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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果樹開花時,摘果時,都會邀請她過去。她唯一捨得把白暫的肌膚暴露在豔陽下,也就是去果園了。
白雁不理她的假客氣,瞧她坐在吧檯前沒動彈,淡淡的酒吧燈柔柔地落在兩肩,面容被酒杯擋著,看上去讓人想到午夜寂寞吟喝的歌女,心裡面一抽,“媽,明天見!”
她有點想留下來陪白慕梅,但一想到白慕梅那張超大的床上,不知多少個男人在上面翻雲覆雨,她就覺得多一刻也不能呆。
人心裡面總有幾道坎是過不去的。
“外面有點涼,把這個披上。”康劍把剛才來時帶過來的外衣給她披上,“這樓梯陡,下去時彆著急。”
白慕梅聽著康劍對白雁的柔聲叮嚀,笑了笑。
一室寂靜,杯中的酒已見底,快十點了,再不上床睡,她這個年紀早晨起來時就會有黑眼袋。以前,她把這些都當法令式似的記得牢牢的。
此刻,她不太想睡。不久的將來,她有的是時間常眠。
白慕梅起身走向陽臺,在躺椅上坐下,兩腿交疊。天空中烏雲很重,月亮在雲層裡穿梭,偶爾撒下幾縷月光,大部分時間,天地間都是漆黑一團。
白慕梅是個愛熱鬧的人,不習慣獨處,她的生命裡,男人來來往往,俊的、酷的,不乏傑出之才。在這一刻,她卻想不起他們的面容了,她轉過來、翻過去,滿腦子都是康劍
手搭在白雁的腰間、並肩下樓的身影。
她真的很羨慕,羨慕得都有點想哭。
一個女人,哪怕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心裡面嚮往的還是平淡夫妻白首能到老。
如花美眷,敵不過似水流年。但若你被一個男人珍愛著,即使你人老珠黃、風燭殘年,在他眼中,你仍是他最心動的女人,又何懼什麼似水流年呢?
白慕梅很清楚男人們喜歡的是她的美貌、她的風情,一旦這些隨歲月褪去,在他們的眼裡,她就和個路人差不多。所以她一直拼了命地想守住青春,不惜金錢的讓容顏留駐,象交際花似的在男人們驚豔的目光下尋找自信。
這其實是一種恐慌。
白慕梅記得自己剛學戲時,自已不是這樣的。站在舞臺上,她的扮相甜美、嗓音圓潤,一亮相,一開嗓,便是滿堂喝彩。
十九歲那年,劇團排演《天仙配》,她在劇中扮演七仙女。當她身著粉色紗裙,從升降梯中緩緩落到舞臺上,在山川、樹木間輕盈起舞,劇場裡靜得針掉下來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突然,不知誰先拍了下掌,然後掌聲雷動,足足持續了十分鐘左右,當劇終時,她謝了三次幕,觀眾才起身離開。
化妝間裡堆滿了果籃和鮮花。團長領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英後男人走進來,向她介紹,這是新來的康縣長。
康縣長握著她的手,說她的演出己經超越了前輩,有屬於她的個人特色。她滿臉酡紅,腦中一片空白,渾身象蒸在雲霧之中,只記得康縣長的聲音很好聽、手掌很溫暖。
白慕梅在躺椅上換了個坐姿,幽幽嘆了口氣。
她與康雲林的糾結也就是從那一晚開始的,這是她第一次戀愛,很傻很天真。
只要她演出,康雲林每場不落,然後是請吃飯、送鮮花,再接著是送飾品、送衣服。一開始是一大群人,最後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白慕梅把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康雲林時,一點都不後悔。但是事後,康雲林告訴她他已經結婚,並有了一個兒子時,她流下了眼淚。
康雲林把她抱在懷裡,說他愛她太深,深到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他一定要想辦法回省城和妻子早日離婚,再與她結婚。
有了這話,白慕梅也就不再難受,心甘情願地與康雲林偷偷來往著。有時暢想暢想燦爛的明天,整天臉上都掛著笑意。
兩人熱戀的秋天,她去鄰縣演出,第三天,她剛回到招待所,康雲林突然從樓梯口跑過來抱住她,兩個人瘋狂地熱吻,推開門,就往床上倒去。
康雲林說實在受不了這相思煎熬,看不見她,他都快瘋了,忍不住就趕過來了。
她欣喜若狂,心裡面又是虛榮又是感動,真是極盡溫柔,與他整夜纏綿。
凌晨三點,她悄悄地開啟門。劇團裡其他人都在熟睡,她送康雲林下樓回雲縣,秘書怕被別人看到,車停在街對面。
白慕梅。戀戀不捨地與康雲林分別,回到房間。劇團裡負責道具、拍拍劇照的老商一臉詭笑地坐在她的床邊。
白慕梅是團裡的臺柱子,所有的人都把她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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