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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臥室的門開著,不見那隻蝴蝶翩翩飛出來,小嘴微張,溫柔而又體貼: “領導,難過嗎?”
“白雁?”他站在門外一看,床鋪疊得整整齊齊,人呢?
他下樓,在拐彎處,就探下身子,向廚房裡張望,也沒人,再側耳傾聽,屋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唯獨陽臺上晾曬的衣裙滴下的幾滴水漬,告訴他,他老婆應該是剛走不久。
康劍一下被打倒了,象霜染過的茄子,枝枝葉葉耷拉著。他託著額頭,癱坐在沙發上。
陽臺上只晾曬著她的衣裙,廚房裡冷鍋冷灶,餐桌上每天早晨的一杯酸奶不見了,滿滿的果籃和冰箱在一夜間被清空,他想找點什麼湊合下早餐都沒有。
一切跡象表明,某人在生氣中。
一生氣,天地都不同了。
康劍現在才感到,這個家其實一直是白雁在打理著。他除了回來睡個覺,偶爾吃個飯,一切都不過問,和一個借住的客人差不多。
她也有工作的,卻另外花精力做家務,她比他要辛苦得多,可她從來沒提過一句。
沒有白雁的家,只是幢普通的房子。
有了白雁,房子才叫做“家”!
康劍一直覺得少了誰,地球都一樣地轉。現在,他否定這個結論。
從什麼時候起,白雁己經融進了他的血脈,他的筋骨。少了白雁,康劍的地球也許不會停轉,但一定沒以前轉得那麼自如了。
她已經變得這麼重要了,康劍鬱悶,這又超出了他的意料。
以前,他還問過她會不會生氣?她一直都象沒心沒肺似的,整天笑吟吟,什麼都不往心裡去。
誰想到呢,她要麼不生氣,一生還是個大的。
女人生起氣來,就沒道理可言,只能哄。可他沒哄過女孩子,但不哄,堅冰就不會融化。
他要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氣消,讓一切重新步上軌道?
他得好好想想。
簡單打來電話,車己經停在樓下。
康劍頭重腳輕、又餓又冷地出了門,一臉憔悴的樣把簡單嚇了一跳, “康助,你感冒了?”
他病苦地躺坐在椅中, 跟簡單一同過來的小吳秘書說道: “夏天感冒比冬天感冒麻煩多了,白護士沒給你吃藥嗎?”
“對呀,你家有個現成的醫生。”簡單跟著說。
“她一早上班去了,不知道我生病。”康劍悶悶地答了一句。
簡單最機靈了,掏出手機就撥了白雁的電話,癱成一團泥的康劍兩隻耳朵立刻就豎得象小白免。
“嘿嘿,白護士, 早!我是簡單,你忙嗎?哦,我沒什麼事,是康助,他生病了,臉紅紅的,講話鼻音很重,眼睛裡都是血絲,好象是感冒……嗯嗯,那好!”
簡單合上了手機。
“康助,白護士現在進手術室,沒辦法過來,她讓你去醫院看看。”
才不是沒辦法,手術室那麼多護士,找誰替一次不可以嗎?她是根本不願意過來。
她不再關心他了。
現在,康劍真如身在絕壁,孤苦伶仃,寒風滿袖,欲嘶無聲,欲哭沒淚,心情沮喪到極點。
“不去醫院,去城建局。”今天九點在市城建局有個會,聽舊城拆遷指揮部彙報砍倒大樹後的處理情況,為了那個死去的老人,城建局特地成立了個治喪小組,純粹安撫民眾,另一邊,拆遷的工作仍然要加大力度。大樹事件雖然現在差不多平息,康劍卻再不敢掉以輕心,儘量處處考慮周到。
“可你的感冒?”簡單有點遲疑。
“死不了。”康劍象和誰較上了勁。
簡單瞧瞧他的神色,把勸慰的話吞進了肚中。
“簡秘書,我來開車。”小吳秘書從另一側下來, “你昨晚沒睡幾小時,我看著怕。”
“又加班了?”康劍問道。
簡單呵呵一笑, “加班陪未來老婆。”
康劍稍微坐起了點, “簡單,你……是怎麼追到你女朋友的?”
“這個呀!吃飯搶著買單,逛街跟著拎包,看電影,逛公園,郊遊、健身,煲電話粥,發曖昧簡訊,然後在一個月圓之夜,直接將她貼上我的標籤,從此,她就死心踏地隨了我。”
開車的小吳噗哧一聲笑翻了, “還月圓之夜,你是一狼人嗎?”
簡單也笑, “男人本來就是狼和人的綜合體,在自己老婆面前要做狼,在別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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