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離開部隊後我彷彿突然間長大,開始聽話,我知道只要我乖乖的,夏天哥哥就會來找我玩。
再見到夏叔叔一家,卻沒有看到夏天,他們抱著的一個叫夏雨的小嬰兒。偶爾的還是有人提到夏天,說真是一個堅強的孩子,白血病撐到最後都沒有哭。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愣愣地盯著書本,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我已經長大,明明早已經肝腸寸斷,卻再沒有了在人前肆無忌憚流淚的藉口。
生離或者死別總是要有些藉口,所有的結局都已經寫好,所有的淚水都已經啟程。如果被愛過的人都會成為天使,那夏天哥哥一定是去了天堂。
高三的時候我驚人地發奮,考上連自己也想像不到的學校。
十九歲的夏天,握著入取通知書,我在陽光下燦爛地流淚。父母以為我是喜極而泣,可是深埋在我心底的秘密,那麼多年,誰人會知。
關於未來,我不是沒有想過的。會結婚吧,會生孩子吧,這才是我人生的最終目標。但那個人的樣子一直是模糊的。但他一定要帥,一定要讓我從心底裡覺得光明。 。 想看書來
17、後來才明白
17、後來才明白
很多年以後,我突然發現,幾乎我所有的感情都發生在夏天,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大四畢業那年的夏天,是我人生中最為挫敗的夏天。
剛畢業的那段時間,家裡人很為我的工作擔憂,看我成天窩在家裡,人才市場、招聘會也不願意去,就更加發愁。仇恩曾經勸我留在南京,可是四年的時間足以讓我對那座城市從滿懷希望到失望抽離。找什麼樣的工作,或是去什麼樣的城市對我來說並不是最關心的事。 我自己是那種混一天少一天的人,倒是父母坐不住了,求爺爺告奶奶地也不知託了多少人,好歹把我安排進電臺實習。
我知道進電臺實習,父母費了不少的心思,就算不為自己,也要讓他們省點心,所以曾經有那麼段時間,我格外珍惜這個機會,格外地小心翼翼。退一步講,能做電臺DJ一直是我最大的夢想,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不然機會就會與我失之交臂。可是我策劃的幾期節目一直很不理想,每當片頭音樂一響,我就手腳冰涼,對著話筒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每次都要前輩們來救場。三個月的實習期到了尾聲,我毫無起色。
就在電臺準備將我掃地出門的時候,一個保健品公司跟電臺簽了協議,他們要做一個保健品軟廣告的宣傳。我心想就是拿著擬好的稿子念念,這樣簡單的工作,我應該可以勝任,於是便自高奮勇地接下來。可是接到手後我才傻了眼,那居然是一個性保健品的廣告,聽眾打電話來詢問的問題讓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不能不面紅耳赤,其結果可想而知,糟得不能再糟。
那公司立刻要求撤回廣告,並且讓臺裡賠償損失,臺裡則把一切歸罪到我的身上。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擔當這樣的罪名。自己丟臉是小,可是讓父母跟著受牽連就是大大的不孝了。於是我決定親自登門,向那個保健品公司的負責人謝罪,希望他高抬貴手能放我一馬。
“對不起,我是來實習的,我以為軟廣告很好接,但沒想到會給你們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對不起!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非常需要這份工作。”雖然這些臺詞暗地裡我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但說的時候,我仍完全像真情流露,聲情並茂,幾乎是哭下來,彷彿我人生全部的希望只在乎於那份工作。然對面的男子,就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你回家等通知吧!”那個人男人就是楊逸。
我以為這次死定了,可沒想到廣告在楊逸的努力下,沒有撤消,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是他以嘉賓的身份,陪我一起做節目,再遇到尷尬的問題,他可以全權解決。
那一年,我22歲,楊逸28歲。28歲的他,褪去了青澀,卻又不顯得過分功利。他太懂得拿捏女人,任何一個環節都拿捏到好處。做夜裡節目的時候,他會奉上熱的咖啡。每個月的那幾天,我手腳冰涼的時候,他會親自把熱水袋按在我的小腹上。我曾經感嘆,楊逸的那份妥貼,無人能及。他身上更是有一種在同齡男生身上再也得不到的信任與依賴,我曾偷偷地幻想,也許唯有年長的男人才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能夠經得起我朝朝暮暮的汲取。
自從有了楊逸的參與,節目做得很成功,他專業細緻的講解讓我們這檔節目擁有了一大批忠實的聽眾,也讓楊逸他們公司的產品一路暢銷。而楊逸他們公司也自然成為了我們電臺的大客戶。憑藉著楊逸的關係,我順利地留在了電臺裡,我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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