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置信的捂住嘴，左飛飛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像被抽空了一樣，梗著脖子靠在椅背上，眼睛盯著遠處那兩抹身影，一眨不眨。

直到那女人依依不捨的放開寧子軒，於悅才鼓起勇氣轉頭看一眼左飛飛。

她眼底毫無波瀾，平靜的讓人心驚，嘴角還是保持著若有似無的笑容，只是手指緊緊的捏著手機，骨節用力到泛白。

於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只能輕輕的搖搖她：“飛飛，你還好嗎？”

寧子軒跟那個女人都消失在她的眼簾中。可是左飛飛心裡再清楚不過，那個身影，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

“那個人，是我姐姐。”

她頹然的鬆開手機，仰著頭逼回眼底的溼意：“她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於悅已經先她一步，進入了崩潰的狀態。她拉起左飛飛無力垂下的手，“我們去當面找他問清楚！”

“還有什麼必要問清楚？好戲還沒看夠麼？”

於悅還想說什麼，被車坐下左飛飛的手機鈴聲打斷。

“是寧子軒，你接起來，告訴他我在你們家已經睡下了。”左飛飛舉著手機，語氣不容拒絕。

於悅順從的按照她的要求講完了電話，把電話遞還給她時手還是控制不住的在顫抖。

“下面我們去哪？”

“我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左飛飛望著窗外，一字一頓的說。

於悅不太懂她的意思，也沒有再問，安安靜靜的看著她落寞的側臉。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寧子軒的黑色攬勝，再次出現在馬路對面。

於悅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左飛飛在看到他車的那一刻，目光微顫，她眯了眯眼，一大顆眼淚，猝不及防的滴落下來。

她不做任何猶豫的抹掉眼淚繫上安全帶，對於悅說：“去醫院。”

“你想做什麼？”於悅愣了幾秒，陡然間明白她的意圖，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不行……算我求求你，飛飛……”

“我去求誰呢？”她攸然轉頭望著她，眼神犀利而絕望。“換成是任何女人，我都可以現在下車去滅了那一對狗男女，可是那個人，是左珊珊，你要我怎麼辦？”

“我打電話給寧子軒，我打給他，我給你問清楚了，你別傷害自己……好不好……好不好……”於悅說到最後幾乎泣不成聲，她淚眼模糊的搶過左飛飛的手機，飛快的翻著號碼。

左飛飛平靜的將手覆在她手中的手機上，止住她的動作：“如果你不肯幫我，我有的是更慘烈的方法去弄掉這個孩子，你考慮清楚再打這個電話。”

於悅手一震，不自覺的將手機掉落在地。

……

於悅邊哭著，邊歪歪斜斜的一路把車開到了醫院。

這家醫院有殷家的股份，左飛飛報上大名，很快就有醫生安排過來替她準備手術的相關事宜。

“左小姐，按照慣例我們是需要籤流產協議的，請您仔細看完無誤之後簽上您的名字。”說完之後，醫生一聲不響的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她倆，於悅一把搶過那張單薄的紙張，護在懷裡，一張小臉哭的慘不忍睹：“我拜託你，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孩子沒有錯啊……你忘記你知道懷孕的時候多高興了麼……？”

左飛飛早已沒有眼淚，眼眶乾的發澀，她一點一點的從於悅懷裡將那張窩的皺巴巴的協議抽了出來：“孩子沒有錯，錯的是我……”

於悅雙手捂在簽字處，將筆尖與紙面隔開：“再考慮十分鐘，就十分鐘……”

左飛飛拿筆的那隻手頓住，抬眼望她：“如果不是為了我媽，現在死的就不只是我肚子裡的這一個。”

於悅最終還是沒有攔住她。她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頭枕在冰冷的牆壁，看著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腦海空白一片，眼神空洞的盯著緩緩合起的大門。

屋內的左飛飛同樣失神的躺在手術檯上，看著寂寥的天花板，輕輕闔上眼睛。

意識抽出體內的那一刻，她清清楚楚的聽見自己的聲音：寧子軒，你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麼……？

手術剛剛開始，左飛飛的手機就在包裡不斷的響起來。於悅動作遲緩的掏出來，看了幾眼才看清上面顯示的名字。

殷逸銘……

她握著手機，按開，木訥的靠近耳邊。

一個不算熟悉的男聲火急火燎透過聽筒傳來：“小灰？你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