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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根據昨天的情況,算計司徒的人能夠調動官方的人出面,我看哪,源頭還是在京城那邊。”
劉寶豐說出這句話之後心中一嘆,董賦才沒接話,他便繼續說道:“說實話,宏信現在的立場很微妙,我是從心底裡覺得,我們是單純的企業家,不是紅頂商人,不希望被框框條條束縛住,可是呢,我們真的快富可敵國了,和官方對調立場,我們的話語權越多,則意味著我們不可控,唐信又是個行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人,他萬一哪天不高興把公司搬離華夏,你說說,難道我們能和華夏友好分手?我們的根可是在這裡的,於是,這裡面就有矛盾。”
他們坐在飛機商務區靠窗位置,蔣俊和陳逍坐在對面也低聲談話,其他董事則在餐廳裡吃早餐。董賦才抬腕看錶,飛機預定7點起飛。但人還沒到齊。
7點已經過了一分鐘,他從機窗看到外面正有人登機,面色一沉。
馮凌希匆忙趕上了飛機,他準備穿越商務區去往餐廳,結果被董賦才不鹹不淡地斥責道:“說好7點的飛機,你好大的架子,一飛機人都在等你,你如果沒有行政職務當個甩手掌櫃,那隨便你,既然你是管理層的人。那就做好表率作用。看看你的著裝,真丟人現眼。”
馮凌希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他起表率作用?
當然不是給董賦才這些比他更有地位的人了,而是管理層下屬的高階職員,這一次去博寧,還包括了三十多人的管理團隊。
馮凌希領帶鬆鬆垮垮地套在襯衫領子上。天藍西裝略顯凌亂,髮型不整,他的確有點兒吊兒郎當的模樣。
“姐夫,我,我起晚了,我,這,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集團總部在天海。非要去博寧開會。”
他既委屈又忍不住抗議兩句。
陳逍扭過頭來似笑非笑道:“這才幾天,你怎麼老毛病又犯了?不要問為什麼?事實很簡單,你不是集團主席。”
馮凌希語塞,低頭認錯。
在宏信董事會里面,董賦才和陳逍從馮凌希入局之後,便對他十分嚴苛。有時旁人都看不下去,蔣俊就是其中一個,他朝馮凌希招招手,問:“對了,你幫寶豐做的事,怎麼樣了?”
宏信醫藥公司的成立,研發基地是他們的,只需要重新打造一個銷售與生產網路便可。
劉寶豐從豐寶集團離開時,超過半數的重要職員選擇了離職,追隨他來到了宏信集團,現在他們正在著手建立自己的生產線網路,終端銷售市場則不著急,畢竟一年後,豐寶集團的生意會門可羅雀,到時候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宏信集團到時侵吞即可。
馮凌希最近忙得暈頭轉向,睡眠不足,就是為了這件事。
他馮家以前本身就有藥廠,在業內,尤其在省內有不小的人脈能量,也正因這樣,當年唐信與馮玥蕊白鄴宇合作,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三個月吧,明年夏天之前,保證就有比豐寶集團以前更效率和更大規模的生產線建立完畢。”
“呵呵,好樣的。”
蔣俊笑讚一句,不再多言。
董賦才收回目光,懶得再說馮凌希,他扭過頭來與劉寶豐繼續先前的話題。
“如你所說,我們與官方的關係微妙,但實際上,我認為只要各退一步就會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我們現在不是一毛不拔的守財奴,宏信集團今年到目前為止,醫藥納稅額超過一百億人民幣,遠遠高出國內藥企第二名納稅額的二十倍以上!加上其他子公司,宏信集團今年貢獻的納稅額超過三百億人民幣,這甚至比一些小城市一年的稅收都要高。我們可以把公司搬去避稅天堂,可我們沒有,我們也可以在優勢商品上提高價格來彌補納稅的支出,可我們也沒有。要打造一個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明星企業,不光是我們企業家的努力,多多少少是需要政策扶持的。”
劉寶豐輕聲一嘆,說:“那關鍵就是唐信的決策了?”
“我對他有信心,他這個人,偶爾私心太重,那都是是非恩怨的小事,他一向看得遠,路有無數條,他會走最舒適的那一條。”
董賦才望著窗外的藍天,飛機已經起飛,不知道這一次,宏信集團能否再上一個臺階
博寧
司徒炎鑫坐在房間一角中抱著雙臂,身體瑟瑟發抖。
強噪音,他忍過去了。
可現在,室內溫度恐怕在零度以下,他哈口氣都能清晰地看見熱騰騰的霧氣。
這特殊打造的房間顯然就是用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