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第二天中午我去看了趙春深,午後的陽光亮得耀眼,趙春深穿了件藍色帶條文的襯衫,逆著光向我微微一笑 :“矮冬瓜,我就知道你會來。”
這是住院之後我第一次看到他,每次一見到他我都會覺得說不出的熟稔親切,又會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疏離,我在熟稔與陌生之間一時沒有找到平衡點,於是覺得有那麼一點茫然。
趙春深彈了一下的我的額頭:“怎麼了,被我帥得震撼到了!”
我拍開他的手:“臭美!”
“矮冬瓜,怎麼辦呢?”趙春深撐開雙手枕在後腦,“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所以我忍不住想逃課了。”
實在太高興了什麼的,我是全然不信的,但是逃課之類的,我倒在趙春深的眼中看出了幾分認真,於是馬上嚴肅地教訓他:“你這是不對的,媽媽對你是寄予厚望的,你要開足馬力努力學習,先為自己再為祖國,雖然你更方面都還湊合,但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噓……”趙春深彎下腰將食指放在我的唇上,眼中含著笑意,“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看來你挺明白的。”
“我當然明白,”嘴唇上麻麻癢癢的,我覺得臉燒得厲害,藉著抹汗的機會挪來了趙春深的手。
“那你自己還逃課。”趙春深直起腰比量了一下我的個頭,“矮冬瓜,你得補鈣啊,還是這麼矮,都不長個嗎?”
“誰說我逃課了!”我往後退了一步,揚著臉辯解,“我只是趁著午休的時間來看你,鍾家有車,來往方便。”
“是嗎?”趙春深拎了拎我的書包帶,笑眯眯地摸了摸鼻子,“你是太愛學習了,還是太喜歡這個書包了?午休的時間還揹著它到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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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時候我悄悄回了趙家,爸爸週四上晚班,我回到鍾家前媽媽找到了一個看護的工作,不知道現在在還是不在。
院子還是原來的院子,那把破爛的椅子依舊戳在水龍頭旁,石大嬸的掃帚梅開得潑辣,一簇簇一叢叢高得得有一米半,院子前的柿子樹已經結滿了青色的果子,一個個比拳頭還大,再過兩個月就能摘了吧?
我打量著自家的小院,想進去,又停住了腳步。
“不知道素素怎麼樣了?”媽媽坐在門坎上摘著一捆韭菜,“她喜歡吃韭菜餡的餃子,不知道鍾家能不能給她做。”
爸爸靠在躺椅上,揮動著蒲扇嘆了口氣:“鍾家那麼有錢,素素想吃什麼還不有什麼。”
“這話不對,”媽媽挽了挽衣袖,“孩子得從小養起來才親,素素那麼小就跟在咱們跟前,脾氣秉性咱們都摸得熟熟的,不是鍾家人能夠比得了的。”
“也對,素素晚上愛踢被子,這麼大熱的天鍾家一定得開空調,千萬別涼著,要不你給鐘太太打個電話,告訴她晚上可得給素素蓋好了肚子,素素一涼著就肚子疼。”爸爸放下蒲扇,趿拉上拖鞋,準備站起來。
“老趙……”媽媽看了爸爸一眼,垂下頭去,“我們答應過的,以後再也不見素素。”
我只覺得耳朵“嗡”的一下子響了起來,以後再也不見我的面?不是鍾媽媽不允許他們不見我,而是他們再也不見我?
摸在門上的手軟了下來,我靠在門上,聽到鍾爸爸說:“你這是賣了女兒啊!錢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已經超出提綱三章了,唉。
☆、part66…68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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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的話在我的心中劃下了一道傷痕,媽說:“這錢可以給春兒買把更好的琴,春兒唸書住校處處都得花錢,你的腿也不好,得找家醫院好好看看,要治好了好不知道得花多少錢。”
回答媽媽的只是一句沉重的嘆息。
我覺得心疼,又不知道為什麼會疼……爸媽沒有錯,我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憑什麼向他們索要關愛,但我又有一種被丟棄的失落感,這種失落不是舒適的環境和美味的事物能夠彌補的。我在心裡不斷假設著兩個問題:
如果當初沒有走失該多好?那麼我會順理成章的和鍾爸爸和鍾媽媽親近;
如果鍾媽媽沒有將我認回去該多好?那麼我還會跟趙春深擠在一間小屋子裡,鬥氣撒嬌。
這些假設折磨得我心力交瘁,現實太沉重,理想負荷不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到的鐘家,開門的是鍾景欣,她瞪大眼睛好奇地瞧著我:“趙素素,你膽子挺大呀,居然敢連著逃學三天。”
我的心“咯噔”一下,以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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