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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逃生一樣。”
瞪他一眼,錢箕幽幽道:“你覺得,我能考上天海大學,在京城什麼學校不能上?”
以前倒是沒想過這茬兒,唐信狐疑起來,根據地方保護政策,名校招生也帶著“地方歧視”,別說錢箕考入天海大學的分數,就算是再減五十分,恐怕京城頂級名校隨便都能上,只要她有京城戶口。
“對呀,那你跑來天海大學幹嘛?”
“逃唄。我離家出走了。”
錢箕話音一落,唐信意興闌珊翻個白眼,斥道:“你把我傻小子耍呢?離家出走?這瞎話早過時了。”
呵呵笑了數聲,錢箕卻出神地一嘆,說:“怕嫁不出去。”
“啊?你越說越離譜了!我真像傻小子啊?”
錢箕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正經地解釋道:“是我媽怕我嫁不出去。這麼說吧,我家是女權主義,我姥姥是京城名校的教授,當年我姥爺娶我姥姥,除了沒有改名換姓,幾乎和入贅差不多。我姥姥是個官迷,想讓我媽當官,我媽叛逆,在外企當經理,然後嫁給我爸,結果呢,我爸倒是個官,芝麻官,可是是個清水衙門,我姥姥喜歡。可我媽跟我說,她和我爸二十多年,我爸憋屈了二十多年,在外面頭抬不起來。在家裡也直不起腰,我後來一想,恍然大悟,說到底還是我媽太強勢,我爸相對的沒出息,夫妻倆表面上風平浪靜,可心裡的疙瘩,這輩子恐怕都解不開。”
不得不承認。唐信此刻心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跟他不相干的人,哪怕生活洪水滔天,他也無興趣問津。可身邊認識的人發生點兒家長裡短的事情,他倒是挺好奇。
轉念一想,唐信覺得還是自家好,家庭和睦,父母恩愛。果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跟人一比,幸福的要死。
“我說,你家的事情。可以拍個長篇電視劇了,發展一下旁枝末葉。你看,祖孫三代登臺亮相串成一場戲。老百姓肯定喜歡看,你如果真人演出,我必定捧場。”
錢箕狠狠推他肩膀一把,怒道:“你別幸災樂禍,把你的笑容收起來。”
半邊胳膊撞牆上,唐信拍了拍,抬手示意求饒,趕緊換副嚴肅的表情。
“嘿,唐信,你要這樣就沒意思了,繃著臉好像我讓你遭了多大罪似的。”
錢箕說罷就起身欲走,唐信趕緊拉住她的胳膊,訕笑道:“哎哎哎,你總該讓我找找感覺啊,我很少當聽眾,這個位置不習慣,接著說接著說,你媽給你傳授經驗,當女人不能太出色是吧?”
他這一問,錢箕注意力立刻被轉移,重新坐下來皺著眉頭道:“關鍵是,我姥姥執著,我上高一,她就天天給我念叨,讓我考人民大學,將來當大官。可我不想當官,那個行業,得多嚴肅啊,生活少了多少樂趣?你說是吧?”…;
那個行業?
官場怎麼聽著像是做生意的買賣?
唐信不理解她對官場的認知,好歹是人民公僕,胸懷天下,真出人頭地有豐功偉績了,那說不得會青史留名呢。
“你就為這事兒離家出走?”
得嘞,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這離家出走就是考來外地上學,跟斷絕家中聯絡是兩碼事。
錢箕一臉糾結之色,苦惱道:“我姥姥不答應,還裝病鬧騰,我差點兒就妥協了,後來我媽跟我聊了一通宵,把她作為過來人的經驗之談傳授給我,最後總結了兩點,第一,我不能太出色,什麼博士女強人,別爭,讓別人去當。第二,擇偶必須找比自己能幹的,要不然,男人那蒼白脆弱的自尊心受不了,嚴重點就是離婚,輕點兒也是貌合神離。當下都說男女平等,可主流思想沒改變,男人要被女人壓一頭,在男人心裡就是沒尊嚴的表現。所以,我就不在京城上學,來外地,省的我姥姥在家裡給我洗腦。”
唐信撓撓頭,心裡怪怪的,總覺得她家很奇怪。
姥姥和媽媽,倆極端!
“你姥姥不該干涉你人生,這我認同,可你媽是不是也有點兒干涉婚姻?再說,這社會是男多女少,你怎麼滴也不可能和大多男人一樣打光棍啊。”
這話音一落,錢箕就激烈反駁道:“你意思是我隨便找個人嫁了,這當然沒問題,對我們女人來說,是供不需求,呃,這個說法不恰當,總之一對一,男人一大票光棍,女人肯定有人要,問題是,我媽也嫁人了,還生下了我,可她不幸福,這才是重點。”
“我這個問題這麼高深?幸福啊?我知道強勢理論,強勢一方更有安全感,可我倒不覺得男人娶個比自己能幹的老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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