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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染手背擦拭著眼睛,“沒有。”
“你在哪?我們過來找你。”
“吱吱,”傅染捂住嘴角,待哭聲漸掩後才開口,“你趕緊回去,你才生寶寶不久,我的事我自己清楚該怎麼做。”
“你清楚個P啊,”宋織在那頭急得哭起來,“小染,你別嚇我們,有什麼事我和暮暮都要陪著你。”
傅染攥緊手機,拇指按向紅色鍵。
她眼睛怔怔盯著副駕駛座上的B超單,堅硬的齒尖刺過皮肉,隱約有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漫入喉中,她用手緊捂住嘴,上半身幾乎趴到方向盤上。
傅染取過礦泉水灌了兩口,這才覺得舒服不少。
這段日子,誰都在儘可能地保護她,範嫻天天恨不能寸步不離左右,秦暮暮和宋織也絕口不提明成佑三個字,就連家裡的陳媽都戰戰兢兢看她臉色。
但,有一種痛,並不是你遠遠避開它,它就真的能不痛的。
他們的婚禮日期逐漸逼近,照著原先的計劃,以大肆宣揚的姿態鋪開。
傅染手掌撫向腹部,本該是她決絕揮斷前事的時候,卻有一個小生命早已在她體內悄然滋生。
她右手不聽使喚地發動引擎,含淚望出去的視線摻雜了旁人看不清的複雜,饒是別人,也只會遠遠的避開,甚至,離開迎安市,去到一個能療傷的地方蝸居起來。
傅染雙手盤緊方向盤,她也痛,但不會逃避。
逃開了,固然能眼不見為淨,但傷口總需要時間癒合,她選擇的方式是最直接卻也是對自己最殘忍的。
既然她的傷口始終不見好,每天每晚刺得她痛苦不堪,她索性一次將這傷疤完全掀開,管它鮮血直流,管它潰膿,痛到底,痛到麻木,她是不是就也能解脫了?
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淌,一滴滴砸在傅染繃緊的手肘間,燙得整個手臂似要起一層泡。'氵昆''氵昆'' 小 ' ' 說 ' ' 網 ' 'hunhunnet'
從醫院到他們舉辦婚禮的現場不算遠,傅染抽出那張結婚請柬放到腿上,她開了窗,7月的風吹在臉上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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