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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飯就在賓館吃的,四菜一湯,沒有要酒。吃過飯,三人小睡了一會,就去了手術室。下午排了三臺手術,一直做到晚上八點。
冷鋒拿下口罩時,他的臉本來就白,白雁覺得這下更白如鬼魅,看著陰森森的。
晚飯挪了個地方,是金林的一家酒店,席上有了酒,菜式也比中午豐盛多了去,陪客有院裡面的領導,還有病人家屬。
白雁不肯沾酒,要了果汁。馬加的酒量不太行,幾杯一下肚,臉就紅得象個猴屁股。冷鋒厲害,杯盞交錯,你來我往,非常豪爽,但臉上就沒有一點異色。
席散,院長又領著兩人去洗澡、泡腳,也許還有別的活動,白雁推說自己累了,一個人先回了賓館。
洗好澡出來,手機響了,是康領導。告訴她,柳晶來過了,輸液也結束了。
“柳晶的嘴好貧,說個不停,他那個老公比她斯文多了。”
“她老公也去的?”白雁笑著問。
“嗯,說是來我家參觀一下。”
“參觀完,發表什麼感想了嗎?”
“她說直接說給你聽。白雁,事情順利嗎?”
“很順利,明天可以按時回家的。”
“嗯。”
然後兩人就掛了電話,白雁隨即又撥了個電話給柳晶,抬頭看到電視上打出來的時間是二十二點,電影是晚上七點的,該散場了吧!
“幹嗎?”柳晶的聲音有氣無力。
“怎麼了?《阿凡達》讓你很失望?”
“去他媽的《阿凡達》!”柳晶突然尖著嗓子叫了起來, “你說說人怎麼過得這麼委屈呢?官大一級,就得給他們裝孫子嗎?我哈那個《阿凡達》哈很久了,結果呢,李澤昊的年級主任說想看,他就把那兩張票送人了。”
“彆氣了,彆氣了,網上很快就會有的,雖然效果沒有影院的好,但也能看個一二。”白雁柔聲寬慰道。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明天我再去看看有沒有票,能買到,我陪你一塊去看。”
“再說吧!”柳晶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估計今晚李澤昊沒辦法好好睡覺了,不知能被炮轟掉幾層皮呢!白雁很是同情地想道。
冷鋒和馬加不知幾點回賓館的,白雁下去吃早飯,兩個人房間的門都關得緊緊的。
她吃了早飯,把賓館附近的幾個品牌店逛好了,買了頂藍色的草帽,再上去,門還沒開。
直到午飯時,兩個人拎著行李出來了,先去吃午飯。
出發時,都下午二點了。仍是馬加開的車,開到濱江境內,車停了。在前方,已有許多車停著,一輛接著一輛,象條長龍似的。
馬加下去一打聽,前面有幾輛車追尾,有輛車爆胎,一下子,幾輛車象堆積木似的疊了上去,死傷慘重,現在,交警正在調查現場,高速暫時封閉。
這車一停下,鋪天蓋地的熱浪就席捲過來,白雁熱得直流汗,可冷鋒真的象來自西伯利亞的,臉上一點汗粒都沒有。
馬加掏出煙,扔給冷鋒一支,說起了昨晚的趣事,冷鋒偶爾點下頭,偶爾“嗯”一聲,更多的象是個傾聽者,而不象是參預者。兩人昨晚在浴城,遇到一位胸大嫵媚的按摩女,很撩人,很有風情。
“冷醫生,你不該去刮痧的,應該留下來看看。”馬加叼著煙,意味未盡地直咂嘴。
“我身上寒氣重,刮痧能去寒祛毒。那師傅手藝很不錯。”難得,冷鋒說了一段完整的句子。
白雁怕聞煙味,把包包扔在車上,下了車站在樹蔭下吹風。
冷峰眯著眼,一口一口吸著煙,時不時瞟著樹下的倩影,眉眼都柔了。
下午四點,長龍終於開始蠕動。事故現場處理完畢,撞壞的車被拖走了,高速放行。但這樣一耽誤,到濱江,天差不多黑了。
馬加先把冷鋒送去醫院,然後送白雁回家。
白雁下車時,馬加遞給她一個信封,什麼也沒說,開車走了。
白雁捏捏信封,很有手感,她怔了怔,小心地把信封放回包中。
“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康劍象尊天神似的,站在樓梯口,神情冰寒。
“堵車。”身上的衣服全黏在身上,白雁想著趕快衝個澡。
康劍抬手看了看錶,六點多,還能趕上八點的一場電影。
“我們出去吃飯吧!”
“你一個人去好了,我累得很,你媽媽明天到,我還有許多事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