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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麼淺顯的道理,官場上那些狐狸們又怎會不明白?萬一不小心成了政敵的把柄,就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一開始,蔣俊就明白其中利害關係,所以林正豪找他幫忙,他也只說試一試,而絕沒有給出肯定的承諾。
“你認識唐信?”
蔣俊偏頭盯著董賦才,似乎二人上一次對話,也是很久以前,甚至記憶中都已經模糊。
董賦才聳聳肩沒說話,臉上笑意玩味。
白鄴宇彈飛菸頭,笑道:“我們和他打過些交道,董哥想栽培他,不過他拒絕了。”
臉色詫異,蔣俊反問道:“他不知道你們的身份?”
董賦才扭過頭來苦笑道:“他猜得到,只不過他心高氣傲,不想屈人之下。”
這麼一聽,蔣俊也算明白了一些唐信的行事風格,也就難怪林東來栽了。
另一邊河畔椅子上,陳逍和麵色牽強的林正豪聊得差不多,他突然笑問道:“正豪,聽說你想報復一個叫唐信的人?”
林正豪眼中寒光乍現,肯定地點點頭道:“陳逍,你願意幫我嗎?”
陳逍拍拍他的肩膀,始終臉色溫和,說:“我幫不幫你先不談。我就順著你的想法往下說。你要威脅或者加害他,你總該找些亡命之徒吧?畢竟做的都是說不定要吃牢飯或上靶場的活兒,這樣的人,你找得到嗎?好,就算你找到了,你把唐信殺了,可你舅舅還是死路一條,他受賄超過三百萬加上涉黑的犯罪情節,天海市官場上的人,沒有不想他死的啊。你殺了唐信,是救你的舅舅,還是報仇?”…;
林正豪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陳逍繼續笑道:“也不管你的動機和目的,就單純地說殺了就殺了。好,你知道唐信的父親是公務員嗎?你知道唐信的朋友孫道,他的父親是部隊司務長嗎?你知道唐信的表哥是律師嗎?你知道一個活生生的人死了,會有怎樣的影響嗎?警方查案最基本的套路是分析矛盾和利益,唐信死了,跟他有矛盾的人,林東來的親人首先就是嫌疑人,你見過唐信,他酒吧裡的人都能作證,你逃得掉嗎?一命賠一命,你做好這個覺悟了嗎?”
林正豪雙目呆滯,被驚恐所填滿,張大嘴巴微微顫動。
見到他這個表現,陳逍表情不變,心中卻早已不屑:做事連後果都不去想的人,二十多年都活狗身上了!
摘下時尚墨鏡,陳逍摟著林正豪逼視著他的雙眼,淡漠的眸子綻放冷意。
“正豪,市裡的人想要迅速結案,不希望再生波瀾,這個案子畢竟不是值得炫耀的豐功偉績,你就別給大家添麻煩了。當然,如果你一意孤行,那麼,你聽好我下面的話。”
林正豪完全嚇傻了,噤若寒蟬,目不轉睛地盯著陳逍的雙眼,而對方的笑容漸漸收斂,變得冷酷。
“你父親在外面養了三個女人,你母親跟公司客戶經理每個月至少滾兩次床單,你在大學期間**過兩位女生,你父母的外貿公司裡骯髒的交易一籮筐,行賄受賄財政問題我就不多說了,林正豪,我能把你的生活,你的家庭一夜之間全部摧毀,你將開不了寶馬去泡貪慕虛榮除了臉蛋和身材外一無是處的妞,相反,你這身細皮嫩肉如果進了監獄,可以享受另一種扭曲的快感。聽清楚,別做傻事,我如果是你,會把這些話轉告父母,讓他們儘快結束天海的生意然後遠走高飛,人生沒有後悔藥,行差踏錯一步就將萬劫不復,你不要怨別人,要怨就怨你的舅舅,他走錯了路,站在了大眾利益的對立面上。你也別怨唐信,在我看來,我很欣賞他做的一切,你可以試想一下,你如果是他,在他的立場處境中,你會怎麼做?舔別人腳趾抱大腿嗎?呵呵。”
陳逍說完,重新戴上時尚墨鏡揚起微笑,如同陳年好友般拍拍他的肩膀後邁步離去。
林正豪面如死灰,機械地扭頭望去,陳逍寬大瀟灑的背影,似乎在宣告命運的曙光已經離他而去。
見到陳逍走來,賀天賜拋了根菸給他,陳逍點上香菸,然後站在蔣俊面前,肆無忌憚地笑道:“蔣俊,你天天跟這種傻X在一起,難道不怕智商會受影響?”
蔣俊給了他一拳,轉身拉開保時捷的車門,董賦才的話音從後傳來。
“蔣俊,風雅集團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回應董賦才的只有蔣俊背朝他豎起的一根中指。
賀天賜見蔣俊離去,走到三人面前說:“走了,過年要是有活動,叫上我。”
“你趕緊滾!帶著你就是個麻煩,我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