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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希望女兒學習小提琴,沒想到後來女兒選了她自己喜歡的鋼琴,這把小提琴便一直擱置著。
小提琴取出後,被送到一位身著白色洋裝,清麗可人的年輕女子面前。
她就是梁心倫,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第一眼見到她,他就覺得她非常美麗,而且不只是皮相好看那麼膚淺而已,除了美貌,她身上還有一種脫俗高雅的氣質,他想那大概就是所謂的音樂人特質。
清純秀麗的她,牢牢攫住了他的視線。
他與其它男人有些不同,他向來最討厭時髦性感的辣妹型美女,欣賞的是有氣質、有智慧的女性,因此他開始密切注意她。
她面頰微紅,接過小提琴後,稍微試了下音,大概是很滿意小提琴的音色,便露出淺淺的笑容,甜美的淺笑,當場迷倒了不少年輕男人。
他當然沒那麼容易被迷倒,但不可否認,他以從未有過的高度注意力,萬分專注地聆聽她表演的樂曲——聖桑的名曲:天鵝。
她的小提琴拉得非常好,連他這對音樂毫無興致的外行人,都聽得出她曲子裡澎湃洋溢的感情。
相較之下,孫玉露所彈的鋼琴曲便讓人覺得只是華麗技巧的組合,沒有扣人心絃的豐沛情感。
她的琴藝滋潤了他的耳,而她的人,則莫名牽動了他的心。
他也差不多到了適婚的年紀,如果真要結婚,何不選擇一個對他有利、又是他欣賞的女人呢?
於是那天的宴會結束後,他第一件事便是要秘書去查清楚梁家的資產與背景,詳詳細細,不許有任何一點不確實。
事後秘書交給他的報告,並不是很突出,比起梁心倫,絕對還有更合適締結姻緣的人選,但他評估後認為並非沒有好處。
梁氏企業主要經營販賣銷售事業,擁有國內十幾間連鎖百貨,那時候他正有意自海外引進一批法國波爾多地區的葡萄酒到國內銷售,非常需要藉助梁家的銷售通路。
梁氏近年來雖然有點走下坡的趨勢,但整體本質還算不錯,他相信對他還是有所助益。
於是他便開始追求梁心倫——說是追求其實太過,他並沒有花費太多心力就得到梁心倫的青睞。
梁心倫曾經對他坦誠,那天在宴會中第一次見到他就對他傾心了,所以後來當他致電邀約吃飯,她立即就答應,之後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地順利交往。
如果不曾發生這些意外,他們原本會在明年春天完婚。
但如今……
梁心倫,恨他嗎?
起身走到窗前,燃起煙,闕御堂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眉頭不由自主微微擰起。
應該是恨的吧?
想起那雙清澈溫柔的眼眸染上恨意,他不由得深深吐出一口煙霧。
恨他也好,不恨他也罷,總之他們已經分開了,這輩子不可能再交往,又何必在意她恨他與否呢?
捻熄香菸,他回到辦公桌前,繼續批閱桌上的檔案。
梁氏企業是梁靜波的生命,同樣的,闕氏集團也是他的。
梁靜波在商場上戰敗了,最後還賠上自己的性命,但他沒有。
他不但會守住自己的這片江山,還要繼續開疆拓土,他對權力的慾望是永無止盡的,他將永遠追逐頂峰的烈日,至死方休。
◆◆◆
梁心倫身著一身黑色洋裝,面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她雙眼茫然無神,完全沉浸於自己的悲傷中。
今天是她父親的告別式,誰也料不到,她強悍、頑固的父親,竟是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
他明明有機會東山再起的,但是他卻連試都不願嘗試就放棄了。連同自己的生命,一起放棄了!這個挫折,完全將他擊倒了。
一切的一切,多像是場惡夢——
先是父親的事業遭逢危機,加上她無預警地被突然退婚,接著梁家破產、父親入院、然後過世……一連串殘酷的打擊,真的好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
“原清企業周清旺董事長上香……”司儀高聲唱名前來上香的來賓姓名,梁心倫與母親則機械式地在他們上完香後鞠躬答禮。
父親在商場多年,往來的朋友客戶不少,雖然公司倒閉時他們大都採取袖手旁觀的態度,完全沒幫上忙,但至少父親的告別式他們肯來,她已經很感激了。
此時,會場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但她以為又是記者所引起的而無心理會。沒多久,她聽到司儀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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