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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傅染有氣無力問。
明成佑眉頭不由緊蹙,“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他午飯都顧不上吃一口,下意識就想聽聽她的聲音,沒想到傅染如此不耐煩。
“沒事我掛了。”
夠直接。
“不準掛!”
“那有事說事。”
“你怎麼回事,昨晚不還好好的嗎?”明成佑嗓音不由拔高,女人心海底針這話一點不假。
“我現在正和你好好說話。”傅染回他一句。
兩人正掐著,辦公室厚重的大門突然被開啟,女子擠進個腦袋,聲音甜膩嬌俏,“三少,吃飯飯嘍。”
明成佑嘴角差點抽搐,傅染聞言,只丟下簡單兩字,“掛了。”
不再是詢問,而是直截了當掐斷。
女子是行政管理處新招來的,平日裡明成佑並沒見過,今兒開完會,秘書也不知跑哪去忙活,才會讓這麼條小魚漏了進來。明成佑拿著手機指向不明就裡的小助理,“能不能好好說話啊?捏著個怪腔怪調要嗆死人不是?要真不會說話呢給我爬回孃胎重新學去!”
“嗚嗚嗚——”小助理哪受過這樣的氣,捂著臉直往門外鑽。
這男人相貌堂堂,怎麼說出來的話就能毒死人呢?
傅染在家裡隨便吃點東西,嫌悶,便出去走走。
她購物慾並不強烈,通常都是看到喜歡才會買。漫步經過一家禮品店,迎面碰到從裡面出來的尤應蕊。
率先映入傅染眼簾的,便是她身上那件枚紅色羊毛呢長裙,是Dior新款,手裡的LV倒是前幾年流行的,頭髮燙成栗色大波浪,從頭到腳,無一不是名牌。
“嗨,小染。”見到她,尤應蕊率先打招呼。
傅染攏緊披肩,“你好。”
“這麼客套。”尤應蕊對她的冷淡不以為意,她抬起手把頰邊的頭髮撥向耳後,也正是這個動作,讓傅染清晰看到她腕部的手鍊以及重新修復好的美甲。
心裡咯噔一下,視線竟怔怔落在她的手上難以轉移。
尤應蕊走近傅染跟前,眼睛同她一樣注視著彼此的手腕,“這手鍊看來你挺喜歡的,當時三少讓我幫忙挑選,我心想這式樣簡單與你氣質也符,他起先不信,你看,還是得相信女人的眼光吧?”
尤應蕊見她不說話,又揚起手道,“噢,你別誤會,這是三少為感謝我幫你挑選禮物才送我的,我是借了你的光呢。”
“你多心了,”傅染手掌握住手鍊,“他向來拿錢當白紙看,不過是條手鍊而已,我也是,圖個新鮮,說不上喜歡不喜歡,戴個兩天還不知他又得給我換什麼花樣,煩得很。”
面對尤應蕊,她總難做到心平氣和,更別說是好好相處。
打小生活的環境告訴傅染,做什麼事都要以牙還牙,適當隱忍若不能解決問題,那隻能爆發。
傅染轉身離開,並不顧及尤應蕊此時難看的臉色。
明成佑察覺到傅染不對勁,一早結束公司的事後回了依雲首府,只不過傅染比他回來的還要晚。
她換好拖鞋上到二樓,明成佑把置於膝蓋的筆記本挪開,他伸手示意傅染過去。
她卻並沒有走向他,而是徑自來到床畔,傅染把手鍊摘去放到床頭櫃,明成佑起身走向她,“去哪了?”
“出去隨便逛逛。”
他注意到那條手鍊,“怎麼了,不喜歡嗎?”
“嗯。”
他眉宇間稍稍蹙凝,昨晚給她戴上時她可不是這幅姿態。
“明成佑,以後你的女人是誰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是尤應蕊。”
“為什麼不能是……”等等!
什麼叫是誰都可以?
抽哪門子瘋呢?
48誓言
“為什麼不能是她?”明成佑上半身躺到大床內,似笑非笑枕著條手臂望向傅染。
她抿緊嘴唇不說話,眼睛只盯著窗外。
“你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仇,不代表我跟她也是。”
傅染這才把目光對向他,“你錯了,我跟她沒仇。”
“傅染,你前二十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只有自己清楚,回到傅家後,本著你父母對尤應蕊的疼惜,你覺得自己爹不疼娘不愛,就像個影子似的活在尤應蕊體內,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是你再不想面對的,那除去她,再無旁人了吧?”明成佑兩手撐起身子,一道暗影逆光擋住傅染的半邊臉。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