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中度過,現在仔細想來,自他有印象起,似乎只有她陪在自個兒身邊,並無他人,但由於他當時全身是傷,一直處住緊繃的狀態,加上這女人老給他吃一些有的沒的鬼東西,令他全身痛楚難當,所以他才會認定對方是妖女!
如今前前後後,將一些細節仔細推敲深想,確實有諸多矛盾的地方。他先前受的毒傷、劍傷、刀傷,全都癒合,連被砍斷的手腳也都接回身上,還動作靈活得很。
他不會只聽人一面之詞,但是當這些敘述完全吻合自己的情況時,他也不得不信了。
與她先前對自己所作所為一比較,區區罵個幾句又算什麼?就算她迷昏他,在他臉上寫字,都不能掩蓋她盡心盡力將他救回的事實。
龍嘯天暗暗慚愧,不管人家姑娘對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該有怨。
他是大丈夫,是正人君子,還是龍門堡的堡主,絕不能傷及無辜,更不能打女人。
想通這點後,他再也不生氣,並認定了不管她如何羞辱自己,都絕不會計較。
“大家已經告訴我,原來我的傷是施姑娘治好的,在下莽撞,誤會了姑娘,三番兩次對姑娘無禮,姑娘若要責罵,甚至砍我一條胳臂或一條腿洩憤,我龍嘯天絕無怨言。”說著,將結實有力的臂膀橫在她眼前,表示他是認真的。
她瞄了那手臂一眼,淡漠的神情找不到一絲波瀾。
道歉的話,誰都會說,她絲毫不為所動,冷冷道:“我要你的胳臂和腿做什麼?我又不是妖女。”最後兩個字說得特意,頗有諷刺他的意味。
對於先前他罵自己是妖女、女魔頭、甚至淫婦,她無法釋懷,一點也不想跟他說話,遂轉開臉,下逐客令。
“我還得煎藥,若沒事,公子請回吧。”
她以為冷淡以對,這人自然會自討沒趣的離開,但就在她以為兩人已無話好說時,身後突然傳來的刀劍出鞘聲,令她一怔,納悶的回過頭,這一瞧,可把她嚇呆了──
他的手臂鮮血淋漓,只剩下一截,另外一截手臂躺在地上。這男人,竟然斬斷自己的手臂!
“我龍嘯天說話算話,絕不食言,在下的手臂和一條腿是姑娘救回來的,現在砍下來向姑娘賠罪。”說著,還打算繼續把自己一條腿也斬下來。
“住手!”
她低呼,人已搶到他面前,迅速從錦囊拿出一個瓷瓶,將藥灑在傷口上;這是止血散,可以暫時將血液凝結,避免大量失血。
然後她將地上的手臂撿起,也灑上了粉末,隨手抓來菜籃放進去,不由分說地抓著他往外拉。
“姑娘?”
“閉嘴!不準說話!”那張冰霜似的玉容,難得浮起怒紅。
她很火大,火大他魯莽逞強的行徑,隨隨便便就把她辛辛苦苦治好的手臂給砍下。
這傢伙知不知道她為了救他,多少個夜晚都沒合過眼?又不是每個人像他一樣擁有強大的生命力,要把砍下的手腳接回去,並且完好無缺,還要能行動自如,這得看個人的造化,她又不是神仙,哪能說治好就治好?
這男人當在切豬肉嗎?居然連個眉頭都不皺一下,都快把她氣死了。
施藥兒拉著他往西廂走去,腳下沒有片刻停留,比他還急,而他則好奇地盯著那眉頭揪緊的容顏,玩味她的反應,沒有抗拒的任由她拉著。
他們來到梅院的一間房,這是王傅君為施藥兒準備的客房,清淨而雅緻,並有專人服侍。
一跨進廳裡,施藥兒立刻吩咐丫鬟小翠和桃兒。
“你,去燒熱水;你,把我的藥箱拿來。”
兩名丫鬟一見到龍嘯天血淋淋的手臂,全都花容失色,一時嚇傻了眼。
“快去!”施藥兒的命令,讓她們猛然回神,這才忙著應聲。
“是、是!”
施藥兒一邊吩咐,動作也沒停,命他坐著,立刻著手處理他的傷口,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龍嘯天斷了手臂,並非不疼,但練武之人,忍耐功夫自是比一般人高,何況他又是男人,就算痛徹心肺,咬咬牙就過去了,跟斷臂比較起來,他反而更在乎佳人嬌容上的那抹擔憂,這讓他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
“你還笑?不疼嗎?”
“疼,但忍得住。”
她白了他一眼,與其罵他,不如省省口水辦正事要緊。
桃兒將她的藥箱拿來放在桌上,施藥兒開啟箱蓋,拿出針線,點燃油燈,將銀針在火上烤,接著從木桶裡拿出他的手,桃兒一見著那手臂,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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