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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的語速越來越慢,“記者們,總是比較無聊的,他們唯恐天下不亂。所以我想,昨天,你開車的時候,似乎嘴裡又有酒氣,如果把我們案子裡的關鍵證人給撞死了,當然這不是你的錯,但這對你很不利。對你的未來,對你的發展……”
“你想說什麼?”
“所以我自作主張,替你頂了。我跟記者說,抓著方向盤的人是我。大霧裡,沒有車燈,一個鬼影突然冒出來,而我又是在尋子心切的狀態下。大家都表示理解,沒有人提出異議。我已經驗血了,沒有絲毫問題。”小武停頓了一下,“你明白吧,我救了你。”
蘇翔嚥了口唾沫,那些他想逼問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人堵在了嘴裡,但是他必須,必須要說出來,他不能允許這次的談話被對方控制:“我奇怪,為什麼礦老闆失蹤的晚上,和木炎撞車的晚上,你都偏巧開車出現在了現場。”
“你不會是懷疑我呢吧?”
“我只是想聽聽你的答案。”
“我知道我有嫌疑,但兒子失蹤了,我要找我兒子。”
“連續兩個晚上?”
“他以前就經常無緣無故地從家裡溜出去。有時候三四天不著家。我經常大半夜的去找他,很多人都可以作證。哪個父親看兒子沒了不著急呢。其實他有一段時間,這毛病好了。但是前天晚上,他莫名其妙地又跑了。我去找他,找著了。第二天我就把他關起來了,這是一種懲罰。可是誰知道哪個閒人竟然翻進我家院子裡,把他給放出去了。我現在一直在找那個翻我家院子的人是誰。”小武說完,兩隻眼睛凝視著蘇翔,“我很好奇的是,那個人留下了這個東西。”小武把一發子彈從兜裡掏出來。
蘇翔回憶起那天他在翻牆進入小武家之前,他在拆卸自己的手槍,由於著急,他直接把子彈放進了兜裡。也許是翻牆的時候,不小心子彈掉了出來。蘇翔猶豫是否要收起那枚子彈,小武卻先把子彈拿了起來,捏在手裡。蘇翔知道,這場談話他已經失去了主動。
“不過有一件事情一直壓在我心頭,有人要害我。”小武嚴肅地看著蘇翔,“你會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嗎?”
小武走在前頭。蘇翔跟在後邊,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跟在小武屁股後邊的一個小跟班。那個號稱是小武司機兼保鏢的禿頭就走在他並列。蘇翔從村民們經過他們身邊看他的眼神,感到了厭惡和鄙視。蘇翔低著頭,一聲不吭,反覆地提醒自己,小武只是個線人,他是要帶他去尋找一個線索。
刀疤男看到小武站在他家門外,這個大個子害怕得扭頭就想跑,小武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蘇翔看到小武身手敏捷還是有點驚訝的,他本來以為胖子小武反應遲鈍,出手都靠那個禿頭。沒想到小武力氣還挺大,拽著刀疤男,差點就給一直拽進屋子裡去。刀疤男反抗,到了空院的中央,使勁打滾,最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像是個巨大個子的小孩一樣叉開腿坐著。 。 想看書來
生鏽的獵人(5)
“是你乾的嗎?”小武指著院子角落有個紅色的鐵錘。
“是……你!”刀疤男點頭。
小武沒答理刀疤男,他徑直走到鐵錘邊上,想拎起鐵錘,可是還有點沉,於是他拖著鐵錘的手柄,走回到刀疤男的身邊。沉重的鐵錘在地面上留下很深的拖痕。蘇翔眼前突然出現幻象,只見小武拎起鐵錘,朝著刀疤男腦袋上砸了下去,一時間血肉翻飛。蘇翔立刻掏出了手槍,將殺人狂擊斃……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這樣就把這該死的案子給了結了。報紙上明天登出來,連環殺手,原形畢露,大開殺戒,被警方當場擊斃。連庭審都免了,多幹脆。最要命的就是,這裡的每個人都這麼冷靜。小武臉上還是那皮笑肉不笑的感覺。他抻了下褲腿,蹲到了刀疤男的身邊,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跟刀疤男說:“你為什麼要砸壞的我的車燈?”
刀疤男不出聲,緊張地東張西望,一會兒看看蘇翔,眼神裡充滿著恐懼,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動物,等待著獵人的抓捕。
“你差點害死了我?”小武繼續慢條斯理地說話,“我知道你孩子前段時間剛剛死了,你心裡頭難受。但是你必須聽我的,你要記住一句話!”小武咳了咳嗓子,瞅了一眼蘇翔,然後轉頭面對刀疤男,把一隻手臂放在他肩膀上,虎口正對著他脖子,就像是要掐死他。小武說:“有困難,找領導啊!我們是人民的公僕!”
“權力越大,失誤越大。”阿信總是把這句話放在嘴邊上。當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連吃飯都需要別人照顧的時候,你不會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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