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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相信也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冷巖兀自陶然在自我的琴瑟領域間,修長的手指如曼妙的芭蕾舞者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恣意縱情,鋼琴架上並無琴譜,狹長的眼紋輕輕雙抿,似山中冥思的得道高僧在摸索著棋盤上的對弈,每個高低起伏的轉折點皆有柳暗花明的欣欣向榮世界,讓人心跳隨著音脈強弱而激盪或消沉,他自有皇族先天優勢的尊傲血統,天賦異秉他自是當之無愧。
正當曲調漸趨柔緩,接近收尾邊緣時,湛藍的珠眸徒然綻朵,眼尾的餘光掃向窗邊的一道小黑點,如斧削尖般的挺鼻冷哼一聲,琴音頓然停歇。
“鑲兒,又不走大門,老毛病還是沒改。”天窗上有個小洞,閃閃發光的金髮就算在接近傍晚的時候也還是熠熠綻著麥光,誰叫金鑲兒頭探得太過外面,讓眼尖的冷巖逮個正著。
金鑲兒這回又被冷巖一下就拆穿了,上回藏在煙囪裡也一下子被找出來,真不好玩,沒一次他贏的。
他從兩層樓高的天窗一躍而下,腳上穿的那雙麥克喬丹籃球鞋讓他平安降落,身手矯健如同七龍珠裡的孫悟空。
“你又欺負木須兒了?”冷巖從鋼琴椅上站起,拔碩的體材像是藍球員加上拳擊手的身材。
這臭小子扮豬吃老虎,早他一步到他大老爺面前告他一狀,金鑲兒只嘆自己太過輕敵,被這小鬼算計也不知。
“別噘著嘴,人家也是有主子的,到時人家找上門來,別叫我替你去收拾這爛攤子。”公私分明的冷巖絕不私袒金鑲兒,家教甚嚴,讓心虛的金鑲兒只能苦苦的哈笑。
“冤枉啊!巖哥哥,你也曉得這次所要面臨的處境有多棘手,四大婚姑來勢洶洶,加上老共那邊也派四大追蹤高手來湊熱鬧,我也不想他們隨便給你搪塞個阿狗阿貓當太座,雖說我是夠聰明的了,可你也知道猛虎難敵猴群,所以才讓木須兒也來幫我,反正他遲早也是要碰上,先讓他暖身暖身也不為過。”金鑲兒四兩撥千斤將冷巖踢給自己的皮球又踢了回去,要推卸責任就推到不在場的人身上是最聰明不過的了。
冷巖冷笑著,有其主必有其僕,金鑲兒這種狐狸般的頭腦不是他一手訓練成的嗎?“你倒是懂得拔擢良才,虛心納下起來了,我該替木須兒謝謝你了。”
“其實也還好啦!誰叫我就是這種愚忠的死性子,不想看到巖哥哥你受苦受難。”金鑲兒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他聽出冷巖夾槍帶棒的奚諷如烏雲般飄過來,要想不死得太難看,最好適時將嘴縫上。
金鑲兒這麼做也是為了要替冷巖多加層保護網,冷巖太明白要是被帶回英國的冷璇宮,又要看母親冷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訴說冷家興亡史給他聽,要不靠他綿延香火,將來斷了皇脈,別說是封爵賜祿,說不定被丟到路上當平民百姓也找不到個落葉歸根處,誰叫他是老大,當其他四人還在悠哉遊哉過他們老太爺的舒服日子時,他就要面臨這種平庸俗套的婚姻枷鎖,去他的鬼傳統,他就要逆天而行,就不信靠傳宗接代才能富貴綿延。
“今晚就要靠紐約港了,你招子要放亮點,那幾個婆子和土匪的特徵你都有底了吧!”婆子和土匪是冷巖對他們鄙夷的稱呼,這班人要不是看在他們是頂頭上司派來的,早能殺能剮就剷除乾淨了。
“我早就調查詳細了,只是……”他的這“只是”兩個字,不免讓冷巖鋒稜的眼角又閃出冷芒。
“還是有漏洞查不出來,是不是?”金鑲兒最怕的就是冷巖這種威中帶笑的聲音,就像拿刀割玻璃教他全身痙孿不已。
“我忘了……要他們的近照……”這下他再也無法自圓其說了。
豬喔!他養的是一頭金頭髮的豬嗎?沒照片光有資料有個屁用,那班土匪婆子長得是圓是扁也不知道,這下子不束手就擒,等著被甕中捉鱉。
“巖哥哥,你彆氣,事情也沒你想得那麼悲觀,至少我查出這次上船的受邀來賓只有七對高齡的老夫婦,要是有兩名同是老太婆或是太過年輕的男女上船,我和木須兒一定能一眼就查出,還有……聽說那班土匪們是音痴,我只要仔細觀察座上的來賓哪個像鴨子聽雷的表情,就能將他們揪出來,我們這回的行蹤這麼保密,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在一艘豪華遊輪上,安啦!”金鑲兒一張粉飾太平的臉,益發讓冷巖的下巴不住的顫動,這小子做事愈來愈打馬虎眼了。
“你最好保佑你自己能活過今年的聖誕節,還有機會拿到明年我發給你的紅包。”冷巖回敬金鑲兒一個警訊,不像話,拿他的婚姻當兒戲。
冷冷的空氣中散著冷巖的冷冷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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