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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比難過的皺起眉,嚶嚶低泣。
離她不遠的地方,虛弱的傳來一聲呼喚。
“飛飛?”
她被這聲呼喚拽回了現實,撐起疲軟的身軀,滾下床去。膝蓋上厚厚的繃帶阻礙了她快速的衝向他,她扶著腿,一瘸一拐的走近躺在那裡的寧子軒。不發一言,吻住她日思夜想的那一方柔軟。
在雙重失而復得的狂喜之下,她眼淚越下越洶,動作卻出奇的輕柔,深深淺淺的輾轉著,帶著至死不渝的深情。
眼淚滴到他臉上,溫熱猶存,他閉著眼睛,眉間微微顫動,水漬蔓延開來,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兩人陷入了無人之境,吻的難分難捨,合二為一。
這就是地老天荒的樣子麼?
好美呢。
宋辭握住門邊的手悄無聲息的撤了回來,第一次他們的吻,就是被他如此撞見。新生命的另一個第一次,他又有幸,成為了第一見證人。
他偏過頭去,對站在他身後的殷逸銘輕聲說:“他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殷逸銘長嘆一口氣:“是,真的是,等的太久了。”
儘管他們已經把聲響放到最低,寧子軒與左飛飛還是默契的同時停住。
她爬上他床邊的空隙,困難的彎起腿貼在他身側,像從前那些年一樣,額頭輕抵著他的肩膀,聲音低而柔。
“我回來了。”
尾音滑落,她再度哽咽。
寧子軒無法轉頭看向她,只能用極慢極慢的速度,伸出沒有受傷的手臂,憑著直覺摸到她的臉頰,暖熱的指腹佛掉她眼角的淚水。
“我以為,我等不到了。”
她知道他頭部受傷,身體不便轉動,於是掰著他的手放回原處,單手放在他的頸間,輕觸著他的面頰。手指如鵝毛般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
“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著,我選擇,讓你死掉了。”
“只是夢而已,即便是真正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留下你一個人。”
“夢裡,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她閉上眼睛,“你說,你愛的,不僅僅是深愛著你的那個飛飛。無論是情深似海的,還是搞怪可愛的,或者是囂張跋扈的,哪怕是冷酷絕情要置你於死地的左飛飛,對你來講,毫無區別。”停頓一下,她接著問:“這是你想告訴我的麼?”
他彎起嘴角,輕笑一聲。
“只要是你,毫無區別。”
她收回手指,坐起身,與他四目相對。
她欠他的那句。
“子軒,我愛你。”
他眼眶重新染上霧氣,輕答:“我知道。”
“我愛你。”她提高音量。
“我知道”
“我愛你”
“我知道”
他的手伸向她,因為距離太遠,無法碰到她:“不許哭。”
她握住他的手,放平後與他十指相扣:“我發誓,直到我死,也再也不會離開你一步。”
“飛飛”一滴眼淚,落到他的枕畔:“再說一次。”
“子軒,我們結婚吧,娶我回家,好不好?”
寧子軒笑中帶淚:“虛位以待,等你好久了。”
“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
“比起讓你困在我跟姍姍之間掙扎,我更願意看著你自己一點一點的說服你自己,按照你的想法,做你認為最好的決定。飛飛,太多的事,你只能承受,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這一次,我把一切都交到你的手裡。不反抗,不掙扎,無條件順從。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的飛飛,也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為自己努力的活著,最起碼,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因為你的喜怒哀樂而存在,尊重你所有的想法與抉擇。你不是一個人,你身邊,永遠有我。”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淚雨傾盆,左飛飛抓緊他的手,“那你呢,你不為自己而活麼?”
“不。”他的唇邊聚集的溫暖足以映亮整個星球:“為你,就夠了。”
……
“寧子軒小朋友,起床吃早餐了!”左飛飛手裡拎著剛送上門的外賣,居高臨下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床上顫著睫毛裝睡的某人。
“我沒醒。”他彎著嘴角,閉著眼睛對她說。
“那好吧”她裝模作樣的嘆氣,“明天的重要行程取消!”
一聽如此,寧子軒迅速睜開眼睛,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