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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盈目光望向別處,怯聲道:“昨晚給程慕找睡衣時,她看見了衣櫃裡有男士衣服。”
“這就露陷了?”
“普通衣服還好說,可你穿的不是普通大街貨,尤其是襯衫袖子上的紐扣,造型特別,她能看不出來是你的?”
“那她怎麼說?”
“什麼也沒說,就是呆了幾秒鐘,然後跟沒看見一樣。”
唐信站在原地沉思數秒,過了一陣後抬起頭來狐疑地望向夏清盈,問:“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夏清盈面露不虞,這會兒倒是挺有底氣地反駁道:“我故意?我故意有什麼好處?讓她傷心,我就能開心嗎?唐信,我和她,不是陌生人,況且,我知道你討厭胡攪蠻纏的女人。我這樣做。不等於把你推開嗎?就像你說的,在你心裡有排名,有位置,我和她如果水火不容,你肯定拋棄我,對不對?”
唐信輕嘆一聲,心煩意亂道:“我不希望事情複雜化,行了,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順其自然吧,但是有句話,我必須說清楚,我和每個人之間。都保留著一個空間,空間與空間之間,有一道牆,只有我在合適恰當的時候去推掉這道牆,你不行,別人也不行,否則,空間的碰撞,會有很大麻煩。”
夏清盈默默點頭,她知道。所以,她只能在謝婉玲面前儘可能地豎立一個正面形象,而不會仗著和唐信的關係為把柄得意起來,試圖進入唐信的家庭。
儘管,她十分羨慕謝婉玲把程慕當女兒看待的情形。
在夏清盈引領下,二人來到經濟犯罪偵查處,在接待室內,謝婉玲和程慕坐在一起,面前放著一杯清水,對面坐著一位中年男人。正表情嚴肅地聆聽。
“裡面的人是田光耀,副處長,這案子,他親自經手,絕對重視。你可以放心。”
在門外,夏清盈給唐信簡單介紹一下情況。但是,唐信樂觀不起來。
他苦笑道:“查案子這回事,並不是電視演的那樣,官越大,破案的成功率越高,小警員辦不了的案子,來個官大的就能辦了,這不是權力遊戲。”…;
“可來個官大的,總比無名小卒好吧?”
夏清盈反駁一句,然後眼神示意唐信見機行事,別拿著受害者的身份胡鬧。
這點兒分寸,唐信自然有,他向來不喜歡無理取鬧。
兩人敲門之後走了進去,田光耀看到唐信,起身微笑與他握手,相互介紹一番後,田光耀聆聽完案件的全過程,目光投向唐信沉聲道:“我昨天收到這個訊息,今早也派人去文苑鑑定機構瞭解情況,對方很重視,也派了領導過來配合調查,這樣吧,唐先生,我們一起去見見對方,聽聽他們的說辭。”
唐信點頭答應。
五個人起身走出了這間接待室,經過走廊去了另一頭的一個辦公室。
田光耀推門而入,室內正有三個人心急如焚地等待著。
他們見到這一行人到來,中間那個臨近四十歲西裝革履的斯文男人三步並兩步衝到唐信面前,滿面歉意地說道:“您就是唐信吧?唐先生,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實不相瞞,我們非常震驚和憤怒,我們的工作出了問題,給您和家人造成了損失,這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把張仲冬的資料帶了過來,可他現在已經下落不明,要找到他,不容易。”
唐信啞然失笑。
他又小人之心了。
推開這扇門之前,他以為文苑鑑定機構的負責人會推卸責任,甚至態度惡劣否認一切。
畢竟,這樣的事情,對鑑定機構而言是醜聞,傳出去,對名譽是毀滅性打擊。
可對方一上來先道歉再坦言承認責任歸屬,擺低姿態後,唐信就算是個喜歡發飆的人,恐怕也要偃旗息鼓。
“先生,怎麼稱呼?”
唐信揚起個微笑問道。
“在下霍長春。”
霍長春一怔,脫口而出。
對方損失了十億,霍長春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加上對方又是全省最大的民營企業家,對著幹半分好處都沒有,只會自掘墳墓。
霍長春很清醒,很明白,他很無辜,鑑定機構也是遭到了無妄之災,張仲冬收受好處畏罪潛逃,黑鍋扣在了文苑鑑定機構的腦袋上。
唐信伸手和對方握了握,然後說道:“霍先生,如果責任在鑑定機構一方,你們不但要關門,也要賠償鉅額損失,甚至,還要揹負協同犯罪的法律責任。但是,我不得不說,你剛才的言語,讓我無法針對你,我家被騙,你手底下出了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