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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則回到車上繼續開車跟上,“你住哪兒?我送你。”
“不用。”她咬著唇。
“該不會你是想去前面搭捷運?”他揣測道。
“我要去搭飛機、搭船,搭航空母艦,這下你高興了吧?別跟了好不好,你很煩耶!”她氣得拿起皮包往他車窗甩去,男人迴避不及,頸部被皮包上的鐵環給劃了一道傷痕。
“哇塞,誰交了你這個女朋友一定倒大楣。”他撫著傷說。
沒想到他的話卻刺激了凌羚,就見她不再激動,只是拎著皮包無神地望著他,“沒錯,是倒大楣,還會死得屍骨無存,所以要長命百歲的話,就離我遠一點,知道嗎?”
她紅著眼眶的模樣讓他手足無措,沒料到他的一句無心之語居然讓她哭成這樣!
“對不起,我絕不是……絕不是要惹你哭,你別哭了。”他緊張地望著她一瞼淚容。
“你只是說實話,沒必要跟我道歉,我沒怪你。”她抬起頭看著他頸子那道不淺的刮痕,內心也跟著激動起來,“是我該跟你說對不起才對,我不是有意弄傷你,只是你今天找錯搭訕物件。”
“真的,你不怪我?那能不能用行動證明呢?”他咧嘴一笑,“上車讓我載你一程,咱們算交個朋友。”
凌羚紅著雙眼站在原地,知道自己一雙眼已腫得像核桃,若走在路上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吧!
走向他,她自動開啟車門坐了進去,“既然是朋友,那我自我介紹,我叫凌羚,你呢?”
“呃,你可以喊我約翰。”他扯唇一笑,“因為我的英文名是John。”
“約翰?!”她苦笑,“前陣子我認識一個男人,他的名字跟你一樣。”
“一樣?”他的表情�轉愕然。
“對,一樣的土氣,可是他卻……他卻……”說著,她又忍不住哭了。
“你說的『他』,就是住在那幢房子的那位?”約翰試問。
“算了,別提了,請你送我回去。”她用力拭去淚,“但我不會死心。”
他踩油門的腳一頓,“你說什麼?”
“我要去調查他的死因,我在懷疑某個人。”她眯起眸,義憤填膺的表情直讓約翰驚訝。
“誰?”
“跟你說幹嘛?”她瞪了他一眼,“快開車。”
凌羚將麵包坊的地址告訴他後就不再說話了。
一路上,約翰不停觀察她臉上的神情,直到麵包坊外,他仍不放心地問:“喂,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
“你那副樣子活像要去復仇的女魔頭,真可怕。”他眯著眼,對她扯唇一笑。
她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多事,請你管好自己就——”
驀地,她噤了聲,因為她瞧見他眼瞳中的一抹湛藍,那感覺好像曾在哪兒見過……“你是混血兒?”
約翰勾唇一笑,“對,要不然我怎麼會叫約翰,”
“哦!”這麼說他有藍眼珠一點都不稀奇了。一想到這兒,凌羚便無精打采的應了聲,跟著走進店內,看見江思俞要為客人包裝,又要忙著算帳,正忙得不可開“父。
“對不起思俞,我回來了。”趕緊將圍裙穿上,凌羚佯裝鎮靜的招呼客人。
江思俞從她異常紅腫的眼中看出不對勁,但又礙於客人正多,只好說:“沒關係,你如果有事就先上樓好了,我忙得過來。”
凌羚搖搖頭,想用忙碌忘掉傷痛,也不知過了多久,客人終於漸漸變少,她才像突然斷掉的弦,整個人往椅子一垮。
“怎麼樣了?看你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剛剛真的嚇死我了。”江思俞為她倒了杯熱茶。
“他死了……真的死了……”凌羚一想起那畫面,又流下淚。
“人死不能復生,你想開點。”她也只能這麼安慰她了。
“這位小姐說的對,人死不能復生,你就別再傷心了。”不知何時,約翰居然已站在門內,雙臂環胸地看著她。
“你是誰?”江思俞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男人,又看了眼一臉嗔怒的凌羚。
“你來做什麼?”凌羚沒好口氣的說。
“我送你回來,沒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該請我喝杯水?”約翰笑著對這個像剠帽的女人眨眨眼。
“他是你朋友?”江思俞眉一挑,替她倒了杯水給約翰,“既然你是凌羚的朋友,不要客氣,請坐。呃……烘焙室剛好有面包在烤,我先去看看,你們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