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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有一箇中年胖子,手裡比畫著一隻很粗的雪茄。他戴著墨鏡。身材就是那種整日沉迷酒色之中坐到沙發就會陷下去的形狀。他令人感到厭惡。但是阿信還是微笑著點頭打招呼,在中年胖子遞過來一杯威士忌的時候,他毫無猶豫地接了過來,一口悶了個乾淨。胖子說,好樣的,還鼓了下掌。這麼一杯對阿信而言不算什麼。他酒量很好,即便灌多了,頂多也就是倒頭就睡,也不會胡言亂語,透露自己的身份。這是阿信能生存到現在的重要原因。阿信很明白,他們會趁他喝醉了,搜他的身。沒關係,他把相機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幕後黑手,這個胖子,帶到那個藏相機的地方,只要拍下來他和人販子們在一起的鏡頭,他在法庭上就脫離不了干係。於是阿信高高舉起了酒杯。把酒杯舉過了頭頂,把杯子翻過來,正面朝下,證明裡邊已經幹了。中年胖子一看就是酒池裡混出來的人,對這種挑釁非常容易激動。胖子又拿起了酒瓶,要給阿信滿上。阿信則裝腔作勢地把酒瓶搶了過來,反過來給中年男人滿上。然後是撞杯,然後是一番胡言亂語。阿信掃了一眼杯子中的微瀾:儘管這是毒水,但我也已經沒有了退路。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骯髒的秘密(2)
“革命小酒天天醉……
兩腿一站,喝了不算。
甘為革命獻腸胃
喝紅了眼睛喝壞了胃,
喝得手軟腳也軟,
喝得記憶大減退。
喝得群眾翻白眼,
喝得單位缺經費;
喝得老婆流眼淚,
晚上睡覺背靠背,
一狀告到紀委會,
書記聽了手一揮。
能喝不喝也不對,
我們也是天天醉!”
阿信飛快地衝進廁所的隔斷,衝到馬桶邊,掀開馬桶,一股腦地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個乾淨。吐乾淨之後,感覺神智瞬時間清醒了很多。他繼續裝著嘔吐發出的聲音,同時從馬桶旁邊的垃圾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塑膠袋。這是他早先一進夜總會就藏在這裡的,裡頭有*的工具。他把針孔鏡頭順著隔斷的縫隙伸了出去。廁所的隔斷外,人販子的頭頭,那個中年胖子也剛剛吐完,正由人販子摻著,走到洗手池旁。他顯然還沒有清醒,頭腦還懵得厲害,於是他到了洗手池旁,依舊趴在那,繼續嘔吐。人販子則在旁邊拍著他的背,在那說著一些吹捧的話。中年胖子以前在黑白道上都混過,後來幹了奴隸工廠,終於賺了大錢。由於他過去的人脈,所以奴隸工廠可以一直經營下去。所有人販子都要拍他的馬屁。阿信按下衝馬桶的按鈕,隨著水流的聲音,他按下了快門。相機連續拍攝,一個個固定的畫面上,中年胖子慢慢轉過頭來,墨鏡後頭,藏著一張被水浸泡過浮腫起來的殭屍一樣的臉。
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阿信想。然後他把相機重新拆解,放進塑膠袋裡,把膠捲取了出來。他猶豫了一下,把膠捲放到*的兜裡。這是最寶貴的東西,這是能夠確定奴隸工廠的幕後黑手的證據。這是那幾百條人命的詛咒。
蘇翔拉開別墅廁所的門。這裡佈置得還算挺有情調,深色的馬賽克磚,把一面平整的牆打扮得分外奢華。裝修中大量摻用的紫色,可以透露屋子的設計者的性別。在洗手池旁插的手工百合花透露著房屋的主人的潔癖和細心。這個屋子裡的擺設和屋子外邊的荒涼貧窮的村子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蘇翔撒完尿後,把濺落在馬桶邊緣上的水滴擦乾淨。他可不想讓細心的主人發現還有別人使用過她家的馬桶。
蘇翔在黑暗中墊著腳尖走路。他細心的聽著屋子裡的動靜。渴望著某個角落裡發出一點人類的聲音,譬如被捆綁的人嘴裡塞著棉球時所發出的嗚嗚的掙扎聲。這座別墅是他的最大的希望。如果木炎真的參與到了綁架老公的案子之中,藏人的最佳地點,就是這裡。一是她來這裡不會受到懷疑,而她去其他任何地方都會受人矚目。二是這間房子四周都沒有人,即便被綁架者僥倖掙脫開了鎖鏈和堵嘴的棉球,但是他想發出聲音引起別人的注意,那也是不可能的。蘇翔越想,越覺得木炎有嫌疑。她很有可能把礦老闆綁了起來,然後嚴刑逼供,讓他交代出一些秘密,或者是海外賬號,或者是讓他簽名一份特別的遺囑。否則,別的綁架者,把礦老闆關起來又不去索要贖金,這都於情於理講不通。
蘇翔走到了二層,二層的走廊地板上鋪著地毯,所以走路沒有任何聲音。他慢慢擰動每一扇門。當門沒有上鎖的時候,他擰動門把手的那一刻會有些許失落。沒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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