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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的臉變成鐵青色。
傅染咬住下嘴唇,一張臉猶如透明的白紙。
“你別動。”實習生喊了句。
棉球一個個被浸泡成紅色,還有未凝固的血液流出來。
明成佑手背青筋繃起。
“你這樣我不好處理傷口,有那麼痛嗎?”
實習生被一股力掃到邊上,“你他媽哪個學校畢業的?”
傅染錯愕抬頭,這似乎是兩年後她頭一次聽到明成佑說粗話。
“你是不是把人當實驗室裡被解剖的屍體呢,不會疼是吧?”
“……”傅染抬了抬眼,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明成佑伸手取過工具盤,拉過椅子坐到傅染對面,對著實習醫生道,“出去,礙手礙腳。”
“別,”傅染哪裡敢勞煩這位爺,這不是傷口撒鹽嗎,她沒好氣地衝明成佑道,“你又不是醫生,瞎攪和什麼?”
明成佑用力拽住她的手,夾起一團酒精棉球,也未立即清洗,他湊過去在她手臂受傷的地方仔細呼氣,清冷的倒是緩解了不少疼痛感,他用棉球小心翼翼擦拭,如此反覆。
實習醫生站在旁邊‘觀摩’,嘴角不住抽搐。
他要也學著明成佑的樣子,他新交的小女友不把他劈了才怪。
包紮完傷口出去,明成佑取來片子,宋醫生看了半天不說話,傅染起先覺得應該只是皮外傷,但眼見他沉著張臉,傅染一顆心不由跟著他神色的變化而懸起。
宋醫生抬了抬眼鏡,“倒是沒有大礙,但需要留院觀察一晚,先掛幾瓶水消炎。”
傅染吃驚,“還要住院?能不能掛完水回家,複查的話明天再來也行。”
“不行,”別看宋醫生說話不溫不火,但眼睛犀利著呢,他一掃看到傅染臉上的不情願,“這是為你好,多漂亮的姑娘要萬一因感染而截肢,責任豈不全在我。”
傅染只覺冷汗涔涔,多大點事說得這麼血腥。
“讓你住你就住著,不就一個晚上嗎?”明成佑接過宋醫生手裡的片子,“走,去辦理住院手續。”
傅染極其不情願地走出辦公室,老遠看到有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來跟明成佑握手,他轉身指指傅染不知說了什麼,待她走近時,只聽到一句話竄入耳中。
“我們要在這住一晚,想辦法開間套房。”
傅染血液逆流,望到醫生眼底的笑意飽含曖昧,“三少需要的,自然是最好的。”
前後不過一刻鐘時間,傅染和明成佑來到住院部,所謂的套房在五樓,開啟房門進去,若不是那股雖然淡卻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傅染差點以為她走進的是家星級賓館。
牆壁也不是醫院特有的白色調,客餐廳洗手間一應俱全,明成佑率先進去轉了圈,“環境還不錯,在這住一晚委屈不了你。”
“我覺得用不著住院,”傅染站在門口堅持,“宋醫生大題小做了吧。”
明成佑拽著她進去,“我跟你說,這話當著我的面講還成,宋伯跟我爸是世交,更是骨科方面的權威,要被他聽見你這樣說非氣地掐死你不可。”
醫生辦公室內,宋醫生搖搖頭,他最想掐死的倒是明成佑。
他一世英名啊,懸壺濟世啊。
傅染坐在床沿,想起自己的包還在車上,“你先回去吧。”
明成佑開啟電視,“我在這陪你。”
“我待會叫我媽來就行。”
“你媽陪著還不如我,在這又要擔心,好好過年的心情也折騰沒了。”
正說著,傳來敲門聲。
進來兩名女護士,一人推著輛車,上頭擺著點滴瓶和溫度計等物品,另一人拿了套病號服走到傅染跟前,“把衣服換上準備打點滴。”
她左手包得跟個粽子似的,別說是套頭毛衣,就連褪褲子都是難事。
護士把病號服放到她床上,走到另一人身邊去檢查藥水。
明成佑捱過去,對著兩名護士道,“你們出去,她臉皮薄不好當著別人的面換衣服。”
傅染抬起眼簾睇他。
明成佑取過病號服,“我幫你脫。”
89重新交往
明成佑緊挨著她,傅染能感覺到他體內熱源透過手臂接觸的地方傳到自己身上,兩名護士抿著嘴在笑,腦袋挨腦袋竊竊私語。
“走吧。”
拿點滴瓶的護士用手碰碰同伴。
“等等。”傅染出聲,“掛水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