悲痛,一行清淚,沿著左飛飛的眼角細細的流淌下來。
殷逸銘看見,“噌”的站了起來,激動的變了聲:“小灰……?你能聽見我說話?你是不是醒了?”
左飛飛極力想睜開雙眼,可是整個身體卻好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除了頭腦是清醒著的,她的每個器官都好像裝在了別人身上,絲毫不受控制。剛剛殷逸銘的那番話,她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她心裡疼的打顫,她真的很想摸摸他的臉,親口對他說一句:“原諒我”。
醒來的一霎那,她便知道自己沒死。
自殺之前,她曾經清楚的告訴自己,只能任性這一次。如果死了,那麼就一了百了,什麼都不管不顧。如果意外生還,就坦然的接受現實,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的嘗試第二次。
死生一線之間,都是天意如此,既然上天要她痛苦,要她飽受磨難,她就順應天意,遂了他的願。
連死不怕了,她還會怕活著麼……?
鼻翼中的氧氣管還在源源不斷的向她體力輸入能量,她費力的睜開眼睛,渾身綿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我媽呢……?”她的聲音微不可聞的輕輕飄出來。
殷逸銘湊近她,小聲的說:“劉媽發現你的時候乾媽不在家,回來一看見你衛生間裡的血跡當場就昏過去了,我請了醫生過去,不讓她來醫院。”
“對不起啊……”左飛飛面無血色,勉強的又說了一句。
殷逸銘握緊她的手,觸感冰涼,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句對不起,你應該對你自己說。”
她無力的搖搖頭:“能拖到現在,我已經對它很仁慈了……”緊接著,她打量了房間一圈,自嘲的扯扯嘴角:“又是一場鬧劇……如果,左珊珊還在的話,一定會說我譁眾取寵的……”
她無所謂的語氣讓殷逸銘陡然緊張起來,“飛飛,你……”
身子動不了,左飛飛只能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
殷逸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左飛飛扛不住體內的睏乏感,短短的說了幾句話後,又沉沉的陷入了半昏迷之中,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幾聲壓抑的咳嗽聲,來不及多想,又一輪的黑色風暴將她淹沒。
別打攪她
殷逸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左飛飛扛不住體內的睏乏感,短短的說了幾句話後,又沉沉的陷入了半昏迷之中,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幾聲壓抑的咳嗽聲,來不及多想,又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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