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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他步履穩當,始終牢牢地扛著她。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不!她不信!沒關係,她藥多得是。
失心粉,可讓對方神智不清,動作遲鈍。
十步僵,能讓對方在十步之內肌肉僵硬,無法步行。
周公睡,讓他呼呼大睡,立即夢周公。
其他的還有百日笑,讓他不停地大笑,笑到求饒;猴子跳,跳到累死都還在跳;斷腸淚,哭到腸子都斷了還淚流不止。
她把所有可以阻止他這瘋狂舉動的藥粉全用上,結果,他不但精神好得很,沒有神智不清,也沒有肌肉僵硬,還走了十幾步都沒倒下,甚至俐落的帶著她縱身上馬,將她安置在胸前的位置上。
施藥兒不可思議地呆瞪著他,而他則笑意盈盈,泰然自若的與她大眼瞪小眼,完全沒事。
突然,她明白了,憤怒地質問:“你偷吃了我的解藥?”
“記取教訓,是很重要的。”
“你怎麼可以擅自偷我的解藥!”她憤憤的抗議。
“你下藥如此高明,我若不吃下解藥,怎能保持清醒的護衛在你身邊?”
當他吞下解藥時,便立刻感覺到那靈丹妙藥在體內產生的藥效,渾身舒暢得不得了,甚至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精氣,走遍經脈血絡。
先前看她在寫藥草經時,他便把內容記下,從眾多丹藥裡取了解藥服下,想不到這麼靈,無異是吃了定心丸,這下子,他不但刀槍不入,還百毒不侵了,再也不必擔心被她迷倒。
他願意被她的風采迷倒,但可不想被她的藥迷倒。
施藥兒又羞又憤,這回可是大大的失策,她唯一的絕學便是下藥於無形,用藥制不了他,便拿他沒轍了。她不要跟他靠這麼近,因為他強悍的男性氣息,無端擾亂了她的理智和平靜。
她不習慣,非常的不習慣,尤其不習慣他笑得如此可惡,上風全給他占上了,而且未經准許,手臂還摟住她的腰不放。
“你自己說男女授受不親的,卻妄自碰我,你不是君子。”她不服氣的抗議。
“我是為你好。”
“藉口!你明明是故意乘機吃我豆腐,這樣和姓白的傢伙有什麼差別?”
他嚴正宣告。“我和他不一樣。”
“那就放開我!”
“好吧。”他嘆了口氣,毫無預警之下,突然放開。
“呀!”她低呼,因為當腰間的手臂抽離時,她失去了平衡,差點往下掉,嚇得忙又伸手抱住他。
馬兒又高又大,她向來只坐馬車,從未騎過馬,更不曉得如何平衡自己的身子,本來是要離他越遠越好,但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地抱住他。
她抬頭,正好瞧見他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視她,這才糗大的驚覺,自己怎麼可以對他投懷送抱呢?趕忙又放手,但一放,身子又不穩,嚇得她又緊緊攀住這副偉岸的胸懷。
“看吧,我說了,我是為你好。”
瞧那原本白皙冰清的容顏,染了一層羞紅,再也無法維持冷靜的面孔,這樣的她,嬌豔欲滴得令人驚豔,真是賞心悅目呀,他愛死了。
“放我下去!”她糗大地命令。
他揚著兩手,一副冤枉的表情。“我並沒有抓你。”
她看看地上,表情是遲疑的,動作顯得極為僵硬,似乎掙扎了許久,才又抬起頭,咬著唇,萬般不得已的開口。
“你抱我下去。”
他眉毛揚了揚。“你不會下馬?”
“你這不是廢話,馬這麼高,怎麼下去啊?”
馬兒雖高,但絕不會高到摔死人的地步,上馬或許需要一些技巧,但下馬,就算沒騎過馬的人,只要不是老弱殘疾,應該都會的,其實只要她輕輕往前,就可以順著馬背滑下去了,但她沒這麼做,反而命令他,要他“抱她”下去,多難得的一句話,難得到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要我‘抱'你下去?”
“對啦,快點!”
從那可疑的羞窘,龍嘯天悟出了些事,意外地盯著她。“你的手腳,似乎不怎麼靈活。”
“誰、誰說的……”她心虛地瞪他。
她否認得很不自然,讓他越想越可疑。“難不成,你……手腳笨拙?”
“我才不是笨拙,我只是、只是……覺得這樣跳下去很不雅觀而已。”
龍嘯天終於恍悟,彷佛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般感到不可思議。
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