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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撲過來時,他一點準備都沒有,竟然刀被她奪去了,她握著刀身。血從虎口象泉水一樣湧出來。她象是沒有發覺,咄咄地瞪著他,如同一隻母獸,尖叫著。
鋒利的刀尖把保鮮紙連同裡面的紙戳成了兩半。
小女人的尖叫驚動了鄰居,鄰居簇擁了過來,堵住了大門,報了警,他沒來得及逃脫。
屋內燈光亮起,他這才看到小女人發了瘋似的搶的竟然是一疊紅紙,現在被血染得更紅了。
他那個後悔呀,可是又感到幾分納悶。
還有幾張零票。白雁家是今晚他下手的第一家。他同時還把其他幾個同夥臨時躲藏的地點說了出來。
警察看著白雁,根本不敢相信這個弱小的女子為了三百元敢和一個搶劫犯拼命。
白雁哆嗦著。手緊緊的握著一疊紅紙,披頭散髮,眼神惶恐得無法聚焦。驚恐過去,神智慢慢清醒,白雁這時才察覺到剛剛有多麼的危險,她差一點送了命。但是如果再來一次,她相信她仍會那樣去做。
雖然這只是明天很久前送給她的一朵紙玫瑰,可是有它陪著,心裡面就象有個寄託,有個支撐。
她能留住的東西並不多。明天和紙玫瑰一同送的髮卡,在讀護專時,上了堂體育課回來,發規掉了。她一直找到半夜,都沒找著。回來哭到天亮。
警察把逃犯押走了,問了白雁幾句話,讓白雁簽了名,然後回局交差。出門前,警察回過頭,有些不放心。
“我們送你去醫院處理下傷口吧!”警察剛剛在取證時發現櫃子裡有許多男人衣服,可是卻沒見著人。
屋子裡被逃犯翻得一團凌亂,白雁觀在也不太敢獨自待著,點點頭,拿了外衣,跟著警察下了樓。
110的車一進醫院,值班的醫生和護士急匆匆地趕過來。一看,是白雁,全愣了。
手腕扼傷,有很深的淤血,掌心被刀割出五寸的傷口,縫了近二十針。
“你傻不傻,不談三百,就是三萬,給他好了。錢有那麼重要嗎?生命才是最應珍惜的。那世人都是亡命之徒,有前科,殺你易如反掌。要是你今天被殺了,錢能讓你起死回生嗎?”冷鋒也趕過來了,聽了事情的經過,突然大發雷霆。他發火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從來沒有這麼發到這麼大過。他氣得在診室裡團團直轉,青筋直聳,把個桌子捶得溫度計、處方箋、杯子、筆都跳了起來。
值班的醫生、護士對視一眼,紛紛退了出去,掩上門。大夥兒原來覺得白雁離了婚、現在家裡又遇著小偷,很可憐。現在知道了,她是有人心疼的。
白雁被冷鋒罵得大氣都不敢出。
“觀在好了,你這傷沒有個一週二週的,不可能脫疤,上班是不可能的。你準備休假吧!”冷鋒鼻孔都冒白煙了,又是後怕,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你看看你今年把自已弄成了什麼樣,前面是肺炎。現在是受傷,你要讓我鬧心死呀,”
“這……只是個意外……”白雁雁怯怯地囁嚅。
“對,對,是意外,可以忽略不計。你要人家蓄謀很久,你才覺得那是個事?”冷鋒衝到她面前大吼。
白雁閉上嘴,不吱聲。
冷鋒對著天花板深呼吸,眼眶裡灼熱苦澀,他閉了閉眼,“白雁,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合租房子吧!這樣彼此有個照顧。”
醫院為冷鋒在專家樓給了冷鋒一套房,設施不亞於星級賓館,冷鋒其實更想和白雁定下交往的男女朋友關係,然後兩個人住到一起,就是結婚,他也同意。可是白雁不知哪裡卡住了,隨他怎麼說,到現在還是不大同意他的追求。冷鋒考慮再三,能照顧到白雁,只有合租這個辦法。
為了省錢,外面男女合租的多著呢,這不算很突兀。
白雁一怔,“我……那公寓是一室一廳。”
“難道濱江就沒別的房出租嗎?”冷鋒咬牙切齒。
“可是……不太方便吧!”白雁期期艾艾。
“有什麼不方便的?這是二十一世紀,不是八百年前,裹小腳,蒙面鈔,男女授受不親,見一面就得為你終生負責到底。”冷鋒吼得口沫都噴出來了,他捂著胸口,實在是太恐懼了。
“那……那我和柳晶合租吧!”白雁縮著肩,退而求其次。
“好,你給她打電話。”冷鋒替她撥通了柳晶的手機。
白雁看外面剛剛發白,嘆了口氣,這下,又要被柳晶罵死了。
“喂……”一個睡得迷迷糊糊、聲音低啞的男聲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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