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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自然得作長遠打算,投入和回報不一定成正比,但至少得存著分理智,審慎度量,別一股腦都扎進去,血本無關了再怪對方無情。”
蘇麥黎睜開布著血絲的眼,扭頭看窗外懸著星斗宛如棋盤的夜空迷迷糊糊地想,等劉建深遇上了命中的剋星便會漸漸明白,這感情對弈中的規則,豈是哪一方說了算?
一子錯,便是滿盤皆輸。任憑你否認抵賴哭天搶地追悔莫及,都無法挽回這一局死棋。
感情遲早會被磨得只剩下寸步不讓的執念,兩人就這麼坐在棋盤前默默對峙,彷彿這般耗到人死燈滅,也算不辜負當日不離不棄、生死相守的許諾。
而如今,不過幾個春秋,那自信滿滿地說著風涼話的劉建深便忘了那番審慎度量的言論,一股腦扎進了前途未卜的感情之中,毫無自知地退行到孩童般的表裡如一,眉飛色舞地炫耀著感情的落葉歸根。
蘇麥黎雖然因了蕭參也算作劉建深的故友,可拖了師兄何揚關係來到上海的他,並沒有立場去對還掛著“頂頭上司”身份的劉建深“進言獻策”。
他是醉過的,知道這時候任憑旁人說的什麼金玉良言都進不了心裡,醉鬼迷濛的眼中,只有那芬香淑郁的美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倒在恍如隔世的夢裡,與佳人終成眷屬。
江彬認認真真地按著繆可卿的意思改好了合作協議,反覆檢查了幾遍,用OA發給繆可卿並提醒了一句,繆可卿卻未聽見,依舊運指如飛地敲打著鍵盤。
江彬不免奇怪,腳一蹬讓旋轉椅向後退了一段,伸長脖子想再喚一聲,卻正見了佔據一整個螢幕的聊天視窗。
那個暱稱為“知名不具”的,正在與繆可卿聊得熱火朝天,黑體藍字馬不停蹄。
那大段大段的躍入眼簾的文字中,有諸如“輕輕一咬便軟在懷裡嘴裡喊著不要腿卻自動盤上來”的動作描寫,有諸如“冰肌玉骨媚眼如絲雙瞳剪水梨花帶雨算算甜甜哦呵呵呵”的外貌描寫,有諸如“香汗淋漓顛鸞倒鳳翻雲覆雨抵死纏綿欲仙欲死”的感受描寫。
那藍字每雀躍一行,江彬的臉便黑上半分。待繆可卿被王胖子震了視窗提醒後回過頭來發現江彬的存在已是為時已晚。
小黑屋裡,仍保持著嘴角咧到耳根的笑容打字刷屏的劉老闆被,只聽了“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他那“記敘文”裡的男主角就這麼氣勢洶洶地闖進了他的視野,咬牙切齒地踱到他的案前。
劉建深斂了笑,瞥眼螢幕上跳出的一行“黃河黃河!我是長江!情報已被敵人截獲!請自斷JJ保命!OVER!”
劉建深嘴角一抽,抬頭對蘇麥黎道:
“我們有些事要商量。”
蘇麥黎瞥了眼面色不善的江彬,識相地捧了膝上型電腦出了辦公室並體貼地帶上了門。
早就按捺不住的江彬在門合上之時便上前拍著劉建深的桌子怒道:
“你把我當笑話是吧?還編段子逗樂是吧?”
劉建深自知理虧,也不介意江彬這聲調會被旁人聽去,繞過辦公桌走到他跟前,伸了臂膀一把將他撈進懷裡嬉皮笑臉道:
“可卿又不是外人,遲早要知道的。”
江彬掙出一隻手推他:
“那你就可以胡編亂造了?”
劉建深笑著握住那隻不聽話的爪子:
“誰讓你不肯從我,餓得人頭昏眼花的,只好靠‘藝術加工’來尋個慰藉。”
“慰藉你妹!”江彬抬腳踹劉建深小腿:
“你以為拍電視連續劇啊?要觀眾一集一集地追,還評頭論足?”
劉建深也不躲,任憑江彬發洩不滿,等他稍稍平復了些,才蹭著他氣得紅潤的臉蛋道:
“可卿不愛評頭論足,只好無碼床。戲。”
外頭扒著門偷聽的繆可卿大力點頭。
“床。戲你妹!”江彬深吸一口氣道:
“我還沒答應你就這樣詆譭我!你是故意讓別人看我笑話?!”
劉建深一聽這句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聽你這意思,我們之間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事?”
江彬其實並不這麼想,但見劉建深收斂了笑,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便覺著氣悶,嘴上也不依不饒道:
“是誰總把耐心、尊重掛嘴邊,卻是說一套做一套?”
劉建深圈著江彬的手驟然鬆開,江彬被勒得難受的身子總算重獲自由,卻又有種被棄之不顧的失落在心口翻騰。
“你這是看清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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