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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或許更適合他們。他一直這樣嘲笑自己,可今天卻發現,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會在那封夾在紅包的信裡訴說從前不會承認的挫敗感與不安,竟會為別人的一句慫恿打扮成那般模樣,他是真的苦於沒有法子才寧願一試?或許真如劉建深所說,蕭參已有了某種改變,曾經奢求的東西,如今近在咫尺,可這一路曲折所積累下的心酸、不甘與怨恨卻無處宣洩,時不時冒出來提醒他,那些年他有多委屈。如今,他難道還能質問蕭參當初為何不回應他的感情等時過境遷了才來彌補?可這個心結不解,如何能破鏡重圓?蕭參欠他一個解釋,這埋藏已久的幽魂一般的感情,需要一個交代、一個名分,一個可見的未來。
走到樓道的盡頭,感應燈恰巧在這時候熄滅,蘇麥黎想咳嗽一聲,卻被一股突然的力道拉扯著帶入一個算不上溫暖的懷抱。那人身上只一件緊身衣,肩膀還露著,身體凍得有些僵硬。黑暗中,只聽了兩人交融的呼吸聲。那人顧不得自己的寒冷,只如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般緊緊摟著他。那氣息再熟悉不過,雖然多年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親密,但蘇麥黎立刻猜出了眼前人是誰,那人的手指纏上來,與蘇麥黎的十指交纏。掌心貼著掌心分明是如此溫暖,卻不知誰在微微顫抖,暴露了心中的軟弱。片刻後,他牽著他的手,摸上柔軟的兔耳,平坦的小腹和毛茸茸的尾巴。
“笑一笑吧?都已經那麼丟臉了。”
蕭參從劉建深那裡得知蘇麥黎與江彬“私奔”後,為了追上他幾乎是奪門而出的,也顧不上別人怎麼看了,衝到車庫一路飆車飆過來,先一步在這裡守株待兔。
“還是第一次這樣親近吧?”蕭參感覺到懷裡人的僵硬,嘆了口氣道:
“或許小時候也有過……但我從前總自以為是,覺得被你喜歡是理所當然的……”黑暗中能更清晰地感覺到彼此的熱度,心鼓動著,卻跳不過那一層隔閡:
“過年你走後,我獨自留在北京想了很多,一個人再走一遍那些地方,忽然就明白你那天為何如此生氣……我們雖然自幼在一起,卻很少去了解彼此真正的想法,你後來的選擇,也是我的責任,我不該怨你,是我讓你寂寞了那麼久,委屈了那麼久……這不是能一筆勾銷的事。”
蘇麥黎聽了這話,眼眶就紅了,幸好這一片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我故意引你到上海,和你共事,想給彼此一個互相瞭解的機會,可你總一副和順的模樣,卻拒我於千里之外……”
蘇麥黎喉結動了動,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我盡力去替你解開關於他的心結,我猜你是想著,他不原諒你,你也便放棄我是嗎?”
“不……”蘇麥黎打斷道:
“他和你無關。”
“可我卻覺得,當初放棄他的你,和當初放棄你的我很相似——都是不作為的背棄,所以如果你能求得他的諒解,也便能更坦然地面對我的感情。”
蘇麥黎愣了愣,很意外這些話會從蕭參的口中說出。他以為,蕭參是不在乎的,之後即使是在乎了,也多是出於對他“移情別戀”的不甘,而如今,他的話先不論對錯,但顯然他想得比蘇麥黎還要長遠。
“這些年,我一直很後悔,常夢見對著憤怒的你百般解釋卻無濟於事,我在懊惱中醒來才發現,現實中的你,竟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
這種以“如果”為開頭以美滿為結局的假設,一刻不停地折磨著醒悟之後的蕭參。
“究竟還要多久?”額頭貼著額頭:
“要多久才能原諒我當年的愚蠢……”聲音減弱,最後消失在了相觸的唇間。
溫泉那時候好不容易有機會找蘇麥黎談談,話題卻始終圍著沈正冰繞,因此不歡而散。直到在北京那會兒才算明白,即使沒有這個人,他們原本的相處模式也不會讓他們走到一起,他們缺的不是感情,而是一種決心。一個怕受傷而不願繼續付出,一個怕失去而不願坦然回應。這樣的僵持,才使得他們顧此失彼地錯過了最美好的十年。
不顧蘇麥黎的推拒,蕭參不斷加深這個吻,與其說是溫情脈脈的表達,不如說是跨過某道界限的決心,就此死纏爛打了,就此死心塌地了,如果這還不能讓你相信我的堅定不移那也沒關係,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江彬回到和蔣毅榮共同的住處,發現蔣毅榮不在,Jason見到他便叫個不停,引他到蔣毅榮房裡,房裡的窗大開著,江彬看著冷汗就下來了,跑到視窗探頭看,正下方除了花壇裡的野貓什麼都沒。打蔣毅榮的手機卻發現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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