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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中久久沒有回應。
唐信心底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好半晌後,才聽到對面傳來程慕傷心欲絕的哭泣聲。
“老公,你在哪兒?我需要你。”
她抽噎的話音讓唐信表情頃刻間變得沉重。
但他口中還是吐露著溫和的話語。
“發生什麼事兒了?病了嗎?還是受傷了?”
“沒,沒有。我,我就是想見你。”
“好,我馬上就回家。”
唐信掛了電話後就朝賀敏走去,剛走兩步又扭過頭指著司徒炎鑫說道:“把你要讓我做的事告訴賀天賜,只要你不是無理取鬧,我一定做到,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再見。”
他轉身就上了賀敏的車,轎車行駛上高速公路,火速朝天海開去。
冷風吹過,現場留下的一些人。開始忙活。
畢竟是個殺人現場,久留無益。
賀天賜,杜承嘯。張鵬雲,加上司徒炎鑫和廖朝陽,一同把墳坑填平。
等忙活完了,幾人把工具放好。賀天賜朝司徒炎鑫說道:“走吧,找個地方談談。”
司徒炎鑫狐疑地盯著他,說:“唐信這麼信任你?”
賀天賜嗤笑一聲,說:“他成功勾引了老子的妹妹,外加救過我一命。我又不是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人,他憑什麼信不過我?”
司徒炎鑫不再多問,打算去上賀天賜的車,但廖朝陽不放心,拽住他的胳膊遲疑道:“司徒,這”
“沒事兒,唐信如果要殺我,他不會來見我。更不會用這麼直接地殺上門。我會死的不明不白,懂嗎?和我們的方式,是一樣的。”
司徒炎鑫安撫似的拍拍廖朝陽的手背,然後隨著賀天賜上了車,杜承嘯留了下來,走過去和廖朝陽多談幾句。
“金小六和你。原來跟著他,就是這個原因?為什麼?司徒我可以理解。他母親死於非命,他有道理這麼做。你們又為什麼?”…;
這絕對是一個足夠讓杜承嘯抓破頭也想不透的問題。
這倆人,官家背景,怎麼會鋌而走險做這些勾當呢?
好聽點是行俠仗義為民除害。
可萬一曝光,那就是殺人犯,法律面前,同情那隻能在道德層面得到寬容。
廖朝陽抓抓頭髮,身心俱疲地點根菸,有些心煩意亂,隨口道:“不為什麼,就是看不慣有人作惡逍遙法外,對這狗孃養的社會失望透頂。與其像行屍走肉那般麻木的活著,倒不如轟轟烈烈幹一場。”
杜承嘯也點根菸,吞雲吐霧,惆悵道:“可你想過家人嗎?你做事的風險,把父輩事業,家人臉面,都壓上了。”
“事到臨頭,想做就做,顧不得那麼多了,我也不指望活著有人為我歌功頌德,只求死的那天問心無愧,就算是上靶場,起碼,我能告訴自己,我活過。”
廖朝陽這般吐露,讓杜承嘯稍微理解了一些。
杜承嘯淡笑道:“事情都有兩面,你殺一個人,也許能救一個人,可是,你口中那個奢侈的大富豪,你知道他救了多少人嗎?預計下個月啟動的家園計劃,言廣慈善為天海範圍內所有孤兒,建立了一個生活社群,提供溫飽教育,生活方方面面都無微不至,加上後續還有孤寡老人的加入,他有錢,但他能比你用更溫和的方式救人,你太偏激了,武字便是止戈,以暴易暴,不是我們的分內事,你沒有權力,可你有選擇,用別的方式救人。”
“你確定他這不是沽名釣譽?”
廖朝陽還是冷笑不已。
杜承嘯無奈一嘆,說:“他花了錢,父母花了心血,最終有人收益,你有必要探究他的目的嗎?難道,孤兒是假的?”
廖朝陽無言以對,最終兩人抽完煙,上車離去。
夜晚走高速,開車快,唐信坐在車中從其他渠道瞭解了天海發生的事情,心底有些憤怒,可又覺得犯不著,只是想現在回去安慰程慕。
當他回到家時,天已矇矇亮,程慕一夜未眠,孤獨地靠牆坐在臥室的地板上,抱膝垂首淚流滿面,這孤獨無助的模樣,讓唐信心如絞痛。
“程慕?”
唐信跪在她面前,伸手輕柔地捧起她的臉,程慕雙眼通紅,臉上淚痕未乾,此刻見到唐信,失魂落魄的她,眼眶中又湧出豆大的淚珠。
“唐信,我沒用,我沒用,我是個壞事鬼,我們被騙了,都怪我,都怪我。”
她哭得傷心欲絕,唐信緊緊抱著她,輕輕撫摸她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