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了一層金色的線條。他為了一個遙遠的目標而奮鬥著,這和她每日的操勞只是為了換回一口麵包和一個住的地方截然不同。他為理想而活著。她曾經也為理想而活著。她為了那個理想而去張開大腿,但那時並不覺得有多痛苦。因為這樣可以最快的賺錢,和心愛的男人去置辦一個家。但是後來那個夢想破碎了。她發現,她心愛的男人,把她騙到了妓院,那是離開她的初戀以後的第二個男人,一個在她眼裡,終於成熟了的男人,卻利用他的成熟,欺騙了她。他就像個人販子,把她賣了,收取了好處費,然後又去物色別的姑娘去了。她不再對男人抱有任何天真的期盼。在這個圈子裡,所有的女人都對男人帶著一股仇恨。她也以為,她對男人的心已經死了。直到遇到了阿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最後的善良而勇敢的男人。正義給了她一絲溫暖。現在睡在他身邊就很幸福了。她期望,就這樣下去,永遠不要醒。
早上,東德村的陽光完全被煙霧吞沒了。
琳達發現自己從阿信的屋子裡,另一張床上醒了過來。她蓋著一層毯子。她下意識的檢視了下自己的衣領,看來沒什麼問題。她忘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可能是趴在床上睡著了,然後阿信醒來,把她抱到了床上。而阿信的床上空空的,連被子都已經疊好。琳達捅了捅被子,那被子竟然被疊成了標準的豆腐型。看來他在軍校所經受的磨鍊並沒有被遺忘。
她琢磨他到底去哪裡了。也許是去買吃的?但是她等了好久,他也沒有回來。他應該沒有走遠,他總是隨身背的大包還丟在屋子的一角。她閒著沒事,把大包開啟,昨天看見他是從這個大包裡取出來的那一沓沓的照片。這裡有很多張照片,都是東德村的風景。看來他的確是個細心的人,不忘錯過任何一個喬裝打扮的細節。另琳達好奇的是,其中幾張照片是向日葵林的風景。還有一兩張是向日葵林中的那座別墅的照片。而木炎就站在別墅的陽臺上,隔著玻璃往外望著,穿著一身白色的薄紗一般的睡衣,輕飄飄的裙子把她映襯得就像是一名籠罩在雲霧裡的仙女。鏡頭代替了阿信的視線,他透過鏡頭,遠遠地凝視著木炎。原來幾天前他們就見過彼此了?琳達越發感覺到不安,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了上來。她沒想到,在那晚之前,他們兩個就見到了彼此。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越來越感覺,他們的相見,與父親的失蹤,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東德村的早上從來沒有如此繁忙過。幾輛運礦石的卡車都停在了馬路邊,造成了嚴重的交通堵塞。三輛警車,把交通事故的現場圍成一個半圓。一大堆的警察圍著那輛被掀翻的敞篷跑車。警察們聊著,這絕對是個受詛咒的村子。就連死法,都透露著股恐怖的氣息。
一般而言,敞篷跑車都是經過特殊設計的,底盤會很低,很穩,無論是正面撞車,還是側面撞車,它都不會被掀翻。當然,如果被掀翻,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條了。譬如現在這情況。地上有一個一米寬的大坑,深半米。這個大坑橫在道路中間,從坑壁的齒痕來看,是用鐵鏟挖的,而且是新挖的。敞篷跑車由於霧中高速駕駛,等發現這個坑的時候也已經晚了。它的前鼻子先扎進了坑裡,後邊由於慣性豎了起來,然後就是仰面摔在了地上。由於慣性太大,在地面上又轉了幾圈,所以血痕到處都是。由於副駕駛座位上的人沒有系安全帶,所以就在汽車豎起的那一刻,他被甩了出去。還好這是土路,並不至於被摔死。於是他起身,想去喊救命。接著他被後邊的汽車給撞到了,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他還有一絲氣息,他已經被送往醫院搶救,還有一點生還的可能性,那個人體壯如牛。
詛咒(4)
蘇翔兩隻眼睛血紅的,他一夜沒閤眼。他坐在離事故現場二百米遠的地方。上級,一個穿著制服的老頭走了過來,把手放在蘇翔的肩膀上拍了拍。老頭沒有說話,蘇翔看見一輛麵包車停了下來,下來了一名手持照相機的記者,還有一名揹著攝像機的人,他們興高采烈地朝案發現場跑了過去。他們就像是一堆蒼蠅,而蘇翔覺得自己就是一坨屎。
這是個讓人崩潰的案子。一切的一切都讓人不置可否。就說這現場,這到底是一場意外還是一場謀殺。誰挖的大坑?誰會半夜挖個大坑?又為什麼湊巧木炎晚上會突然開著車狂奔過來,就像是去奔著投胎似的,撞到這大坑上。這大坑怎麼湊巧殺的是她?假如她晚了一步,晚了那麼一兩分鐘,那麼死的人也許就是小武。小武一直在那附近開車轉悠來轉悠去呢。如果是場謀殺,這謀殺也太多巧合了?
老頭用低沉的聲音問蘇翔:“你還能做下去嗎?要不然換個人?你需要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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