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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壞心眼兒的將身上領口的衣料又往下拉了拉,躡手躡腳的抵著門把手,輕輕的轉動著,儘量不要發出聲響。貓著身子,透過門縫往裡瞄。
床上空空如也。
將門開的大了一些,半張臉塞了進去,眼睛像雷達一樣四處掃描。還是沒發現任何寧子軒的痕跡。
X的。她低咒一聲。
將門四敞大開,手裡的包遠遠的往床上一甩,氣呼呼的坐在床沿上。末了,她還是不甘心的又去衛生間裡走了一趟,確定寧子軒確實不在屋裡,這才死了心。
“有本事你一晚上都別回來!”
她臥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過了一會,又將被子掀開,狠狠的揪成一團抱在懷裡使勁的揉搓。
最後連自己怎麼睡著的,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到了第二天早晨,她還是保持著昨晚的那個姿勢醒來,被子的四分之三掉在地上,整個房間,沒有一絲一毫寧子軒已經回來過的氣息。
她咬牙切齒的洗漱完畢,黑著一張臉下樓吃早餐。齊叔站在她身邊,替她將盤子拖到眼前,將牛奶,咖啡,果汁,豆漿,整齊的排列在她眼前,一樣一杯。
“寧子軒呢?”
左飛飛吃到一半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已經去公司了。”
非常好……左飛飛狠狠的咬著土司,點頭。
“先生昨晚還是睡的客房,今天好像有些感冒。”齊叔看似是在彙報,實則語氣中蘊藏了不易察覺的不滿。
“既然他喜歡客房,那就讓他睡個夠好了!以後他的情況不需要跟我彙報了!”
“是您先問我的,我只是如實回答。”齊叔不卑不亢。
主僕沒一個好東西!左飛飛被結結實實的賭了一通,氣的扔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拂袖而去。
齊叔看著她姍姍遠去的背影,千年冰封的臉上終於慢慢的浮上了一朵愁雲。
……
寧子軒這次看起來是真的動怒了,一連五天,左飛飛不管多早回家多晚回家,都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
左飛飛更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這麼些年,她哪在寧子軒身上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她卯足了勁,只要他不認錯,就堅決不低頭。
晚上偶爾“無意”中路過寧子軒住的客房,好幾次,聽到裡面若有若無傳來的咳嗽聲,她都氣的想昏過去。可是她就是硬咬著牙把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抽回來。他寧願凍到生病都不願意跟她同處一室,她又沒犯什麼彌天大錯,他至於鬧脾氣鬧到這種地步麼!
又是一個連太陽都不見的陰天早晨,左飛飛頂著一對熊貓眼,慢騰騰的往辦公室挪動。
“你這幾天怎麼啦?天天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於悅從身後超過她,好奇的側著臉瞅她。
慾求不滿……?
左飛飛瞪大眼睛白了她一眼,“誰教你這個詞兒的?!”
“你呀……”於悅捂嘴笑的開心:“你上個禮拜就是這麼說我的!”
自作孽不可活啊……哎,連於大膽都騎到她頭上來了……
……
自從第一節課之後,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再也沒有人影出現過。左飛飛幾次碰見班裡來問問題的學生,想問一句,最終還是嚥了回去。她只是一個單科的老師,班主任都不過問,她操的哪門子心,自己還焦頭爛額著呢。
放了學之後,她隨著匆匆來往的人流往學校外走。今天於悅沒纏著她逛街,說有事先走了,她落了單,不急不慢的邊走著邊欣賞校園內幾乎落光了葉子的枝頭,真是應景的淒涼無比。
她正感時花濺淚的功夫,就看見於悅從大老遠的往自己這邊拔足狂奔著。她抬步剛於欲迎上前,就被憑空伸出來的一雙手鎖住手腕,強硬的拖向另一個方向。
於悅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見左飛飛被兩個黑衣黑褲的男人帶走了。
誰救了她
學校裡的學生看見,也不敢生事,遠遠的繞著走。於悅怕的要死,憑直覺她覺得左飛飛一定不是被什麼好人帶走了,她用指甲掐著手心給自己打氣,就算是螳臂當車,要也試試能不能把她救出來。
跟著他們的方向又跑了幾步,於悅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飛飛,我變身大俠來救你了,你等著我啊!!”
出了校門口左拐就是一條小道,兩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江湖痞氣,左飛飛手上還有傷,沒想過要跟他們硬碰硬。這種惡俗至極的橋段她在電視上看多了,在自己身上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