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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忽然有種口吐血蓮的衝動。
“老闆,你要這個做什麼?”江彬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問道。
“不拿,腎虧。”,劉建深吃著牛鞭湯一臉光明磊落。
江彬以為他說的是“甚虧”,心道這個愛佔便宜的小市民哼!
之後劉建深提出要洗澡,並指定要江彬的衣服,江彬頭一扭:
“沒有!”
蔣毅榮卻貢獻了一件江彬前幾天剛穿過的他買的大了一號的鐵臂阿童木T恤,並在劉建深身旁壓低聲音道:
“原味系列哦親!”
於是劉建深滿意地拿著“原味”T恤和蔣毅榮提供的嶄新的沙灘褲進了浴室。
劉建深洗澡時,江彬迅速將自己的屋子整理乾淨換上新床單,又將自己的毯子、枕頭抱到客廳裡準備將就一晚。
劉建深穿著沙灘褲和仍有些繃著的鐵臂阿童木T恤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出來,見江彬在沙發上安置臨時窩點,立刻拿出城管架勢趕人:
“去!屋裡睡去!”
江彬打量一眼穿得萬分不搭但仍能凸顯出身材比例勻稱還特碼有肌肉的劉建深,發自內心地嫉妒。
“老闆我那是單人床。”江彬可不願和這位惡趣味老闆同處一室。
“可以疊著睡。”蔣毅榮狗腿地端來杯熱可可孝敬金主。
劉建深龍顏大悅,當著江彬的面又從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內側袋裡摸出兩張百元大鈔打賞蔣毅榮,蔣毅榮雙手接過欠了欠身:
“謝謝老闆!”
江彬嘴角一抽,蔣毅榮給他一個“我是為養家餬口才如此卑躬屈膝”的大義凜然的眼神,江彬鼻子裡出氣。
正在此時,門鈴聲響起,屋裡霎時靜下來,還是蔣毅榮最先站起來,走過去拿起對講電話:
“喂?”
“江彬呢?”
蔣毅榮一聽何鑑的聲音立馬運氣壓下怒火掐著嗓子拉長音道:
“對不起~~您呼叫的使用者正在和老闆滾床單~~”
江彬走上前一把搶過話筒,深呼吸後儘可能使語氣顯得波瀾不驚道:
“你回去吧……”
彼端沉默片刻:
“他是誰?”
江彬忽然想起大二那年,他見到對他謊稱要寫報告卻在食堂與系花有說有笑時的何鑑也曾問過這個問題,當時何鑑撐著頭回了句“你又是誰?”
這話何鑑是笑著說的,江彬卻彷彿被當頭一棒。
是啊,他是誰?他是一個死皮賴臉纏著何鑑並以情人自居的感情的偷渡者。他沒有資格去質問何鑑,何鑑預設他的付出的前提是不干預彼此的生活,是他逾越。
那一日他坐在河邊,看著永遠被情侶霸佔的學校唯一的兩個鞦韆想,他對何鑑的感情是見不得光的,何鑑已經給了他最大限度的容忍,他該知足,該感恩……
或許是江彬沉默得太久,何鑑終於還是按耐不住又問了句:
“我不能上來嗎?”
江彬避開伸長脖子想要偷聽的蔣毅榮,轉過半張臉低聲道:
“何鑑,你從不是一個糾纏不休的人……”別為了那點可悲的自尊再勉強自己。
何鑑顯然沒料到在他印象中綿羊般溫順的江彬會說出這麼一句帶著警告意味的逐客令,在交際場上八面玲瓏的何鑑還沒受過這種軟釘子般的“禮遇”。
煙燒到了手指,他狠狠丟棄在地上踩滅,隨後轉身下了樓梯。
聽到樓下車發動並揚長而去的聲音,江彬放下話筒,長長吁了口氣。
他果然還是能摸準何鑑的軟肋的,只是從前被狂熱矇蔽了雙眼,以至於他所見的何鑑完美得令人不敢染指。可惜曾經虔誠的全心付出,早已被揮霍得所剩無幾,眼前那層紗漸漸滑落,露出滿目瘡痍。
但可悲的是,即使如此,那些早就紮根在心上的情愫仍會在感受到何鑑的氣息時迅速地抽枝散葉,江彬無法將他們連根拔起,唯有等待著他們因感情枯竭而漸漸萎靡。
這一晚,江彬自然是睡不著的,他躺在床上,看背對著他坐在寫字檯前的劉建深敲打鍵盤。
他想,怎麼他生活中總是充斥著形形□的社會精英,將他這剛踏入社會的小青年比得一文不值,只有望塵莫及的份。究竟要熬多少時間,才能像他們那樣面對夕日舊情都能坦然自若談笑風生?
正出神呢,劉建深忽地回過頭來,江彬一驚,忙閉上眼。
“好了,別裝了!”劉建深合上筆記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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