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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砸的!怎麼了?”
何揚倒沒見過差點往人腦袋上砸一窟窿還如此趾高氣昂的主兒,盯著江彬看了半晌方道:
“你能給你的蓄意謀殺找個正當理由嗎?”
江彬二郎腿抖腳抖得拖鞋掉了一隻:
“誰讓你這樣對可卿姐的?”
這話無疑戳中了何揚的痛楚,他今天親自來找劉建深為的就是希望劉建深能給他出謀劃策。
其實上回唱完歌他硬把繆可卿拉到車上之後也不過是讓她陪著買了套新襯衫新西裝又壓了會兒馬路罷了,故而才有之後讓人誤會的“早知道尺寸”一說。
說到底,何揚和劉健深雖然看著強勢,但對喜歡的人同樣是小心翼翼下不了狠心,生怕一勉強便惹得對方厭煩。然而當得知那個曾經欺騙過繆可卿的隱婚男最近又開始糾纏時,何揚再是沉不住氣,硬將繆可卿從服務中心拽去早就準備好的婚房,單腿一跪遞上枚一克拉鑽戒求婚。
當時繆可卿正叉腰指著何揚鼻子罵到一半,被這麼突兀的一個浪漫弄得怔愣當場,半晌方反應過來,一個轉身奪門而逃。
這回何揚是不打算追了,他覺著即使追上了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繆可卿壓根沒打算向他敞開心扉,這般雞同鴨講終究會令兩人的感情無疾而終。
繆可卿一路跑到大街上,回頭看看,確定沒人追來這才大口喘息著進了一家奶茶鋪子趴著休息。
還記得當初,那個她真心相待的男子忽地跪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求她締結一生相伴的契約時她不爭氣地哭花了臉,隨後在圍觀者豔羨的目光中套上了那枚象徵幸福的戒指。然而一晃間,那個信誓旦旦的男子便在實情敗露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手上的戒指也便成了十足的諷刺。
這麼多年來,她始終沒有能真正地走出那段感情給她留下的陰影,那黑壓壓的陰雲積聚在心頭徘徊不去,她抬起頭,卻看不到一絲光亮,但即使是這樣無邊無際的黑暗,她也漸漸地習以為常。可何揚的出現就彷彿一束強光穿透雲層直射在她臉上,已經適應了的黑暗的雙眼立刻緊閉了去逃避她認為可能帶來的傷害。她反覆告誡自己,那些不過是花言巧語,前一秒還柔情蜜意,後一秒便或許只剩了殘垣斷壁。
這世上除了家人,沒有什麼人是值得完全信任並託付終身的,她要靠著自己孤獨而執拗地走出一條只屬於她的路,哪怕被嘲笑是孤芳自賞的自愛自憐,也好過冒著感情被肆意踐踏的風險求得世人眼中的圓滿。
喝了杯奶茶定定心,終於重新回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想了想,給劉建深發了條簡訊,說要請個病假,等過一陣子再回去。
這病,無藥可治。繆可卿想著回爸媽那裡住上一陣,陪伴陪伴總愛嘮叨她的父母,也讓自己退行到兒時的撒嬌任性,不必再偽裝成成熟理智的模樣。
這邊何揚也有些懊惱,隔了一夜又給繆可卿打電話,但繆可卿已關機,他聯絡不上。何揚不禁後悔起自己過於突然的舉動,故而來找劉建深商量,只是他沒料到會在劉建深的小金屋裡見到對他懷著濃濃敵意的江彬。
劉健深也覺著自己身為中間人,有必要緩和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於是轉移話題道:
“找我有事?”
何揚看一眼江彬沒有回答,江彬知道他意思,哼了聲就是不挪位置。
劉建深些微無奈地起身道:
“進去說吧!”
何揚於是跟著劉建深進了書房。
江彬在沙發上悶悶不樂地坐了會兒,無聊地開啟電視,將音量調到最大。換了幾個臺,最終還是沒忍住,起身一瘸一拐地挪到書房門口聽牆角。
何揚這時候正進入正題道:
“當初,郭正和我一起喝酒時常炫耀說,她瞞著小玲又勾搭上一個美人,那美人對他死心塌地從未懷疑過他一分一毫,他覺著又找到了當年初戀的激情,這讓他覺著新鮮刺激也很有成就感……”
江彬愣了愣,一瞬間猜到了接下來狗血的劇情。
“我當時只覺著怎麼會有那麼單純甚至愚蠢的女人,便說不信,讓他帶出來瞧瞧。那天,我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裡,看著郭正牽著她的手走進來,便有些失了神。她談不上有多傾國傾城,但她看著郭正時那專注的眼神,是這些年我夢寐以求的。”何揚緩緩道:
“她始終沒有見過我,我卻不斷從郭正那裡蒐集著點點滴滴關於她的資訊……直到那一日,郭正眉飛色舞地說著他向她求婚她哭著答應的過程,我才發現,我有多痛恨他的卑劣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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