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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間特殊的囚室中,天花板就是一面鏡子,她若抬頭,就能看到自己悽慘的景象,甚至,她都被自己恐怖的容顏所驚嚇過,而那個變態的尤爾科,卻能從上方欣賞她的悲慘。這彷彿是他晚年的傑作。
“唐信,你準備想一個慈善家那樣讓我坐在輪椅上,受人照顧過完餘生嗎?我不要,我不,我寧願死。也不想當一個廢人。”
她說話吐字稍微清晰了一些,唐信在她醒來時就知道,他不為所動,仍舊拿著毛巾擦拭特瑞莎的身體。
“普通人如果變成了殘疾。度過一段心理緩衝,接受了現實,便會堅強地活下去。但你做不到,因為,你有那樣不凡的過去,曾經滄海難為水,在這個世界擁有過自己一席之地的你,不願成為連平凡普通人都比不上的廢人。特瑞莎,不,喬依,你又任性了,離家出走是任性,走上那條路是任性,不願被人拯救還是任性,在我眼中,女人任性是一種病,該治,恰好,我能治。
唐信放下毛巾,扭過頭來直視特瑞莎的眸子,對方立刻扭過頭去,不願讓他看到自己那張似若厲鬼的面容,唐信探手入水中,撩起她酒紅的長髮,另一手拿起花灑開始為她清理頭髮,自言自語道:“不論你接受與否,我都會讓你的人生重新開始。”
特瑞莎閉上眼,澀聲道:“多麼老套的話,唐信,我感動了,好了,這就足夠了,如果你這要幫我,就讓我死,你不是我,你懂再多道理,明白再多的人情世故,也不會體會到我的心情,我不能接受現在這樣的自己,不能,永遠不能!”
唐信手上動作一停,昂起頭來若有所思道:“沒錯,我是不能體會你的痛苦,你失去了引以為傲的一切,你魔力般的雙手,你天使與魔鬼結合的長相身材但我體會過孤獨,也許百年,也許千年之久的孤獨,我差點兒崩潰,我知道,這個時候的人,最需要什麼。喬依,睡一覺吧,醒來之後,如果你還是想要死,我成全你。”
待為她沐浴過全身之後,唐信將她抱出浴缸,來到臥室,將她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然後,唐信走出了臥室。
這裡,是他在北歐的據點,他走到客廳角落中,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喝完提神之後,他走到臥室門前,推開門,發現特瑞莎雙目無神盯著天花板,始終無法入睡。
她是剛剛醒來的,即便身體虛弱,也不會立刻入睡。
唐信無奈一嘆,從四次元口袋中拿出催眠器,對著床上的特瑞莎使用之後,特瑞莎立刻閉上眼呼吸悠長地睡著了。
他走到床邊拉張椅子坐下來,握住特瑞莎那已經關節灰腫的手,目光柔和望著熟睡中平靜的她,感嘆道:“如果你現在醒來,你會期望我殺了你,睡一覺對你而言,只不過是等待一切畫上終點的準備過程罷了,但是,對不起,我騙了你,當你再次醒來時,你會忘掉一切,重新開始,喬依。”
話音一落,唐信從四次元口袋中拿出三個道具,一個是記憶棒,一個是時光包袱皮,最後一個是放大燈。
他將特瑞莎全部記憶抹除,然後掀開被子,將時光包袱皮放大後蓋在了她的身上。
翌日,晨曦射入房中,臥室內躺在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是坐在床邊一個陌生男人,正對自己微笑,她猛然坐起身來,顯得十分茫然。
面前出現一個托盤,上面有牛奶,有蛋糕,她伸出兩隻小手捧住杯子喝下牛奶,又抓起蛋糕往嘴裡塞,再扭頭看了眼床邊向她微笑的男人,突然好感倍生,覺得此人非常親切。
目光不經意間看到床頭櫃的鏡子,她看到了自己,一張秀氣可愛的臉蛋,細小的胳膊,酒紅的短髮,她張張嘴。像是要說話,但好像又不會,但潛意識中卻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五六歲的模樣。
“嗨,你好,我叫唐信,你的名字叫做喬依,從今天起。你會和我在一起生活。”
唐信伸手溫柔撫摸她的小腦袋,喬依,這才是特瑞莎的真實本名,在她離家出走叛逆地走上社會之後,她就把真實的自己封存在過去中。
現在,唐信期望她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重新,重新擁有一次幸福活著的機會!
不要再去追求傳奇的特瑞莎,不要再繼續鋼絲上跳舞的生活。那雖然刺激驚險,但她很難保證永遠笑到最後。
“喬依,喬依,喬依”
喬依捧著蛋糕,嘴邊還留著蛋糕渣。她喃喃自語,她甚至沒意識到,為什麼她會說話,但她卻不需要一個學習的過程。
突然。她露出個美妙的笑容,光溜溜地撲入唐信的懷中,又開始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