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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社會貢獻一份力量,貢獻了一隻手之後,社會給與我的補償。這樣的演講肯定會更有效,更能激發小刺頭門的闖勁。而現在,他只能乾癟地坐在臺上,臺下睡倒一片。他的另一項灰暗一些的工作,則是拉關係。他已經在記者的圈子裡混出了一定的知名度。有些公司想宣傳自己,打廣告又太貴,所以編造出一些社會的新聞,更加方便引起世人矚目。他利用自己的名氣,吸引那些公司的人,然後替他們聯絡幕後炒作的專家。一般給他捐錢超過一千的人,都是奔著這個目的。最近這兩年電視選秀的小孩們越來越鍾愛這種幕後黑手的炒作,所以他的生意越來越好。他見到琳達的時候,他也以為可愛的小姑娘是她們中的一員。但是琳達堅定地搖了搖頭。
“就是拍一張照片而已。”琳達看著遠處,她的中指在嘴唇上點了下,這是她慣用的勾引男人的動作。
“我是做新聞攝影的,基本上也就是抓拍。拍肖像我拍得並不好。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專業的……”
“我不喜歡擺拍,大影樓我都去膩了。我看過網上你拍過的攝影作品,你抓拍的很多瞬間,那些人的眼神,很有味道。我想讓你也抓拍一下我。”
“那是過去的作品。現在我已經沒法抓拍了。”他舉起右手,右手帶著手套,“現在我照相,都是把照相機固定在右手上,然後接上一根快門線,才能拍下一張照片。這樣很不方便。”阿信掏出手頭的一臺相機,的確,相機的快門鍵在右側,他不可能左手拿著機器,然後左手去夠快門鍵。
女人的屋(5)
琳達直視著阿信,她看出來,他在糊弄她。他是木炎用一整間房子才能裝下來的那個男人。無論他和木炎之間發生過什麼,又為什麼分手,木炎一直死死地抓著這一份記憶不放手。對於木炎那種經歷過很多的女人而言,這個男人成為了記憶裡一段不可逾越的豐碑。所以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只是他在戲弄她。也許是因為她太小了,根本不值得他拿出全部本領。不過,他低估了她。她從小就相信自己的魅力,只是願不願意展現的問題。她覺得還沒有找到值得自己展現魅力的男人。
她藉口去洗手間,掏出了紅色的唇膏。再邪惡的性感莫過於在這張潔白無瑕的臉蛋上抹上紫紅色的線條。男人們都抵抗不了洛麗塔情節。何況是那樣一個男人,一個殘疾的男人,生活裡缺少女人的男人,如果有一個漂亮的女人衝他眨眼睛,就足夠把他俘虜了。她想起來,木炎給她講述過針對男人的招數,第一,要把男人當做你的敵人,那就需要了解你的敵人的缺點和短處。第二,要把男人當做一隻狗。你是怎麼拴住你的狗的?摸摸它的肚皮和填飽它的肚子。不要指望給它講理想和原則能起到任何作用。
她感覺從洗手間裡出來,整個身體都變得輕鬆了一些。她邁著輕盈的步伐,她僅僅十五歲,就已經有了高挑的身材,她今天特意選擇了短褲,她對自己修長的雙腿充滿信心。她重新坐到阿信面前,抿起小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她從他的吃驚的表情中看出了點什麼,於是笑了笑。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那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正猶豫是不是接,突然阿信站起身一把把她的手機搶了過去。她完全愣住了。只見阿信把她的手機一下子給扔了出去。她憤怒地站起來,瞪著阿信,卻突然聽到了快門的聲音。她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照相機已經被裝在了三腳架上,而三腳架剛才就藏在了阿信的背後。相機的鏡頭正對著她。阿信手裡則揪著一根快門線。她明白,自己上套了。中了他的陰謀。
阿信把她的手機撿了起來,還給她。“把你的地址發到剛才那個號碼上。等相片洗出來以後我會郵給你的。”他做了個鬼臉,把相機收拾進小包裡。
她看著他遠去,她還在他的計謀裡徘徊著。她琢磨剛才發怒的時候,自己樣子好不好看,嘴是不是歪的。可以肯定的是,她雙眼瞪得渾圓。但無論如何,他確實捕捉到了她在其他照相館裡從來沒有露出過的表情。這的確會是一張特別的照片。
此外,他還捉住了她的心。
蘇翔一個人蹲在大坑旁邊。他覺得破案的線索,隨著他的調查不是越來越清晰,而是越來越模糊。他在木炎家裡,找到了那個裝著剪報的資料夾。這說明木炎和阿信很早就認識。兩個人很可能有曖昧關係。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兩個人分開了。現在,他們終於又聚到了一起。阿信是以揭黑出名的,跟礦老闆有仇也有可能。或許也沒仇。木炎只是想找個人幫忙,殺了礦老闆,然後撈到遺產。阿信可以以記者的身份,約出來礦老闆。然後木炎和阿信一起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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