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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岸在我旁邊坐下來凝視著我,“趙素素,現在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很多,你覺得幸福嗎?”
陸岸不像那種喜歡問這種形而上問題的人,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啊?”
“沒什麼,”陸岸枕著雙臂靠在椅背上,“只是跟你傳個口信……趙春深想見你。”
他想見我就見我,他不想見我就不見我?我“嗤”地笑了一聲。
“我只負責轉達,至於你去還是不去跟我沒什麼關係,”陸岸拈了一瓣水仙在手裡擺弄,“在沁心亭公園。其實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我都不應該替他給你遞這個口信的。”
“那你還遞,”我將水仙往我這邊挪了挪,“別揪了,一共沒幾片花瓣,再揪就揪禿了。”
“那是因為……”陸岸停頓了一下,將花瓣丟進水裡,“我覺得你想見他。”
窗外,雪紛紛揚揚落下來,通向花園的小徑罩上了一層厚重的白色,我閉上眼睛,似乎聽到了風撞擊陽臺的聲音。
沁心亭公園裡有面小湖,每到冬天趙春深都喜歡去那裡滑冰,媽媽覺得不安全,總告訴我監視著點趙春深,不叫他去,但每次趙春深都能成功擺脫我的監視,跑到湖上玩個夠。
有一年過年的時候,趙春深又跑了出去,我追著他在冰面上找到了他,石小嬌的哥哥石小胖們扔鞭炮嚇唬我,我死死扯著趙春深的衣襟不肯離開他,冰凍得本來就不結實,又被炮仗一炸,裂了老大一個縫,我和趙春深都掉了下去。
冰水很快漫過了我們兩個,起初我拽著趙春深,隱隱約約聽到岸上有人在喊:“撒開喲,這樣你倆會死在一起。”我在水裡掙扎一下,忽然想起來,趙春深會游泳。我不能拖累他,於是鬆開了趙春深的衣服,但手很快被趙春深攥住,至於後來是怎麼上岸的,眾說紛紜,上岸後我和趙春深都凍病了,一直躺到開學。
對於趙春深攥著我的事兒我一直沒想明白,於是問過趙春深一次,他漫不經心地回答我:“你要是淹死了,媽不得打死我。”
這個回答太現實了,瞬間讓我潛藏在心底的感動煙消雲散。
趙春深後來又補充了一句:“趙素素,拜託你以後讓我省點心,沉都沉死了,你知道我拽你上來費了多大勁嗎?胳膊肘現在還覺得酸。”
於是第二年的夏天我去少年宮學了游泳。
討厭一個人是一種習慣,思念一個人又何嘗不是一種習慣,我晃動著搖椅,覺得如果我今天去的話,或許會發生一些什麼,那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也不大敢想的變化……去,還是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本來要更新的,但是網路一直連線不上,所以今日至少雙更,晚上再更新一次。真是對不住大家,鞠躬……
☆、part69…71 表白
69
送走陸岸之後我就決定要去了,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我還沒矯情到擲硬幣,揪花瓣來表確定自己去還是不去的程度。
正是正月,沁心亭公園人跡罕至,我遠遠看到了裹著大紅色羽絨服的趙春深,頭上裹了一個白色的兔耳朵的耳包,細腰長腿,看起來像個女孩子。
趙春深冬天的時候頭上什麼都不戴,謂之曰:“抗寒。”我覺得我也不能輸於他,於是也什麼都不戴,逐漸養成了習慣,果然一切都在改變,抗寒的趙春深都戴上了耳包,我在心底嘆息了一句,走到他的跟前。
他呵了呵凍僵的手指,比量了一下我的個子:“不錯,這一年多長得很努力。”
我長久地凝視著他,鼻樑高挺,瞳彩淡得可以,五官變得更加立體,輪廓仍舊是昔日的輪廓。在他的臉上,我看不到分別的痕跡,那麼輕鬆自在的笑容,好像分別就在昨日。
我揉揉他耳包上的兔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忍不住揶揄:“還真長了顆蘿莉心,這麼大年紀了還戴這麼幼稚的東西。”
“誰規定男人就不能戴女人的東西了?”趙春深愜意地將耳包往上推了推,“走,咱們進裡面去。”
湖水還是那面湖水,只是上面再也沒有了舊時的影子,我在湖面的亭子裡坐下,捏了捏凍得發疼的耳朵:“找我來做什麼?”
“我明天開學。”趙春深在我身旁坐下。
“你明天開學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白了他一眼,“全市的高中生明天都開學,難道都要來跟我彙報一下?”
“趙素素,”趙春深嘆了口氣,“你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找過你幾次嗎?第一次去學校找你的時候,陸丁說你不在,去你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