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了阿信在想些什麼。
“你算過你賣了多少個人了嗎?”
“如果殺個人就往地獄裡掉一層,我現在都埋地球中間了。”那個人說完笑了下,就像是戰場上的老兵,面對死亡充滿漠然和嘲諷。
“沒有人活著離開過嗎?”
“如果有的話,這還怎麼開下去……不過我聽說過,有人活著被放出去了?”
“放出去了?”
“應該,不能算作活人了吧。只能算是直立行走的腐屍了。”
阿信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想到了白頭髮的男孩。
“我也是聽我朋友講的。他見過那被放出去的主。那主可不是普通人,曾經是個大混子,也是作惡多端的主。後來不知道跟誰嗆上了。對方更能混。一輛小麵包,跟在後邊,一蒙棍,打暈了就把這主給抬上車了。直接就給運這來了。剛來,那主膘肥體壯的,不服。打唄,只要能站起來就給打趴下。打了一個星期,給打服了,見人就喊爹,見人就喊娘。打得,估計腦袋是給打壞了。反正是聽話了,給安上腳銬,幹活。從早到晚,稍一停歇就打。還給你吃藥,弄得你整天跟神經病似的,勁多得沒處使,只能幹活。最後這人就變成了機器。日復一日。三年後,那主給放回去了。到了家,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了。自此,那地方的小流氓再也不敢囂張了。因為那曾經風雲一時的老大,三年後,已經瘦得跟個皮包骨頭似的,不會說話,不會思考,每天拉屎在自己身上,誰打上一拳,踢上一腳,往身上撒尿,都沒反應。那就是一具腐屍。那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阿信躺在床上,久久的沒法合上眼睛。他擔心一合上眼睛,就會看見那白頭髮的男孩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具殭屍一樣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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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物(1)
蘇翔站在陰影裡。他閒著無聊,再次檢查了下手中的佩槍。左輪手槍的好處是不會出現卡殼的情況,劣勢是子彈少了一些。不過在實際應用中六發子彈足以。他還從來沒有連續把六發子彈打幹淨過。他每次找到嫌疑人的落腳處,第一個反應就是給上級打電話。接著一撥訓練有素的特警會包圍整個建築,他們有防彈的盾牌,訓練有素的指揮以及上百萬的人身保險。蘇翔只要尾隨著他們衝進去就可以了。等他衝到最前邊的時候,嫌疑人已經被摁在地面上。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找夜裡行動。這時候嫌疑人熟睡,而且沒穿衣服,尤其是沒穿鞋,這樣逃跑的機率和效率都會降低一些。那些作惡多端的人,無論他們曾經多麼風光,在他們被逮捕,光著身子雙手背後銬起來跪在地上的時候,都會畏縮得像只待宰的羔羊。蘇翔會慢條斯理地從一堆特警中間走出來,走到嫌疑人面前,宣讀他擁有沉默的權利。這種宣讀往往是過場形式,他更熱衷於欣賞嫌疑人渾身戰慄的模樣。
蘇翔總覺得,這場案子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他把手槍收了起來,當木炎從小武家大門口出來的時候,他往陰影裡又靠攏了一些。
蘇翔在獨自監視木炎。他提醒木炎,國道上會安裝有攝像頭,可以監視來往的車輛,這是為了刺激一下木炎,看她下一步會怎麼辦。假如她就是元兇,她下手的同時,必定還有一個幫兇,這個人為她出謀劃策。當她遇到麻煩的時候,會第一個找到這個人商量。而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小武。一個是村子裡權力最多的人,一個是最有錢的人。權力和金錢永遠是一對孿生兄弟。
木炎從院子裡出來,掃視了下外邊,然後鑽入了自己的汽車裡。木頭保鏢就坐在駕駛座上。蘇翔想,其實也不需要其他人。那個力大如牛的保鏢,再加上小胖子小武,還有木炎,三個人就足夠把礦老闆捆起來,藏起來,給扔到某個井裡去。假設是這三人乾的,究竟該如何找到證據呢。如果能找到礦老闆的人,或者屍體就好了。
如果礦老闆還活著,無非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藏在兇手自家的院子裡,隨時都可以給喂點吃的。或者是藏在某個山洞裡,那得需要每天去送飯。假設是木炎和小武乾的這事,兩人之中誰去送飯呢。木炎是不太可能了,她的豪華小跑出沒在村子裡太招搖。而小武去送飯。他身邊一直都有人來來往往的,似乎也很少有獨處的時間。如果從方便的角度上講,把礦老闆藏在自家的菜窖裡是最方便的。
小武接了個電話,在院子裡大聲吵嚷。太快的語速讓蘇翔聽不清楚。然後他看見小武開著汽車也從院子裡出來。把車停到外邊之後,小武回身,把大門鎖上。蘇翔看到了大鐵鏈子,從外頭鎖上。這說明院子裡沒有人。蘇翔覺得這正是時候,他等小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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